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老師申請換了座位坐他旁邊,卻留了個心眼,與他相距一個過道,每晚我們都把作業分工,你做哪科我做余下的,前兩節課做題最后一節課程抄。我告訴他,“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護你”,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好下去。可是我錯了,再多的美好也僅僅只是我以為。
我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的白色連衣裙,得體的妝容,簡單森系的幾個小辮子,搭配了很久的高跟鞋和手提包,自己什么時候活得這么中規中矩了。苦笑,大概這就是我最大的放縱了吧。圓圓一腳把我未關緊的門踢開。“咚!”嚇了我一跳。
“干嘛!”
“看你換衣服唄,沒想到換得這么快。”
“你色狼啊?”
“走吧,小美女,還不去看你的舊情人?”
“額?”
圓圓回過頭,意味深長的說:“你要注意著淡定哦,這一次的聚會,不只有我們班也不只是我們年級。”試探的眼光望向我。“你確實是要去的吧?”
“去啊,干嘛不去啊,衣服都換了。”我點點頭,答應了的怎能不去?
酒吧包場,光線暗淡,燈紅酒綠。圓圓看到她男友了,一陣風般從我身邊刮走。“樹子你不要早退啊,九點以前走了我弄死你,我先過去了。”真真就見色忘友,圓圓你有點骨氣好嗎?
雖然說大部分都認識,但著實不想融圈子,正說去吧臺點杯果汁,
“姐!”熟悉的聲音,心上一驚,回頭看去,果然是自己夜夜期待的面孔。那陽光般的男孩比一米六的自己高了一個頭還多。剛想熱絡地和他聊一會兒天,卻發現他身邊可愛的女孩。可愛的女孩和可愛的男孩,這才般配啊。收起自己的心情,淡淡嗯了一聲表示聽見,心中有些難過,果然還是沒有放下嗎?
直到他身邊的女生出去接電話,他才重新開口:“許久不見。”我的心開始有些抽痛:“甚是想念。”我接上。
我想逃離這個地方,恰好高中室友喊著一起過去玩游戲,正想告辭,女孩回來了,拉著他想和我們一起過去玩。
“好啊,那就一起吧,人多才好玩。”我看了一眼曉峰。說著言不由衷的假話,眼淚都往心里流嗎?
被室友拉著坐下,周圍一圈都是熟人,包括——周雨。果然圓圓是知道他要來,所以才說見舊情人?心里翻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周雨遇見我,熱絡地喊:“樹子,來,坐我旁邊。”室友都:“咦~怎么沒見得副隊長對我們這些隊員這么好呢?”周雨笑到:“你們又不是她”。
我被推到周雨身邊唯一的一個空位坐上坐下,我弟則和那個女孩就近找了個空座位坐下。看著身邊高大挺拔的男子,他才是真正的男人吧,剛硬的側臉是用刀刻出來的角度吧?不得不說,很帥。
周雨正說著他訓我去站軍姿不好好站,參加了國際護衛隊要被老師逼著退隊的趣事。周雨突然側過臉看我,四目相對,他不說話了,兩人愣神。我反應過來“啊?”剛想轉移目光,他迅速在我臉上啄了一下,我又迷了。
室友們又跟著起哄,我弟看著我的目光很復雜,耐人尋味的樣子。我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大一時,他是大三的學長。我是三樓的學渣,他是五樓的學神。中間還隔著一樓的大二學長。每天下午大二國旗護衛隊的學長們訓練我們時,他也會來看看。他總說我很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逗到他了。
有人提議:“不如玩狼人殺吧。”我正尷尬著自然積極響應,大家都無聊,自然不會反對。
H是我弟的兄弟,狼人殺由他提議,他便當了第一屆上帝。H在我耳邊輕輕說:“預言家。”我點頭。
人物點完,周雨在我耳邊輕聲道:“你是什么?”
“我是預言家,你呢?”我實話實說,側過臉看著他的眼睛,仿佛在他眼里看到了曉峰以前對我的柔情,我愰然。
他擺擺手:“藥師。”上帝H站到中間,示意大家安靜后說:“天黑請閉眼。”突然的黑暗使我有些慌亂。周雨在黑暗中牽住了我的手。左手輕輕在我手背上拍拍,我想將手抽回來,他卻牽得更緊。無法,只能由他牽著。
“狼人請睜眼,請問你要殺誰。”安靜片刻。
“狼人請閉眼。”
“藥師請睜眼,請問你要使用毒藥或是解藥嗎?毒藥寫一,解藥寫二。”
“藥師請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