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里,川流不息的人群擁擠一團(tuán),數(shù)(shù)輛的豪車不停的奔馳著,遠(yuǎn)遠(yuǎn)望去,燈火輝煌,給人一種繁華而又羨慕的感覺。
狹窄的小巷子中,陰暗而又潮濕,一名中年人正全身縮成一團(tuán),靜靜的睡在了一個用紙盒子搭建的小房子里。
這名男子叫秦陽,二十歲時背井離鄉(xiāng)(xiāng)到外拼搏,可這都過了整整十年了,你看他都混出了個什么名堂來了。
隔著一道墻,總是會聽到人群的喧鬧聲,但這對秦陽來說,自己的內(nèi)(nèi)心里總是會保持著一種平和而又安靜的狀態(tài)(tài)。
一只野貓爬到了秦陽的身上,用舌頭輕輕的舔著他的臉。秦陽的臉上顯得十分慘烈,一道道傷口映在了他的臉上,灰塵沙土覆蓋了他的全身。
幾個月前,秦陽遇到了一群小混混,看著他老實(shí)總是會無緣無故的肆意的欺負(fù)著他。對于這些人的一舉一動,秦陽并沒有反抗的心理,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因?yàn)樽约簺]錢,更沒有那個本事去把人打到醫(yī)(yī)院再幫他們付醫(yī)(yī)療費(fèi)去。
就這樣,這群小混混徹徹底底的纏上了秦陽不放,每隔那么一兩天就會來找他一次。現(xiàn)(xiàn)在的秦陽,身上早已是遍體鱗傷。
鮮血幾乎覆蓋了整個衣服,惹得周圍的蒼蠅也時常會往他身上靠。因?yàn)闆]錢的緣故,他也只能強(qiáng)忍著劇痛,咬緊牙硬抗過去。
突然一旁傳來了清脆腳步聲,秦陽打了一哆嗦,猛地一起身,看向了眼前的那名女子。
秦陽暫時松了口氣,自己還以為又是那一群小混混來鬧騰呢,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眼前的這名女子,衣著艷麗,穿著高跟鞋,一條黑長直的頭發(fā)(fā)零散的披在了肩上。女子面紅耳赤,好像是在澡堂子里泡了一個多小時似的。
那名女子叫張林,二十歲的大一新生,她的家境貧寒,為了給自己賺取那么一點(diǎn)學(xué)(xué)費(fèi)也是被迫無奈,在酒吧當(dāng)員工,專門給人倒酒,沒成想今天碰上了大客戶王老板,對于旁人來說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對于張林這個丫頭來說,給王老板這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倒酒反倒還把自己給調(diào)(diào)戲的人,簡直是可恨至極。
秦陽默默的站了許久,才等到張林的一句話:“幫我送回家?!?p> 張林的話顯得有些吃力,八成是被那王老板給灌醉了。
“???哦。”
秦陽這才反應(yīng)(yīng)了過來,面對這樣對話,自己還是人生以來第一次聽說,況且還是對著自己。
張林的靠在了墻上,緩緩地蹲了下來。這是她已經(jīng)(jīng)快要暈過去了,誰曾想,這張林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秦陽一步上前,扶起了倒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張林,此時一身的酒味撲鼻而來,把秦陽熏得連換了幾口新鮮空氣。
呆呆地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眼前地人山人海,這時地秦陽才想起忘記問張林的家庭住址了。
“唉~真是糊涂?!?p> 秦陽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上下摸索著張林的衣服,翻來翻去意外的翻到了一張名片,姓名張林,H市京藍(lán)小區(qū)(qū)··········
收拾好爛攤子,秦陽抬了一下身子,就背起了張林。
嘿!這小丫頭別說還挺輕的呢。
大街上,眾人的目光無一不是朝秦陽他們看去,簡陋的衣服,邋遢的造型,布滿灰塵的臟臉,簡直不忍直視,完全跟自己背上的那個女子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數(shù)(shù)百個目光聚集在一起,對于旁人來說這都已經(jīng)(jīng)十分尷尬了,可對于秦陽來說這已經(jīng)(jīng)是他最尷尬的時候了,以往的人們都不瞧他一眼,完全是把他當(dāng)成螞蟻一樣看待。
昏睡中的張林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的氣氛,而這要是讓她知道了,那的有多丟人啊,起碼要丟了自己唯一的工作。
秦陽使勁的甩了甩頭,想都沒想的就奔著京藍(lán)小區(qū)(qū)沖去。
到了京藍(lán)小區(qū)(qū)門口,此時早已是夜晚十點(diǎn)整了,門口的那些保安們一個比一個不稱職,都趴下呼呼大睡,嘴里還時不時的流著口水。
順著名片上的地址,秦陽總算是來到了張林所居住的地方。
打開房門,里面的一切頓時讓秦陽這窮小子大開眼界,整潔而又簡樸的布置,桌上還有一臺電視,而在秦陽的眼里,電視這東西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這公寓是張林花錢租來的,雖然比不上他人的那樣豪華,可對她這個懂事的小丫頭來說已經(jīng)(jīng)是心滿意足了。
秦陽不敢怠慢,慢慢的把張林放在了床上,臨走時還不忘給她蓋上被子,以免著涼。就在他轉(zhuǎn)(zhuǎn)身剛要走時,張林一把拽住了一旁的秦陽。
“別,別走,陪我。”
身處迷茫的秦陽傻眼了,自己竟然被這眼前的漂亮女子叫住了,真是不可思議!秦陽呆呆地傻楞在了原地,兩眼緊緊地盯著衣著不整的張林,他不禁的咽了一口口水,自己知道,即使多大的能耐也不能去做傷天害理的事。
秦陽再次給她蓋上了被子,而這次是把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抹了一把熱汗,張林好似有著無窮的力氣一般,掙開了這唯一的一條防線,使勁的拽著秦陽的手,嘴里還邊念叨著:“方明,別走。”
方明?誰???該不會是眼前這名女子的男朋友吧?
沒錯,方明就是張林的男朋友,是幾個月前在學(xué)(xué)校交的,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方明這個人倒也還算是正直,沒有大街上的那群小混混厲害的很。
秦陽還沒反應(yīng)(yīng)過來,一把就被拉倒在了床上,如此柔軟的床是他夢寐以求的,相比以往睡在那冰涼的大街上,差的太遠(yuǎn)了。
張林在酒精的長期維持下,漸漸的醒了幾絲酒勁,雙眼微微張開,瞇成了一條縫。
“嗯?這是?”
察覺到已經(jīng)(jīng)醒來的張林,秦陽立馬從床上起來,兩眼不敢直視張林。而現(xiàn)(xiàn)在秦陽的內(nèi)(nèi)心如火燒赤壁一般,滾燙至極。
“??!你是誰?!”
張林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這個地皮流氓,大叫了起來。
秦陽想要解釋,可剛開口就被對方的話反駁了過去。
“救命??!非禮啦!有人非禮我這個懦弱女子了!”
聲音越來越大,引得周圍的鄰居幾乎都聽見了。秦陽無動于衷,強(qiáng)壓著鎮(zhèn)(zhèn)定。
“老妹兒,你聽我解釋!”
張林并沒有理會,而是一直在那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軟的不行,來硬的不行嗎?我就不信制不住你這個小丫頭了!
秦陽飛快逼近,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張林的嘴。已經(jīng)(jīng)接近有一年沒洗的手就這么糟蹋了一個櫻桃小嘴,真是可惜了!
張林用著全身的蠻力掙扎,可她力氣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男人啊。
過了片刻,秦陽這才穩(wěn)(wěn)住了張林,并從頭到尾的依依敘述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了之后,張林稍些帶有質(zhì)(zhì)疑的勉強(qiáng)相信了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不過這人的味道倒是挺重的,擾得張林沒心情再接著聊下去,就把秦陽趕出了家門。
走出京藍(lán)小區(qū)(qū),已經(jīng)(jīng)是半夜十二點(diǎn)多了,秦陽精神稍似有些振奮,沒有太大的睡意,就心想著在睡覺的時間,還不如去撿幾個破爛賣錢呢。頭緒一來,就是干!秦陽二話不說的就把自己全身的精力投入到了堆積成山的垃圾堆里。
爛蘋果,床墊,衣服,被子············
“真不知道這群人怎么想的,竟敢把這些好東西都丟掉了!”
秦陽一邊抱怨著,一邊撿著垃圾。
翻來翻去,也總是那么幾個破費(fèi)瓶子,破紙箱子,什么的能拿來賣錢。秦陽今天的心情很不錯,這不一會兒下來就撿了那么多好東西,真是喜笑顏開。
用布袋子裝好,背在了肩上,沉重的垃圾似乎已經(jīng)(jīng)接近壓垮了秦陽的整個身體。
剛要走時,卻被一個堅(jiān)硬的石頭絆倒在地,秦陽氣急敗壞的狠狠的用腳去踹,試了好幾遍,可就是踹不掉,而那顆石頭根本就沒有扎在地里。
說來也邪門,秦陽硬撐著此時已經(jīng)(jīng)疼痛無比的腳,也只好收起了脾氣,現(xiàn)(xiàn)在可好,剛才的大好心情完全被這爛石頭粉碎了!
剎那間,一股散發(fā)(fā)著紫色青氣的光涌入進(jìn)了秦陽的身體,與其融為一體,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內(nèi)(nèi)心深處。秦陽尖叫聲無比,惹得方圓百里的人都聽到了,而這種感覺簡直是深處在熔巖地獄一般,疼痛至極。
數(shù)(shù)萬個邪靈牽制住了秦陽的身軀,一齊擁進(jìn)了他的身心。
秦陽的邪魔之氣越發(fā)(fā)的凝重,甚至影響到了周圍的環(huán)(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