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是路墨還是同意了這個稱呼,畢竟,第一次有人叫她姐姐,平時她都是叫別人姐姐的。
“墨姐姐,你別管我哥,他是對岐王誤會太深了,所以才會在宴會上說那樣的話,你們別往心里去,他就是那樣的人,逞一時之快罷了。”“可是公主不也覺得那話太傷人了嗎?”丹霞低著頭,說實話,剛才在宴席上她聽到單索對李修影說的那些話時,她心里也是挺生氣的,他們是來鞏固和談的,不是來下戰(zhàn)書的,單索難道還想打仗不成?但是她最后忍住了,因為,面前的這位岐王妃,說出來的話,比她更有殺傷力。
“岐王,在十年前那場戰(zhàn)爭中殺了我父王,還有我達臘眾多將士,五哥一直記著,想著終有一天為父親報仇。”“可是公主,你們達臘不也殺了我們寧安眾多將士嗎?他們有的也是為人父,那他們總不能都去報復(fù)你們吧?更何況,那一仗雙方損失慘重,不止你們的將士們分崩離析,我們也是啊,我家王爺雖然殺了你的父王,但是,他付出的代價就是終身殘疾。這難道不是比死了更折磨嗎?”丹霞點點頭,她懂換位思考,所以她很能理解路墨說的。
“墨姐姐你說得對,岐王爺他也很可憐的,仇恨不該被帶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既然我們已經(jīng)談和,那我們就是盟友,不該這樣的。”路墨看著旁邊又笑起來的丹霞,她真的覺得,這么單純的姑娘,不該淪為政治的犧牲品。但是,每個人的命都是從出生就定好的,你生在皇家,就從出生開始便無從選擇,也是早就定好的。
岐王府不知不覺在和丹霞逛街說笑的時候就到了,“公主,我到了王府,是時候該回去了。”丹霞看了看頭頂上那閃耀的三個大字,面上很多不舍,“墨姐姐,你別叫我公主了,叫我丹霞就可以了。墨姐姐,我可以去王府里坐坐嗎?”“這恐怕不行,我也是昨日才回到王府的,這王府已經(jīng)十多天沒住人了,灰塵太多,怕臟了公主衣裙,公主還是先回吧,等到府里多了人氣,公主想來,那也是我岐王府的榮幸。”路墨說,“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墨姐姐。”“公主慢走。”看著丹霞在路口消失身影,路墨嘆口氣,這才進了府。
王府里,因為只有李尋,所以打掃起來自然沒有那么快。于是,路墨打算自己也加入進來,李尋拗不過,只能同意。
路墨扶著梯子,爬到了李修影書房上的那塊牌匾上,手里還拿著布子,準(zhǔn)備把他書房上上下下都擦一遍。
她慢慢挪著步子,就在快要大功告成時,她腳下一個不注意,再加上沒扶穩(wěn),直接就摔了下去。“啊呀。”
臥房內(nèi),林澈為路墨看著,一旁李尋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王妃這樣子,王爺回來了他該如何交代?“林澈,怎么樣了?”林澈起身,“你要是再晚來一點,王妃可就半身不遂了,我看你如何跟王爺交代?”李尋嚇得臉色都白了,路墨笑了“林澈,你就別嚇李尋了。”“王妃,這是給他一個教訓(xùn),以后再有這種事,看他干活還不利索?居然讓王妃親自上手,你啊你,也就是王爺不在,要是王爺在,你看你還有沒有命在這。”“你能不能先別說廢話,我問你王妃現(xiàn)在如何?”李尋不耐煩了,這林澈,讓他說個實話這么難。“放心吧,只是摔到了尾骨和腰椎下一點,不過需要安心調(diào)養(yǎng)三個月才能恢復(fù)。這段時間,怕是不能太勞累。我也會施以藥物配合治療,這三個月,我會搬到府里,為王妃施針熬藥。”“那就麻煩林大夫了。不過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先別讓王爺知道。”“可是他總會知道的,你這傷要三個月好呢,現(xiàn)在王爺還有幾天就回來了。”林澈說,“能瞞一天是一天,他在城主府,如果有什么意外,那么,指不定那個單索又想什么點子欺負王爺呢。等他回來我親自跟他說,啊。”路墨稍微動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