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和我對線的是鬼
“還有機會?”秦銳先好奇道。
“對,我感覺他的異能強度并不太強,或者說是很弱,不足以正面直接擊敗我們,所以現(xiàn)在他還沒有在我們面前出現(xiàn)。他的依仗只有兩點。一,他的能力是可以把人帶入夢境,那是他自己的主場,對他肯定有加持。二,我們不敢對那些受他操控的病人下死手。”
“我們?nèi)綣苷業剿奈恢眠€是很有可能取勝的。”徐敬之信心滿滿。
“可是我們現(xiàn)在不知道他在哪啊。”
徐敬之分析道:“不,他可能已經(jīng)暴漏了,因為我們進去的第一時間他并沒有把我們分開包圍。這說明他對自己的夢境控制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他應該感知到我們來了,但是不清楚我們具體在哪,所以走廊里才到處是人,并且把陷阱設(shè)在了306。”
“有道理,我兩次進去時的房間不一樣。可是他在哪呢?”秦銳先疑問道。
“如果他不知道我們在哪那他怎么確定我們已經(jīng)進入306了呢?說明他肯定還是知道的,所以要么他可以和病人共享視野,要么他在——”
“監(jiān)控室!”秦銳先打斷道。
“對。”
秦銳先握緊了拳頭,興奮地溢于言表,隨即拿出一個醫(yī)院的規(guī)劃圖,仔細尋找著監(jiān)控室的位置,“在這里。”
他用手指指著圖紙上的一個位置。
徐敬之走了過去,“這是……110號房。”
“嗯。”秦銳先把圖紙收了起來,笑道,“那我們進去之后直奔110病房。”
“好。”徐敬之點了點頭,隨即眉頭緊皺,臉上充滿了疑惑,“如果她現(xiàn)在就在監(jiān)控室呢?”
徐敬之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
秦銳先也冷靜了下來,“這樣的話那就糟了,她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出汗,說明在夢境中那個人殺不死。因為如果她發(fā)現(xiàn)打傷了對手之后,對手會恢復,那她下次肯定會下手更重,直到殺死對手。可是她卻一直重復這么一個過程。”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徐敬之的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另一張病床——那個老人的病床。
那個異能者表情平靜,仿佛是在真正地沉睡。
徐敬之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他失望地把目光收了回來。
他的余光掃到了那個異能者的床下,那里放著一個箱子。
箱子?
這箱子里都是這個沉睡的老人的私人物品,他印象深刻,因為里面有桃木劍,驅(qū)邪的符紙、銅錢什么的。
老人為什么準備這些東西呢?難道真的有什么東西纏著他?
可是不對呀,他現(xiàn)在才是大BOSS,他的夢境中還有啥東西是他的對手。
還有有一種可能,如果那東西真實存在的話,它會不會已經(jīng)得手了。
那在夢境中跟我們對線的其實是……鬼。
徐敬之猜想到這里,瞬間雞皮疙瘩就立了起來,只覺得脊背發(fā)涼。
秦銳先見到呆住,問道:
“怎么了?”
徐敬之把剛才的猜想跟他說了一下。
秦銳先聽完大笑道:
“哈哈哈,鬼?要真是鬼就簡單了,不知道它能不能抵擋我的催眠。可是我認為那只不過是他妄想出來的東西罷了,當然也不排除他是精神分裂,一個是正常人格,一個認為自己是鬼。”
“如果正常的人格意識不到另一個鬼人格的存在,那不得給自己嚇壞了啊。自己房間里的東西會莫名地被移動,水杯里面的水自己沒喝,卻少了……想想都怕。”徐敬之小聲嘀咕著。
“對,被迫害妄想癥可能就是這么來的。而且,現(xiàn)在極有可能是那個鬼人格占上風。”秦銳先分析道。
徐敬之點頭道:
“這樣就可以解釋她為什么一直在流汗了,因為她在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斗。她在夢境中把那個鬼人格殺死之后,那個鬼人格會重生。在我們的潛意識里鬼是不會死的。”
“那些在走廊里的病人呢?又怎么解釋。”
“可能是他對夢境中的靈魂可以施加一些干涉,比如我們進去之后會陷入第二層夢境。”
秦銳先有點接受了這個說法,點了點頭:“而且這種干涉很有限,因為大部分人都沒有很強的攻擊性。我遇見的那個能給我?guī)砦kU的人是個小孩,你碰到的也是個小孩。那他可能只能影響那些心理年齡小的人。”
大部分人……我只跟一個人交手了,大部分人都被你處理了……徐敬之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秦銳先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繼續(xù)道:
“這才對嘛,我就感覺他的異能強度不高,不應該有這么強的能力。那我們確實是很有機會取勝,這些人也就不用放棄了。”
這時,旁邊病床上的“貓女”身體開始抽搐了,面色變得蒼白,整個人小了一圈,仿佛縮水了一般。
徐敬之擔憂地看著她,又看了看表,抬頭道:“但是還有十分鐘才能進去,就是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住。”
秦銳先安慰道:“放心吧,我看過她資料,她是我們之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再說了,她都在里面待了好幾天了,應該能摸到規(guī)律了。”可是他的臉上也滿是焦慮。
“擔心沒用的,我們還是做好準備吧。”徐敬之把老人床底下的紙箱子拿了出來,“桃木劍,我拿著吧,我格斗能力還行。符紙,這么厚一沓呢,咱倆分分。玉、銅錢,都給你,防身用。”
徐敬之把箱子里的東西分了分,“如果現(xiàn)在控制夢境的是那個鬼人格,那他肯定怕這些東西。因為這個人格其實是老人妄想出來的,老人潛意識里認為它怕,那他就得怕。”
秦銳先把玉掛在脖子上,銅錢直接戴在手腕上。思考了一下,直接把符紙捏在手里。
他工具包也不帶。
徐敬之則是一手握符紙,一手握著桃木劍。
旁邊“貓女”的情況再次穩(wěn)定了下來,不過身體卻越來越虛弱。
兩人準備好之后,各自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等待著時間將他們帶進夢境,可是時間的流逝在這一會兒顯得極為緩慢。
由于時間臨近了十點,醫(yī)護人員也遠離了這里。
“嚓嚓嚓……”大廳內(nèi)只有鐘表指針轉(zhuǎn)動的聲音。
終于,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之后,兩人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