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熬到初中畢業(yè)(yè)了。同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同學(xué)(xué)短的不忍分離。送個(gè)(gè)紀(jì)(jì)念冊(cè)(cè)的,寫滿了不舍和祝福。吃一頓三火飯,把飯卡里的錢全部花光,為了三年下來的情誼喝他個(gè)(gè)五醉六暈。
殷折過了三年魔魘一樣的日子臨別一樣萬般不舍。
獨(dú)(dú)自一人留個(gè)(gè)永久的念想,沿街慢慢往前走。
最后一排教室后面,聽到那永生不忘的魔鬼般的笑聲。
透過窗子,正是付文輝,王永敏和那個(gè)(gè)狗腿子吳立永。
“奶奶塊比的,這掉學(xué)(xué)校管了他爺三年來,留個(gè)(gè)紀(jì)(jì)念。”說話間,見他彎腰從地上撿塊東西,猛一甩手,前排教室一塊玻璃“啪,當(dāng)(dāng)啷”就碎了下來。
“文輝哥就是準(zhǔn)(zhǔn),我也留個(gè)(gè)紀(jì)(jì)念,”王永民出手,一下打下半扇玻璃來,惹得那倆嘎嘎怪笑。
“住手”殷折轉(zhuǎn)(zhuǎn)到他三面前大喝一聲,“純壞種。玻璃礙你們啥事來?”兩眼冒火,聲如炸雷。
這三個(gè)(gè)小混蛋,起初被殷折震了一下。緩過神來,又漏出豬精一樣的笑容來,滿臉疙瘩一個(gè)(gè)個(gè)(gè)像充了血一樣飽綻的要冒出血珠子來。
“全班沒一個(gè)(gè)搭理你的,自己出來,想找嫩來。”三個(gè)(gè)說著就朝殷折沖來。
說是遲,那是快,殷折估量了對(duì)(duì)手,必須先下手為強(qiáng)(qiáng)。備在身后的手上,早已準(zhǔn)(zhǔn)備多時(shí)(shí)的首“唰”就刺向?yàn)槭椎母段妮x。付文輝下意識(shí)(shí)用手一擋。
胳膊上的血“嗤”的冒了出來。打架欺負(fù)(fù)人見臉青鼻腫習(xí)(xí)以為常,見血還是第一次。三個(gè)(gè)人哭著跑了。
殷折也腿軟的篩糠,強(qiáng)(qiáng)忍住,嘴里蹦出幾個(gè)(gè)字“惡貫滿盈,讓我替天行道。”
這血寫的紀(jì)(jì)念太過刺激。回到家,好長(zhǎng)(zhǎng)時(shí)(shí)間都平靜不下來。
正擔(dān)(dān)心的時(shí)(shí)候,一大群人找上門來了。
付文輝爸爸一樣的豬頭,只是眼睛稍大點(diǎn)(diǎn)。
“咱兩家子都好運(yùn)(yùn)氣,咱又親親,別爭(zhēng)(zhēng)別炒,給一萬塊錢給孩子看病就行。不,咱就報(bào)(bào)警,拿刀子捅人這事非關(guān)(guān)兩年不行,你改值的醫(yī)(yī)藥費(fèi)(fèi)也一分少不了。”
也是見過世面的,付文輝爸爸倒是整場(chǎng)(chǎng)最平靜的一個(gè)(gè)。
殷折爸爸沒見過這陣仗,聽說兒子可能坐班房早已沒了主意,一任兩村來勸和的干部拿方案。
事情過了好幾天。殷折見家里消停了,就問起他最喜歡的小騾子來。“爸,咱家小騾子去那了。”
騾子有腳力又有速度。如果不是人亂點(diǎn)(diǎn)鴛鴦,馬怎么會(huì)(huì)看上驢呢?
“賣了,給付文輝之醫(yī)(yī)藥費(fèi)(f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