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xù)前進(jìn)(jìn),還是退出朝鮮,這是一個(gè)(gè)問(wèn)題。”
劉星海面露思索的說(shuō)道,這的確是個(gè)(gè)問(wèn)題。
“至于外面的探子,我們有大明的使團(tuán)(tuán)印信,他們還能怎么樣?還能把我們抓起來(lái)不成?”
劉星海對(duì)(duì)此并不擔(dān)(dān)心,身為藩屬國(guó)的朝鮮,還干不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不過(guò)雖然無(wú)法直接抓我們,但我們?nèi)綣腚x開(kāi)朝鮮的話,他們卻是可以找理由將我們先扣押下來(lái)的。”
“不管是直接退出去,還是借道朝鮮去東瀛。”
汪海荷嘆了口氣的說(shuō)道,這一不小心進(jìn)(jìn)入朝鮮之后,竟然陷入了進(jìn)(jìn)退兩難的地步了。
如果晚進(jìn)(jìn)來(lái)朝鮮兩天的話,說(shuō)不上就不會(huì)(huì)這么糾結(jié)(jié)了。
知道了朝鮮封海的消息,他們就不會(huì)(huì)考慮從朝鮮的方向進(jìn)(jìn)入東瀛了。
“先往前走走看吧,同時(shí)(shí)征求一下你爹的意見(jiàn)。”
劉星海嘆了口氣,想了想無(wú)奈的說(shuō)道。
在朝鮮的境內(nèi)(nèi),也自然是有錦衣衛(wèi)(wèi)以及東西廠的眼線的,通過(guò)他們自然是可以聯(lián)(lián)系到汪晗他們的。
只是時(shí)(shí)間有些長(zhǎng)。
不過(guò),劉星海還是有人可以聯(lián)(lián)系的。
那就是通過(guò)那只啾啾鳥(niǎo),聯(lián)(lián)系到自己的那個(gè)(gè)師父。
但自從劉星海進(jìn)(jìn)入到了大明的皇家艦隊(duì)(duì)之后,自己這個(gè)(gè)師父似乎就不管自己了,像是失蹤了一樣……
休整了一晚之后,劉海柱和劉海棠兄妹,就大搖大擺的繼續(xù)(xù)深入朝鮮的境內(nèi)(nèi),并在沿途試著采購(gòu)了一些朝鮮珍貴的本地特產(chǎn)(chǎn)。
說(shuō)句實(shí)(shí)在話,的確并沒(méi)有多少珍貴的特產(chǎn)(chǎn)。
而劉星海他們攜帶的一些珍貴的珠寶香料,也并沒(méi)有在這里出貨。
劉星海在朝鮮也只是過(guò)道而已,暫時(shí)(shí)沒(méi)有結(jié)(jié)交朝鮮顯貴的打算。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就跟旅游一樣,劉星海他們很快的就來(lái)到了一個(gè)(gè)名叫京畿道的地方。
一路上,劉星海他們并沒(méi)有遭受到任何的騷擾,但是一直有人在暗中,甚至是明面上觀察監(jiān)(jiān)視著他們。
對(duì)(duì)此,劉星海他們完全的不在意。
一般的小毛賊,劉星海和汪海荷自己就能對(duì)(duì)付了。
一名法師配上一名火槍手,簡(jiǎn)直太簡(jiǎn)單了。甚至,如果他倆愿意,平掉沿途的朝鮮惡劣勢(shì)(shì)力,都是綽綽有余的。
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劉星海也能感覺(jué)到,汪海荷也是有功夫傍身的,雖然完全達(dá)(dá)不到陸嘉的那種層次,但卻也抵得上錦衣衛(wèi)(wèi)的實(shí)(shí)力了。
兩三頭山豬的實(shí)(shí)力,也還是有的。
除去這些搗亂的混混,朝鮮的官方勢(shì)(shì)力如果出來(lái)?yè)v亂的話,甚至無(wú)需要?jiǎng)⑿嗆K麄儎?dòng)手,大明派駐在朝鮮的官員,也會(huì)(huì)幫他們擺平的。
畢竟大明可是地道的宗主國(guó),真要是鬧得不愉快了,可是會(huì)(huì)讓一些朝鮮官員相當(dāng)(dāng)不好過(guò)的。
京畿道似乎距離漢城已經(jīng)(jīng)不遠(yuǎn)(yuǎn)了,作為朝鮮的王城,里面自然稱得上足夠的繁華,汪海荷和劉星海兩人,打算漢城好好玩玩的同時(shí)(shí),也打算看一看能不能認(rèn)(rèn)識(shí)(shí)一些朝鮮要緊的人物。
畢竟,還是要想辦法借船出海的。
實(shí)(shí)在不行的話,也只能想辦法偷渡了。
亦或者自己扎一個(gè)(gè)竹筏,自己劃過(guò)海了。
好在,朝鮮的最南端,距離東瀛倒也不算太遠(yuǎn)(yuǎn)了……
“那兩人,就要進(jìn)(jìn)入王城了?”
“一路上,并沒(méi)有去見(jiàn)過(guò)任何的朝鮮官員,以及大明的官員?”
同樣很是典雅的庭院木屋中,那位朝堂上的柳大人,端坐在正主的位置,看著下面的男子,異常慎重的問(wèn)道。
下手的位置,和劉星海同行,名叫南派的朝鮮人,異常恭敬的站在那里,小聲的應(yīng)(yīng)答著,但吐字很是清晰。
“的確馬上就要到了,也只是趕路,并且采購(gòu)了一些貨物,但并沒(méi)有出售什么,的確就像是單純的過(guò)境朝鮮一樣。”
“如果不是我多加留意,發(fā)(fā)現(xiàn)(xiàn)不了他們身上異常的問(wèn)題。”
這位朝鮮人淡淡的笑了笑,說(shuō)道。柳姓官員一擺手,南派就直接坐了下來(lái)。
“各方面我都打探好了,這兩人似乎的確有海上的背景,我專門找人查探了,反復(fù)(fù)確定了幾遍,大明使團(tuán)(tuán)的官方人員中,并沒(méi)有這兩位兄妹的任何信息。”
朝鮮人坐了下來(lái),繼續(xù)(xù)的說(shuō)道。
坐在上位的柳姓官員,卻更是皺緊了眉頭。
“偽造的身份?”
“但似乎也并不是……”
南派搖了搖頭,繼續(xù)(xù)的說(shuō)道。
“我將這兩人的信息向大明的使者問(wèn)過(guò),希望他們能夠證偽,但卻并沒(méi)有收到任何正式的答復(fù)(fù)。拖了一些關(guān)(guān)系,收到的情報(bào)(bào)也是不能多說(shuō)……”
“這就有些奇怪,值得在意了。”
名叫南派的朝鮮人,皺著眉頭的補(bǔ)(bǔ)充說(shuō)道。
“這個(gè)(gè)似乎大人出面的話,可能能問(wèn)出來(lái)什么。”
“這個(gè)(gè)我已經(jīng)(jīng)問(wèn)過(guò)了,都是差不多的答復(fù)(fù)。”
這位柳姓男子擺了擺手,似乎自己早已經(jīng)(jīng)察驗(yàn)(yàn)過(guò)了。
“不管他是海上的商人,還是海盜,還是認(rèn)(rèn)識(shí)(shí)大明什么大人物,只要有海上的背景就行,你一會(huì)(huì)直接去見(jiàn)一見(jiàn)他。”
這位柳姓的官員直接說(shuō)道,似乎早已經(jīng)(jīng)有了定計(jì)(jì)。
“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是要借船出海的,如果他們?cè)敢夂獻(xiàn)鰨覀兛梢詭橢麄儭!?p> “否則的話,……你可以告訴他們,整個(gè)(gè)朝鮮,北黨、南黨、西黨現(xiàn)(xiàn)在是站在一起的。沒(méi)有我們的支持,什么都是干不成的,而我們?cè)敢獾模偸悄萇暈⒔o開(kāi)一個(gè)(gè)口子的。”
“其中就包括,安然的將他們護(hù)(hù)送到東瀛。”
這位柳姓的官員自信的笑著說(shuō)道。
“不要說(shuō)的太過(guò)于明顯,意思傳到了就行。”
柳姓官員斟酌的說(shuō)道,坐在那里的南派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站起身來(lái),施禮之后就直接離開(kāi)了。
快馬加鞭的去找劉星海,應(yīng)(yīng)該說(shuō)劉海柱兄妹談一談。
說(shuō)明利弊,為他們所用。
隨著朝鮮朝堂上出現(xiàn)(xiàn)了變動(dòng)(dòng),原本四黨平衡爭(zhēng)奪的情況,突然急轉(zhuǎn)(zhuǎn)直變,變成了兩黨相爭(zhēng)。
西南北三黨,對(duì)(duì)抗東黨。
平衡已破,力量懸殊。
朝鮮京畿道,臨近漢城最奢華的客棧。
“明天就要去漢城了,一定要好好看看。至于找船出海的事情,我看也別太刻意了。這是朝鮮國(guó)王的命令,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借到的,說(shuō)不上還上了黑船。”
傍晚,忙碌了一個(gè)(gè)白天,汪海荷打了個(gè)(gè)哈欠,有些疲憊的說(shuō)道。
“實(shí)(shí)在不行,讓艦隊(duì)(duì)派一艘船過(guò)來(lái),大明的船只,朝鮮還是不會(huì)(huì)攔的。”
汪海荷繼續(xù)(xù)的說(shuō)道,似乎這一切都不算什么太大的問(wèn)題。
一般的人,這種事情就真的被困住了,但有大明皇家艦隊(duì)(duì)在后面靠著,出海還不是問(wèn)題的。
只不過(guò),已經(jīng)(jīng)走了大半個(gè)(gè)朝鮮了,艦隊(duì)(duì)那邊,包括汪晗,都沒(méi)有送來(lái)一個(gè)(gè)回信,多少的讓人有些在意和擔(dān)(dān)心。
雖然劉星海和汪海荷表面上很是淡定,卻也擔(dān)(dān)心大明那里,尤其是艦隊(duì)(duì)那里,出現(xiàn)(xiàn)什么意外的情況。
畢竟,朝堂上的事情,真的是風(fēng)(fēng)云變幻。
就在這時(shí)(shí),一個(gè)(gè)客棧的小廝敲了敲院門,竟然有人想要見(jiàn)一見(jiàn)劉海柱兄妹兩人,甚至專門的遞上了專門拜訪的信函。
劉星海他們住著的地方,作為最奢華的客棧,自然是配有一個(gè)(gè)院子的。
“是那個(gè)(gè)同行的朝鮮人么……”
劉星海接過(guò)了信函,自然愿意見(jiàn)上一見(jiàn)的。
朝鮮方面的人,終于開(kāi)始實(shí)(shí)際的行動(dòng)(dòng)了。
雖然這不在原先的計(jì)(jì)劃之內(nèi)(nèi)。
“這個(gè)(gè)朝鮮人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呢……”
劉星海看著拜謁的信函,卻陷入了迷茫的思考之中。
這個(gè)(gè)朝鮮人的身份,劉星海自然是知道的。劉星海也知道他們對(duì)(duì)自己的這個(gè)(gè)身份,抱有極大的懷疑。
但此次見(jiàn)面的目的,卻實(shí)(shí)在是不好猜測(cè)(cè),可能性太多。
牛皮還要繼續(xù)(xù)吹。
而且顯然沒(méi)有草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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