郭大路清清喉嚨,說道:How are you ?
趙四想都沒想,接到:i'm fine。And you?
黑暗中,兩人都是老臉一紅。實(shí)在是說順嘴了,尷尬啊。
郭大路定了定神,又問道:What's he doing?
趙四回答說:Who?
郭大路回答:The cat
趙四回答說:Oh, my old man,maybe he's enjoying his prey。
郭大路沒聽懂,一臉迷茫的問道:Pardon,I bag your pardon.
趙四又重復(fù)(fù)了一遍,可是郭大路還是沒聽懂,繼續(xù)(xù)Pardon。
他弱弱的說道:please slowly ,my English is poor 。
郭大路很沮喪啊,自己的英語(yǔ)竟然沒有一只狗好!找誰說理去啊。
他暗下決心,如果這次能夠活著出去,一定要跟老四好好學(xué)(xué)英語(yǔ)。
好好學(xué)(xué)習(xí)(xí),不丟人!
這英語(yǔ)交流是不行了,只得改回漢語(yǔ)。
他忍不住問:老四啊,你啥時(shí)候?qū)W的,咋比我英語(yǔ)還好?
趙四驕傲的說:你讀英語(yǔ)的時(shí)候,我在旁邊聽的啊。還有,你不在家的時(shí)候,我看過許國(guó)璋和電視里的英語(yǔ)頻道。
郭大路的汗都下來了啊。
兩人折騰了這半天,可是貓妖還是一動(dòng)不動(dòng),仿佛木雕。
郭大路趕緊趁現(xiàn)(xiàn)在把腿上綁著的繩子松一松,赤腳醫(yī)(yī)生手冊(cè)上說過,被毒蛇咬傷,要在受傷的地方上端,近心臟處扎緊。每隔半小時(shí),要松開幾分鐘,以免肢體末端壞死。
他又拿燈籠蟲照了半天,發(fā)(fā)現(xiàn)(xiàn)還算好,沒有進(jìn)(jìn)一步惡化。
想來自己之前吃的小還丹,雖然不能祛毒,但固本扶正,益氣補(bǔ)血還是可以的。估計(jì)現(xiàn)(xiàn)在藥性還在,自己的抵抗力和毒質(zhì)(zhì)目前勢(shì)均力敵。
郭大路忙完,伸長(zhǎng)脖子,偏著頭,努力的用旁光觀察貓妖。
費(fèi)勁力氣,終于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只貓妖,現(xiàn)(xiàn)在依然目光渙散。其實(shí)豈止是渙散,準(zhǔn)(zhǔn)確的描述應(yīng)(yīng)該是,兩只眼睛已經(jīng)(jīng)變成斗雞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看了這個(gè)情況,他心說,難道昨晚雷劫那當(dāng)(dāng)頭一雷,把他劈傻了?
想想,應(yīng)(yīng)該有這個(gè)可能。大腦里面那么復(fù)(fù)雜,而雷劫又如此猛烈。
正胡思亂想著的時(shí)候,肚子里開始咕嚕咕嚕響起,這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餓的不輕了。
早晨匆忙,就吃了幾塊煎餅。
趕緊從滄海戒里取出煎餅,鹽豆子,想了想,又取出幾條小魚干。
把魚干放在貓妖的身前。
聞到魚干的香味,貓妖倒是有了反應(yīng)(yīng),咔咔咔三兩口就吃完了。
吃完,還意猶未盡的拿斗雞眼看著郭大路。
郭大路又取出幾條,轉(zhuǎn)(zhuǎn)眼又吃完了。
就這樣,三番五次,吃了幾十條魚干,貓妖這才停嘴,打了個(gè)響亮的飽嗝。
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伸出爪子,舔啊舔,開始用爪子洗臉。
郭大路喂完貓,和胡九番爺爺又交流了一番。有隨身老爺爺就是好啊,哪里不會(huì)問哪里。
他問胡爺爺:妖族渡劫不成,會(huì)怎樣。
胡爺爺說道:這也要分情況的。
最差的那種,肯定是當(dāng)(dāng)場(chǎng)就形神俱滅,被雷劈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稍微好一點(diǎn)的,劫雷把妖丹劈壞、劈裂的都有。
如果把妖丹劈沒了,那么即使活著,也是個(gè)廢人了。
如果劈裂了,如果在接下來的修煉過程中,不能修補(bǔ)好,那么絕無可能再次渡劫。
有的可能會(huì)修補(bǔ)好,再次沖擊渡劫。
但最重要的,還是心神層面。如果因?yàn)榇舜味山偈《a(chǎn)(chǎn)生心魔,怯懦恐懼,那么即使活下來,再次渡劫肯定無望。
最后,胡爺爺總結(jié)(jié)到:雷劫如此恐怖,可不是什么妖都能渡劫的。
只有才情驚艷之輩,才能渡劫成功。
渡劫成功的,也許萬中無一吧。
能渡劫的,不惟有經(jīng)(jīng)天緯地之才,亦有堅(jiān)韌不撥之志啊。
要是隨隨便便都能渡劫,妖界早就妖仙遍地走,多如狗了。
郭大路又問:雷劫,會(huì)把人劈成傻子嗎?
胡爺爺想了想,說道:我還不曾聽說。但如果是劈到腦袋上,倒是有可能,畢竟頭乃六陽(yáng)之首,神府所在啊。
郭大路心想:你沒聽說過,但我今天怎么看這個(gè)貓妖都像是被雷劫劈傻了?;蛘噠f,即使不傻,最起碼也是妥妥的腦震蕩。
貓妖個(gè)頭不大,吃的倒是不少。
吃飽之后,又傻坐著看著姚天開,嘴里念叨著:報(bào)仇,妹妹。和念經(jīng)(jīng)一樣,念個(gè)沒完。
郭大路看這貓妖傻乎乎的,憨態(tài)(tài)可掬。而且在燈籠蟲的熒光之下,那光禿禿的腦門是如此可愛,忍不住把手伸過去,摸了幾下。
哎呀,手感是真好啊,光溜溜,滑膩膩。
郭大路有些上頭。
他也是膽子巨大的人,摸著摸著,就把貓妖抱在了懷里。
這貓妖軟軟的,rua起來,很是舒服。郭大路手法熟練,撫摸著貓妖的下巴,這貓妖竟然舒服的發(fā)(fā)出呼嚕聲。
趙四也是好奇的人,心想,這個(gè)光滑可愛的小腦袋,大哥摸得,那么我這個(gè)趙*~家人,應(yīng)(yīng)該也摸得。
悄悄的把狗爪子伸過來,也要摸一摸。還沒等他的爪子落到貓頭上,也沒看到貓妖的動(dòng)作,趙四已經(jīng)(jīng)撲通一聲飛出老遠(yuǎn)(yuǎn)了。
郭大路急忙問:老四,怎么了,受傷了嗎?
趙四摸了摸渾身上下,甕聲甕氣的說:沒有。
郭大路這才放心。心想:老四啊,你不是說過,你是最懂貓的了嗎。
他一邊摸,一邊眼珠子亂轉(zhuǎn)(zhuǎn),想起一個(gè)成語(yǔ)——狐假虎威。
現(xiàn)(xiàn)在,自己就要狐假虎威一下!
于是,他大聲問姚天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快給我解毒?
說著,把那條傷腿伸出來給他看。
姚天開雖然現(xiàn)(xiàn)在萎靡不振,但他好歹也是妖將修為,一直在暗暗觀察這邊的情況。
對(duì)于這只貓妖,他是害怕的,要不然,也不會(huì)帶著重傷,掘洞幾里。
但對(duì)于郭大路,他早晨打了一場(chǎng),對(duì)郭大路的本領(lǐng)(lǐng)已經(jīng)(jīng)是知根知底了。
雖不知貓妖和郭大路的關(guān)(guān)系,但看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形勢(shì),好像挺好的樣子。
自己家族和貓族也算是世仇了,彼此都比較知根知底,但以前從來都沒見過郭大路這號(hào)人啊。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啊。
不管怎樣,小心應(yīng)(yīng)付吧。
家族長(zhǎng)輩說過一句話:你莫管他是仙是凡,就看他如何行事而已。
自己先好好觀察,沒準(zhǔn)(zhǔn)還有一線生機(j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