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村上春樹曾經(jīng)說過:我其實挺想找你聊天說話的,但是我看到你愛理不理的樣子突然就不想說了,因為我怕為難了你,也怕難堪了自己。
應該沒人自愿漫無目的的狠心在這擁堵的教室埋頭苦讀吧,如果不是遇見你,這一切便又何意義呢?
艱辛的高中歲月里,所有的娛樂課程都被取消掉了,整天的語數(shù)外物會使人變的焦躁,唯一還值得期待的是那一周僅剩的兩節(jié)體育課,但是很不幸的是,秋季連綿的陰雨讓所有人都得打消這一念頭。
“這點毛毛雨怕個毛線,我的歐洲步上籃好像更熟練,真想出去試試呢?!薄跋抡n去試試吧,等下可要跑快點,不然場子都占不到啊?!焙笈诺倪\動員們都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躁動,開始竊竊私語,更甚者還在小幅度的練起球來,往往班主任沒來之前就是這個樣子,班主任來了之后得又是另一副模樣了,雖然抱怨,但是誰都不愿意做那出頭鳥。
樓下花壇旁散落的樹葉是花匠是剛修剪下來的,空中的飛鳥咿呀著鳴叫,或許在尋找愛人,或許在呼喚孩子。我的思緒被打斷了,甚至有點反應不過來。你拿著“五三”慢慢的將座椅挪近,像是在試探的望向我,問道:“可以請教一些問題嗎,麻煩了。”我只拿自己的練習冊和筆,并沒有理會她,她也是吧凳子往旁邊挪了挪,并再次小聲詢問道。為了防止她不依不饒的請求,我只好先答應了她。我把控好一定的距離以至于我們都有適當?shù)目臻g,因為這個距離我也不至于太過于尷尬。問題并不難,只是的化學方程式配平,比較考驗知識的運用罷了,以至于她恍然大悟后竟忍不住嘲笑自己的傻。之后,她也會問我一些問題,關于學習的,也有關于以后的,她自顧自的說著,我也未去在意什么,只是回答一些學習上的問題,問題都不是特別難,然后便一切又回到最初,距離感依然存在。
我不是不喜歡與人交流,相比之下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獨處時光比一群人在一起吵鬧更加愜意不是嗎?我是這樣覺得的,但是對于她來說好像這種距離感使她感受到了落寞與失敗。那天下午她叫住了我,恰好是我去小亭的路上,下午的小亭在黃昏中更加僻靜,以至于我甚至能聽到她手指摩挲衣角的聲音。
她說,“我知道你很不喜歡我,我原本就是個普通的人,個子不高,沒有出眾的長相,沒有富裕的家庭,我以為能用笑臉博得大家的喜歡,可唯獨你是我唯一的缺點,或許你根本也不需要我這個朋友,恰好時間不長,同桌一場,錯過便是錯過了吧!”我們都沉默了下來?!斑@樣也挺累的不是嗎?每天用笑臉面對別人?!彼磫柕?。“但我不得不這么做,因為我是單親家庭,別人都說是因為我爸爸媽媽才會離婚的,別人都說我是討人厭惡的孩子,所以從小到大我都想做更好的自己,不讓媽媽擔心,我會去和大家交朋友讓大家都喜歡我,證明我不是一個討人厭的孩子,但是你好像很不喜歡我,無論我這么努力都是。我也知道我學習不好,但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去請教老師和其他同學了,也許你覺得我問很簡單的問題,那個都是我想了很久才能明白的東西,我真的又在努力,盡管那么不盡人意。”說完她低下了頭。
“何必這么執(zhí)著他人什么想法呢,我們不為誰而活不是嗎?”我回答道。
“我也想過啊,我是可以不在意的,但是我的媽媽會去在意的,她一個人為了我打拼不容易,我得為了也為了她,她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彼龂@息到。“也謝謝你愿意作為一個聆聽者陪我傾訴內(nèi)心的煩惱,雖然你很討厭我,但請不要將剛才的話告訴大家,拜托了?!薄按蠹掖蠖鄶?shù)都還是蠻喜歡我的,其實或許這不是我的問題吧,但都沒關系了,哈哈,那我先走了?!彼コ樕系牟婚_心,笑著說到。
說完她起身要走,我抓住了她的手臂,那一刻我大腦一片空白,我無意識的好像想去挽留她,盡管很是突然。她剎那的看向我,我的臉也開始發(fā)熱,憋了半天最后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其實也沒有討厭你啦,只是覺得做朋友啥的不覺得太麻煩啦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愿意陪我度過明媚的午后時光嗎?”那天下午是我們關系的轉折點,我們不知聊了多久直到上課鈴聲響起……
沒有誰生下來就無憂無慮,你用笑容裝飾自己外表的強大,我用沉默代替外表的軀殼,我們內(nèi)心都或多或少的保存著秘密,而你愿意相信我和傾訴衷腸,那我也愿意默默著守護它。和我討論問題的時候你經(jīng)常自嘲自己很傻,但是我知道承受東西很多,明白的東西也很多,你知道怎么與人交流,你早已或多或少明白人情冷暖,你不輕易吐露真心,你害怕受到傷害,而我會保護你,力所能及。
村上春樹也曾說過:如果你愛一個人就不要去害怕結局,你能愛的時候用力去愛,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很幸運的遇到那個很愛很愛他的人,雖然人生很長,但真的錯過了就可能再也遇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