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辱了別人妻子?”
無憂眼神冷冽的看著馬文西,他這種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無憂的底線,喜歡什么不好,偏偏喜歡給別人戴帽子。
難道別人的妻子就這么香嗎?
無憂不懂,他只知道這種行為無德可言。
無憂一直牢記師傅的教誨,他雖從小熟讀經書,但卻不解其中之意。
記得小時候問過師傅,佛真的存在嗎?他又在哪里?修佛到底是為了什么?
師傅摸著他的頭笑道:“佛存在于心中,修佛便是修心,只要心存善念,人人都可成佛。
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便是這個道理。
無憂,你且記住,那些薄七情寡六欲的苦行之道,不是為師的佛,也更不是你的佛。
佛,只是一種信念罷了。”
說完這些,便看到師傅拿著一壺清酒在桃樹下暢飲,那年桃花開的異常燦爛。
無憂撓撓頭,雖然不知道師傅說的何意,但聽起來好有禪意。
當然,他捕捉到了一個重點,心存善意。
從此無憂找到了心中之佛,直到后來自己發現做好事居然會有功德加身,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決定做一個好人好事的小和尚。
但是……
現在他最好的朋友,居然做了如此缺德的事情,違背了他一直以來堅守的原則。
所以,無憂在考慮,要不要……
大義滅親!
馬文西被無憂犀利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那種感覺就像,坐的船突然翻了,掉進了大海一樣。
他苦著臉解釋道:“是她告訴我她丈夫已經死了,我才與她深交的。”
在一旁的李捕頭忽然眼神一亮,一臉羨慕的看著馬文西。
好家伙。
人妻,還是未亡人……有錢人的口味,還真是別具一格。
馬文西怕無憂不信,便搶著道:“那日我在街上游玩,走到一閣樓旁,忽然天降一本書砸中了我的頭。我抬頭一看,便瞧到一女子正驚慌失措的看著我。
我只瞧了她一眼,便知道,確認過眼神,她是對的人。
你知道的,我是個讀書人,又怎會眼睜睜看著有人糟蹋書籍那。
所以,我毅然決然的拿著那本書,走上了那個閣樓,來到了那女子的門口。
她打開門來示意我進去,我百般推辭,奈何她熱情好客,我們就在里面坐了一會。
從詩詞歌賦聊到了家常理短。”
馬文西頓了頓,看著無憂道:“我發誓,當時真的只是好讀書,不求深淺。”
呵!我信你個鬼。無憂心里腹誹了一聲。
接著不耐煩的道:“說重點。”
馬文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那前面的戲份,我就不介紹了,重點來了……”
“停!”無憂趕緊打斷他,他怕文西再說下去,他的佛心了就亂了。
李云芳本來正聽的津津有味,卻屢屢被無憂打斷,不免有些幽怨。
呵,和尚。
小和尚!
馬文西只能草草結束,道:“我與她同榻而眠,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可誰知,巫山云雨后,褲下涼颼颼……”
無憂皺眉不解,而李云芳卻是眼睛一亮,說道:“好詩啊。”
“什么意思?”無憂疑惑發問,他對詩詞一道實在就是個文盲,一竅不通。
馬文西臉色泛紅,不好意思的道:“我嚇尿了……”
“咦……果然是好濕!”
無憂不禁豎起大拇指,接著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起床之后,便發現史珍香已經死了。”
“不錯,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人真不是我殺的,我若想殺她,又何必留下這么明顯的證據,等著你們來抓我。”
無憂自然相信馬文西絕不可能殺人,一個人若是殺了人還坐在尸體旁邊等著官府來抓他,那他豈非是個傻子。
雖然……
文西看起來確實不怎么聰明,但兇手絕不是他,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沒有動機。
“李捕頭,能不能讓小僧看看尸體。”
……
姑蘇縣衙,停尸房。
無憂終于見到了那個“有味道”,的女人。
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漂亮,也難怪馬大少能夠一見鐘情。
只不過她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但有時尸體豈非也會說話。
無憂看著史珍香蒼白的臉,微微皺眉,他手不斷的摸著鼻子。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思考的時候總會喜歡摸鼻子。
史珍香的脖子上有兩張紅色的印記,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傷痕。看起來就像是被別人掐死的,但卻有些奇怪。
“她是自殺的,但又不是自愿殺的。”無憂忽然說道,他已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李云芳皺眉道:“小師傅所言何意?。”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她脖子上的紅色印記有些奇怪嗎。”
李云芳皺眉沉思,卻聽馬文西不好意思的說道:“她脖子上那顆草莓,是我種的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