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郁站在一邊看著,有點無奈的笑了笑。
或許這就是很多女人上班和下班之后的兩副面孔吧。
蘇郁不喜歡嘈雜的音樂,也不喜歡周圍那些聲色犬馬的人群,舞池當中群魔亂舞讓他有些頭疼。
他倒是并非對夜店有什么看法,那些網絡上流傳的這種地方都是藏污納垢之所什么的,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可至少不絕對,大多數都是從影視劇之上所帶來的偏見。
這個酒吧的地段主要的客流應該都是周圍商務區的白領比較多,工作壓力大,而下班之后到底缺更喜歡來這種地方小酌一杯或者展示自己放縱的舞姿。
總之就像老一輩人喜歡打牌一樣,年輕人嘛,也有屬于自己的娛樂方式。
無論是垮掉的一代,墮落的一代,毀掉的一代等等什么名號按在現在的年輕人身上。
可無可否認的是,新一代人總是能從上一代人的手中穩穩的接過接力棒,并且穩定的傳承下去。
該承擔的社會責任全部都承擔了。
想到這些,心中對于這種地方的反感也被削弱了不少。
“想喝點什么,呂瑤請客。”在那個服務生離開之后,方雨潔坐在吧臺前對蘇郁問道。
蘇郁也坐到了秦詩語的身邊:“我不喝酒。”
“酒精過敏?”秦詩語問道。
蘇郁搖了搖頭:“單純的不喜歡。”
“好孩子。”方雨潔對酒保小哥說道:“給這小孩一杯果汁之類的,未成年人不適合飲酒。”
酒保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蘇郁:‘未成年?’
蘇郁表情淡淡:“別聽老阿姨亂說,一杯橙汁謝謝。”
方雨潔要的酒和蘇郁的橙汁很快就被端了上來。
“有駕照嗎?”方雨潔對蘇郁問道。
“你猜。”蘇郁說道。
“那就是有了。”方雨潔說道:“最近酒駕查的嚴,一會你開車。”
蘇郁沒拒絕。
“想好怎么說了嗎?”方雨潔對蘇郁問道。
“這種事怎么說不都一樣嗎?”蘇郁喝了一口橙汁,加了冰塊的橙汁進入喉嚨之后很是醒腦。
“呼……”方雨潔長出了一口氣:“說的也是。”
“我們蘇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光臨小店了?”二人的身后傳來一個女生,蘇郁轉頭看去,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女子,年紀與方雨潔差不多,很漂亮。
蘇郁看過對方的照片,這個人是丘岳結婚五年的妻子呂瑤。
“這不是想你了嘛,來看看你,這個老板娘當的怎么樣。”方雨潔站起身和呂瑤來了一個擁抱,隨后對呂瑤介紹道:“這位是我朋友蘇郁。”
蘇郁站起身,對呂瑤伸出手:“你好。”
“嗯,看上去很帥啊。”呂瑤蘇郁說道,只是看向他的目光當中帶著點審視。
就好像……
蘇郁見了方雨潔家長一般的感覺。
“有什么需要直接和他們說,都給你免單。”呂瑤對丘岳說道。
“謝謝。”丘岳微笑道。
隨后方雨潔就被呂瑤給拉走了。
“唉我說,雖然說你也是萬年老冰山了,可我真沒想到你這難得帶來一個異性朋友,竟然還是個小孩,下面那小帥哥看上去應該才剛從大學校門出來啊?”
呂瑤將方雨潔拉到一邊說道。
“怎么了?”方雨潔有些好笑的對呂瑤問道。
“還怎么了?我說你要是萬萬還行,可千萬別動什么感情,這種剛出校門的男孩很多都想走捷徑,我干這一行的見得多了,有多少有錢女人陷進溫柔鄉當中人財兩空的,你不會這么傻吧?”呂瑤對方雨潔告誡道。
“還沒畢業呢。”方雨潔淡淡的說道。
“啥?還沒畢業,這男孩現在多大啊,十八還是十九?到二十了沒有,上大幾了啊。”
呂瑤有些記了,看向不遠處的蘇郁說道:“你別看現在這個樣子成熟穩重的,那都是表面要是真的在一塊了,那種幼稚很快就會顯現出來的,以前不是給你介紹了個搞金融的學長追你嗎?我還以為你倆能成呢。”
“切。”方雨潔冷笑了一聲:“那家伙私生活混亂的很,還沒確定關系呢,就有好幾個女的找上我了,說我是小三你說我冤不冤?”
“呃……”呂瑤一時語塞:“那是個海王嘍?”
“抱歉抱歉。”呂瑤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你也不能找一個小弟弟啊。”
“行了行了,我們兩個是朋友,至于那種關系還八字沒一撇呢,我倆都沒這個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方雨潔直接出言打斷了呂瑤的胡思亂想:“他是來找你的。”
“找我?”呂瑤調侃道:“拉倒吧,拉倒吧我都結婚好幾年了,都孩子媽了找我干嘛。”
“要是讓我們家老丘知道了,還不得炸毛?”呂瑤心有余悸的說道。
方雨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說。
“他和丘岳認識。”片刻之后方雨潔只能怎么說。
“他和丘岳認識?”呂瑤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那來找我做什么?”
“我們去找他吧。”方雨潔說道:“詳細的事情經過他會對你說的。”
此刻的呂瑤心里面已經有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雨潔是不是丘岳出什么事了?”呂瑤對方雨潔問道。
方雨潔沒否認,只是拉著呂瑤向蘇郁走去。
“告訴我丘岳怎么了?”呂瑤來到蘇郁多的面前對他問道。
蘇郁沉默了一下:“我很抱歉。”
“告訴我,丘岳他怎么了!”面前的呂瑤忽然抓住蘇郁的衣服領子,大聲的對蘇郁喊道。
聲音很大,驚動了周圍的所有人。
酒吧的音樂停止,眾人都看向了吧臺的方向。
平時美麗動人性格也非常好的老板娘此時竟然揪著一個年輕人的領子,難道是情債。
“呂瑤你別這樣。”方雨潔拉開了呂瑤。
蘇郁的臉色也不太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呂瑤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從風衣口袋當中拿出了兩樣東西,丘岳的手表和名牌。
將兩樣東西放在呂瑤面前的吧臺上:“我們去晚了,這是我唯一能帶回來的。”
說完蘇郁就轉身向外走去,他實在是不想留在這里。
“啊!”
身后傳來呂瑤撕心裂肺的哭聲,一種難以言表的痛從蘇郁的心底升騰而起。
“操!”
蘇郁一腳踹在了面前的路燈桿上,這一腳雖然用力不是很大,卻也將面前的路燈桿給一腳踹彎。
蘇郁掃了一眼旁邊幾個震驚的看向自己的黃毛少年:“看什么看,沒見過耍酒瘋嗎?”
或許是攝于蘇郁一身的氣勢,以及那一腳踹彎路燈桿的神力,幾個黃毛直接就走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方雨潔從酒吧當中走出來,將車鑰匙遞給了蘇郁。
“我的車你開走吧,今晚我留下陪陪呂瑤,我怕她接受不了。”方雨潔對蘇郁說道。
“車子就不用了,我剛剛接到電話,有行動。”蘇郁說道。
“那你小心一點,丘岳是第一個,我不希望你是第二個。”方雨潔說道。
“嗯,你放心吧。”蘇郁微笑道:“你還欠我一頓飯沒請呢。”
“平安回來,請你吃火鍋。”
蘇郁沒說話只是轉身想主干道走去,此時一輛軍綠色吉普車已經在那邊等著他了。
回來幾天時間了,可是這幾天的時間蘇郁的心里面就如同剛才的那杯鮮榨橙汁,即便加了糖也依舊有濃濃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