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當天,謝家門前的那條大路是堵的水泄不通,各路有名氣的小角,也想在生辰宴上嶄露頭角,但是奈何沒有邀請函,卻連大門也進不去,就算是那些達官顯貴也得下馬步行,不得有一點特權,我敢說在這廣陵郡中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像這樣,站在金字塔的最頂層。
他們三人騎著馬,趕到了謝家門口,吳將軍出示了那張夾帶在信封里的邀請函。
“吳將軍,里面請!”門口的謝掌柜扭頭對門口的仆人說到:“來賓三位,好好款待!”
眼前的這一幕再一次刷新了劉一川的三觀,真是貧苦了一輩子的他被限制了想象。這兒哪里是什么謝家府邸,這兒完全是皇家園林,大的望不到邊境,高到看不到頂的銅像,多的數不勝數的金魚,精致到無與倫比的地磚,在一里外的屏風后面,才是真正的謝家大院入口,那個屏風由大理石做成,高約五層,寬約十丈,遮天蔽日。遠遠的望去那座山修的像座樓,而不是那座樓修在山上,山的山頭足足有百丈高,一階一階的大理石臺階造價不菲。這玉磚這石階若是偷走一塊,也不至于讓劉氏兄弟兩餓那么久的肚子。劉一川可謂是就是文盲進了圖書館——看花了眼。
當劉一川還在眼花繚亂的時候,郭梁就一把將劉一川拉上了謝家的馬車,畢竟這里太大了。
在屏風后面,車隊停了下了,在一群仆人的帶領下,他們緩緩的踏著大理石臺階上了謝家正樓。
謝家正樓也是極其奢華,講究的木料,精致的花紋,鑲玉的裝飾,古董的花瓶……
在正前方是一個會客大廳,這里非常巨大,可以容納四百人不止。里面十六根石柱頂天立地,上面貴重物品物品更是數不勝數,什么鑲玉,鑲金,鑲銀。簡直就是天上人間。因為今天日子特殊,是我們謝家大少爺的生辰,所以里面顯得特別喜慶,熱鬧。
百余號仆人正在安排賓客們入座,坐的是小葉紫檀的桌子,一人一張。桌子上是白銀做的筷子。連樽都是金子做的。華貴的樣子再一次沖擊了劉一川的三觀。座位有三排,劉一川他們在最后一排,但是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餐具只有那些,菜也是一模一樣。就是位置不同罷了,因為這里也是要分高低貴賤的。雖然要分但是進了這個門,就是達官顯貴,除了劉一川一行人不是罷了。
“這……,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劉一川被驚掉了下巴。
“淡定點,不要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郭梁故作鎮定。
“去你的吧,看見激動的樣子。”吳將軍對郭梁嘲諷到。
這里的位置分為左右兩部分,不難看出來右邊朝南的位置上的人身份和地位之高!一個人身邊起碼五個仆人。一邊有三排,一排十個位置,最靠近里面的第一排那個人顯得十分不簡單,頭頂金帽,身穿金色四爪蟒袍,身邊七八個侍女,還有兩個人,拿著黑色短刀,身穿黑岐蛇裝,背上還有白色上弦字樣的護衛。一看就知道,了不得。
反觀左面,也是絲毫不遜色,前排靠里的人就是現在的謝大姥爺,雖然劉一川沒見過,但是和外面青銅像上是同一個人。他身邊也是美女如云,仆人不少。
劉一川他們三個人在左邊最后一排靠中間的位置,還是挺不錯。每一張桌子旁邊都有一個侍女。
劉一川正在東張西望的時候,旁邊的一個人來搭訕道:“你們是第一次來參加謝家生辰宴吧,有點面生,敢問現在在哪里高就?”
“不敢不敢,現在在軍中。”
這個陌生男子注意到了劉一川手上的紗布,知道了他軍人的身份。“我可告訴你們,這里不是一般人能來的,特別是坐錢兩排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勉為其難給你解釋一下。你看對面第一排靠最里面的那個人,就是當今圣上的龍子,雖不是太子,但是身份地位也不可小覷。我們這邊的同一個位置坐的就是謝家大老爺,院子里的青銅像那個就是他。這里還有廣陵郡的郡守,中央軍的將軍,大理寺的少卿,還有左右丞相,大司務,中書,尚書……”這個男子為劉一川一一介紹著。
“謝謝,我知道了,你介紹了那么多,你還沒有介紹你自己呢。”
“對不起,我給忘了,我是謝公子的發小,現在的暗閣司巡撫,于瑾。”
“暗閣司?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在軍中當然未成聽聞,暗閣司主要是皇帝直接管轄的,執行的都是秘密任務,分為陽部,陰閣,陽閣,還有司務。我就是大司務大人手底下的,主要負責監督幫朝廷伴事,跑腿的,和抓捕貪官污吏的。而陰陽兩閣則是直接聽命少閣主的,具體是誰不知道,具體干什么不知道,有什么人也不知道,對了那個太子身邊的就是陽閣上弦,上弦十分強大,隨便一個人單獨拎出來都可以當將軍。陽閣里都是男人,陰閣則是女人,看那個皇子身邊,就是暗閣司里面最強的上弦。”
“原來是這樣。”
話音剛落,只見謝家大掌柜宣布生辰宴開始!
正面進來了數量眾多的舞女,那一個個的長相可不比外面任何一個女子差,穿的那叫一個清涼,舞姿那叫一個柔美,伴隨著樂隊的伴奏,翩翩起舞,現場顯得熱鬧非凡。
“你知道這里生辰宴的流程是怎么安排的嗎?”
“愿聞其詳。”
“這里上午是達官貴人們在正廳用膳,看一些節目,給謝公子送上賀詞。下午才是最熱鬧的時候,那個謝家大門將會敞開,所有的人都可以進到里面來玩,現場會有重兵把守,畢竟這里達官顯貴太多了,怕出什么閃失。這個生辰宴會一直進行到晚上十點,晚上還會有猜字謎,燈會,舞龍等等,熱鬧非凡,歌舞升平。和過年一樣熱鬧。”
身邊的侍女給劉一川一行人倒上了酒,美酒配金樽,好一副詩情畫意的樣子。
可是劉一川身有重傷,不知道喝的了酒喝不了。
“活血化瘀,受傷就得喝,既然吳將軍都喝了,有什么不可,來!干!”郭梁一下就把樽里的酒喝了個精光,示意侍女再滿上。
既然都這么說了,劉一川可就放開了。
郭梁和劉一川都心大得很,沒有注意到,在場還有一個人身份不簡單,那就是吳將軍,他甲以布為里,黃表之,青綠畫為甲文,系了一個騰蛇腰帶,神氣的很。
宴會十分熱鬧,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他們一行人也嘻嘻哈哈,仿佛忘記了前幾日戰斗,徹底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