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都交代好了以后,楚云傾又開始繼續(xù)完成她的計劃。
除了口紅,她還想做眉筆眼影腮紅修容等等。除了粉底這種東西她無能為力,其它的,她覺得自己都可以試一試。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小年。
而楚云傾這段時間,則是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致富之路中,全然不顧景言之。
景言之了解過后,倒不是不同意她去經(jīng)商,只是抱怨于楚云傾冷落了自己。
于是思來想去,景言之決定自己要做出行動。
是夜
皎潔的月色透露出絲絲寒意,緊閉的木窗將冷氣都隔絕在了外面,屋子里的人正靜靜的坐在桌子前,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不一會兒,門開了,楚云傾從外面走了進來。
冬日的寒冷讓她止不住的哆嗦了兩下,等走進屋里,溫暖的氣溫讓她頓時放松了下來。
楚云傾走到火盆前坐了下來,伸出被凍的發(fā)紅的手,烤起火來。
“怎么還沒睡?”楚云傾看了眼景言之,笑道。
景言之沒有回答她,隨后緩緩走到她身邊,伸出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覆蓋住她冰冷的纖手。
感受到被溫暖的大手覆蓋,楚云傾頓時寒意全無,她抬眼道,“下次我再晚回來,你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先睡吧?!?p> 景言之微微皺眉,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我要是不等你,就不知道下一次見到你是什么時候了?!?p> 他說的確實沒錯,這段時間,楚云傾每日早出晚歸的,而又是臨近年末,他又要忙于朝中的瑣事,所以兩個人甚至是一天都見不到一面。
“???”楚云傾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微微愣了一下。
“啊什么啊,以后那些不必要的事,交給別人去做好了?!本把災畹?,語氣中都是不可反駁的強硬。
楚云傾撇了撇嘴,表面上沒有反駁,其實心里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景言之見她的手漸漸變暖,于是拉著她起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要是不聽我的話,那我要好好教訓你?!?p> “啊……”楚云傾撅起了嘴,故作不高興的看著他。
見她這般模樣,景言之也不再逗她,面色緩和了不少,“我又不是不讓你去,只是你也不能忘記,家里還有一個我?!?p> 楚云傾這才明白,敢情他是怪自己這些時間冷落他。
她露出笑臉,伸出胳膊摟住景言之的腰,語氣里都是挑釁,“哦?我什么時候冷落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景言之輕哼一聲,彎腰將她抱起,隨后走到床邊,把她扔到了床上。
“哎呦!”楚云傾吃痛的叫了一聲,有些埋怨的看著景言之。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真的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了?!本把災禍緦訟灎T,頓時屋里暗了下來。
“你干什……唔……”
楚云傾還沒說出的話,就這么被他吞了下去。
而另一邊
沈府
沈卓怡看著桌子上的小玩意,微微皺起了眉。
“這真有那么好用?”她拿起了這個叫做“口紅”的東西,拿在手里研究著。
青兒彎下腰,小聲的說道,“小姐,你可不知道,這個在現(xiàn)在可火了,各家小姐都爭著搶著去買。”
沈卓怡撇了撇嘴,“真有這么神奇?”她輕輕一拽,蓋子就被拽了下來。
然后……然后怎么弄來著?
青兒緩緩伸出手,接過來擰了一下,紅色的口脂立即頂了出來。
沈卓怡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怎么用。”說罷從青兒手里拿過口紅,又仔細看了起來。
原來,是這么用??!好像真的很方便。
不過她也只是心里這么想,嘴上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畢竟,這可是楚云傾弄出來的東西。
“那個……青兒?!鄙蜃庫棧匱凵?,看了眼青兒。
“小姐?”青兒疑惑的看著她。
“你去再多買幾個,我……我要好好研究一下……”沈卓怡淡淡的開了口,眼神卻有些心虛。
“是,小姐?!?p> .
同樣的夜色,同樣的寒光,花念看著窗外的月,久久的失神。
“娘娘,關(guān)上窗吧,小心著涼。”錦月走到她身邊,小聲說道。
花念輕嗯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走回床邊。錦月見她離開,便走了過去,將窗戶關(guān)好。
自己進宮了多久,花念已經(jīng)記不清了。這段時間,也是偶爾從宮外傳來楚云傾的消息。
她跟景弦之吵架了,景弦之罰他一個月不準出寢宮。至于為什么吵架,花念回憶起了前不久的事。
那日,陽光正好,她和景弦之沒有乘攆,而是在宮中閑逛。突然景弦之停下腳步,面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花念微微蹙眉,不解的看著他,隨后輕聲問道,“殿下,你怎么了?”
景弦之冷哼一聲,目光冰冷的看著她,仿佛她不是昔日枕邊的愛妃,而是一個犯了宮規(guī)奴婢。
“你帶朕來此處,是何居心?”景弦之冰冷的聲音,勝過這臘月的寒冬。
“皇上你在說什么,花念聽不懂?!被羆t了眼眶,委屈的看著她。
景弦之冷笑著掐住她的下巴,使她的頭微微抬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想試探我,你配嗎?”
你配嗎?
這三個字猶如利劍,穿透了她的心。
花念笑了一下,隨后瞪著他微微開了口,“原來在陛下心里,我連什么都不是?!?p> 她確實想試探景弦之,因為前些天,她又聽人說景弦之來過冷宮,她對慕容青離的信任瞬間破碎。
她今天帶景弦之來這里,就是想看看他什么反應。既然喜歡來冷宮,那為什么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去,白天光明正大來不好嗎?
最后的結(jié)果,是她惹怒了景弦之。不過還好,景弦之沒有重罰她,只是關(guān)她禁閉而已。
花念其實搞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對他百依百順,又乖巧懂事,為什么在景弦之眼里去看不到一絲絲的喜歡。
仿佛她就像是景弦之的一個物品,問他喜歡嗎,回答是一般般,若讓他放棄的話,又有些可惜。
花念緩緩躺下,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楚云傾怎么樣了,不知道蕓香閣和紅姑現(xiàn)在又在干什么,不知道……他,是如何的處境。
黑夜靜的出奇,只能聽到華麗的宮殿中,傳出了一聲女子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