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沙發(fā)(fā)飛過(guò)空中,被一記重拳轟成渣渣,銀背浩克疾沖而過(guò)紛飛的木屑,趁勢(shì)(shì)掄下高舉過(guò)頭頂?shù)鬧厝?p> 馮生隨手?jǐn)S出一張桌幾予以回?fù)簦瑫r(shí)(shí)側(cè)(cè)撲加翻滾進(jìn)(jìn)行躲閃,竄到墻邊擺放盆栽的地方,身后桌幾“轟”的被撞過(guò)來(lái)的高大身影撞個(gè)(gè)粉碎,一只身高足有兩米的銀背猩人渾身炸毛,除卻頭臉依舊保存著肉眼可辨的人樣,其他再無(wú)半點(diǎn)(diǎn)人類(lèi)的痕跡。
“嘖嘖,基因重組而成的怪胎,擁有兩種乃至多種基因物種所具備的先天優(yōu)(yōu)勢(shì)(shì),像這種完美的造物,簡(jiǎn)(jiǎn)直是物種融合的榮光!”
吧臺(tái)(tái)前,夾克女“大炮”搖晃著酒杯里金黃的瓊漿,像是在自言自語(yǔ)(yǔ)。
“咯咯,你這女人哪哪都好,身材臉蛋啊,就一點(diǎn)(diǎn)不行,或許這也是造物的失敗……”
聽(tīng)到夾克女大炮不吝言辭地贊美,小阿周不禁笑出聲來(lái),偏頭掃量一眼對(duì)(duì)方與身材不相稱(chēng)的空癟胸口,頗為遺憾嘆口氣,喃喃自語(yǔ)(yǔ):
“怕是會(huì)(huì)餓著孩子的……”
夾克女晃了晃酒杯,笑著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
對(duì)(duì)于這場(chǎng)(chǎng)不過(guò)是“切磋”而已的走招,自然很難打生打死,夾克女大炮實(shí)(shí)則也提不起太多的興致,晃著酒杯眼神空飄,這已經(jīng)(jīng)是心不在焉的表現(xiàn)(xiàn)了。
她的心思已然被另外一則消息徹底震撼,方才基因怪胎浩克正與她講說(shuō)其中細(xì)(xì)節(jié)(jié),其間雖有動(dòng)(dòng)手動(dòng)(dòng)腳,但也不至于被她一炮轟殺,諸如這類(lèi)基因怪胎的基因序列中其實(shí)(shí)都攜帶有某些動(dòng)(dòng)物的特性,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對(duì)(duì)于行走來(lái)說(shuō),完成任務(wù)(wù)才是第一要?jiǎng)?wù)。
以色易物的事情無(wú)時(shí)(shí)無(wú)刻不在上演,事后反殺的例子也比比皆是,忍受不了可以選擇放棄,但七次行走的機(jī)(jī)會(huì)(huì)就會(huì)(huì)減少一次,而減少一次,也就意味著“上岸”的時(shí)(shí)間就要延長(zhǎng)(zhǎng),行走會(huì)(huì)被所謂的“游神”抹去記憶,再重新開(kāi)始新一輪的“七次行走”。
而她前六次的行走剛好失敗半數(shù)(shù),功德值積攢不足,想要成功“上岸”,唯有嘗試一下“補(bǔ)(bǔ)缺”,也就是每次上岸之前,都會(huì)(huì)篩選功德值,大批量的行走會(huì)(huì)因?yàn)楣Φ輪擋蛔愣緩Y掉,但每次上岸的行走數(shù)(shù)目一定,如此一來(lái)都會(huì)(huì)有或多或少的缺口存在,這時(shí)(shí)就需要再度以任務(wù)(wù)完成度進(jìn)(jìn)行篩選,而順利通過(guò)篩選的行走,即稱(chēng)之為補(bǔ)(bǔ)缺。
根據(jù)(jù)以往的補(bǔ)(bǔ)缺情況,能成功上岸的至少得在“七過(guò)四”的完成度,也就是說(shuō)她想要結(jié)(jié)束這該死的無(wú)休止的行走,就需要抓住這最后的一次機(jī)(jī)會(huì)(huì)。
而她的行走任務(wù)(wù)很是簡(jiǎn)(jiǎn)單——干掉兩名盜火者。
倘若基因怪胎在馮生之后進(jìn)(jìn)來(lái),沒(méi)有對(duì)(duì)她講說(shuō)那則勢(shì)(shì)必掀起浩蕩風(fēng)(fēng)浪的消息,她必然會(huì)(huì)毫不留情出手,畢竟盜火者熄滅火種,也就是進(jìn)(jìn)行所謂的“泯眾”,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再者盜火者通常都有意想不到的“逃遁”底牌,想要?dú)⑺浪麄兏靜皇且患?jiǎn)單的事情。
所以種種原因,她才愿意與小阿周對(duì)(duì)賭一局,目的自然是想趁此機(jī)(jī)會(huì)(huì)看一下馮生這名雙位盜火者的手段,繼而再推算一下可能擁有的底牌。
吧臺(tái)(tái)二人心思各異,而馮生這邊正硬剛開(kāi)啟“怒化”模式的銀背大猩猩,兩米多高的魁梧身材,舉手投足間裹挾著人類(lèi)羨煞無(wú)比的磅礴之力,沙發(fā)(fā),桌幾都成了手中揮砸的利器,甚至如有必要,墻角的臺(tái)(tái)球桌都可如臂使指。
“轟……”
銀背猩人隨手?jǐn)S來(lái)半個(gè)(gè)沙發(fā)(fā)框架,馮生藉著靈活身姿朝墻角沖去,桌上放著幾桿臺(tái)(tái)球桿,迅速探手抽起一根猛然甩臂回甩,臺(tái)(tái)球桿“嗡”的一聲如大龍?zhí)祝創(chuàng)┥嘲l(fā)(fā)架后余力未盡,筆直一線刺向銀背猩人!
甩出一根,稍稍被攔的沙發(fā)(fā)架已然近在面門(mén),馮生只能再度側(cè)(cè)撲而出,身體翻滾五六步遠(yuǎn)(yuǎn),便迅速藉著勢(shì)(shì)頭再度起身,沙發(fā)(fā)架轟在桌角,徹底爆碎開(kāi)來(lái),成為一對(duì)(duì)碎木。
“柱子,吸的如何了?”
略有狼狽的馮生一面逃遁,一面匆匆問(wèn)話,柱子需要吸收行走心底的恥辱感才能變強(qiáng)(qiáng),這也是他屢次激怒銀背猩人,卻攻少守多的原因。
“還不太夠,對(duì)(duì)方是基因重組后的物種,狀態(tài)(tài)遠(yuǎn)(yuǎn)在你之上,想要擊殺對(duì)(duì)方,你至少還得再咬牙堅(jiān)(jiān)持……一刻鐘!”
柱子保守回應(yīng)(yīng)道。
“一刻鐘……草,那你等著給我隨禮吧!”
馮生無(wú)奈罵道,回頭看一眼正捶胸頓足的大猩猩,下意識(shí)(shí)沖對(duì)(duì)方齜了齜牙,之后又是一通“飛檐走壁”的逃遁。
“大炮,這浩克老哥出工不出力啊,怒化的底牌都用上了,卻還沒(méi)有抓到我馮小哥半根毫毛,難道說(shuō)基因怪胎有名無(wú)實(shí)(shí)?”
小阿周瞇眼欣賞著,基因怪胎據(jù)(jù)他所知是屬于“殺傷力”比較高的那一類(lèi)行走,這類(lèi)將人類(lèi)與動(dòng)(dòng)物基因雜糅而成的怪物,既有人類(lèi)完美的大腦,也有動(dòng)(dòng)物身上經(jīng)(jīng)歷時(shí)(shí)間進(jìn)(jìn)化而來(lái)的先天優(yōu)(yōu)勢(shì)(shì),拋開(kāi)倫理道德層面來(lái)說(shuō),如此二者的結(jié)(jié)合,確實(shí)(shí)稱(chēng)得上完美。
夾克女大炮偏了偏頭,手指輕扣吧臺(tái)(tái),示意章魚(yú)一樣有著些許觸手的調(diào)(diào)酒師再來(lái)一杯,待琥珀色的瓊漿傾瀉落入酒杯,夾克女這才有了笑容,
“你懂個(gè)(gè)屁,銀背浩克的名聲你沒(méi)聽(tīng)過(guò)?等著看吧,有你哭爹喊娘的時(shí)(shí)候!”
反唇相譏一句,夾克女如飲甘露,抿了口酒。
小阿周翻個(gè)(gè)白眼,不再去刺激身邊這個(gè)(gè)發(fā)(fā)起瘋來(lái)誰(shuí)都敢殺的瘋女人。
一刻鐘的時(shí)(shí)間說(shuō)長(zhǎng)(zhǎng)不長(zhǎng)(zhǎng),但說(shuō)短也委實(shí)(shí)不算短,銀背猩人一路追攆,抬手不是臺(tái)(tái)球桌就是碎開(kāi)的碎木,總是這酒吧里能用的上的東西都成了他趁手的利器。
反之馮生自開(kāi)端那勢(shì)(shì)如破竹的一擊過(guò)后,便再無(wú)任何亮眼的反擊,不是躲閃便是逃遁,總之完全不復(fù)(fù)開(kāi)端的神勇。
穿過(guò)一道隔斷門(mén),這邊是相對(duì)(duì)私密的一排包廂,馮生迅速掃量一眼,心中有了判斷,跑到第三座最熱鬧的包廂門(mén)前,抬腳“砰”的一聲踹響門(mén)板,便迅速躲到房門(mén)大開(kāi)的第四座包廂中。
房門(mén)被無(wú)端被踹,包廂中人自是難忍其辱,罵罵咧咧中開(kāi)門(mén)先出來(lái)一位滿身酒氣的醉鬼,手里攥著史密斯威森M500,肥碩的腰間纏著兩圈彈夾,像是一個(gè)(gè)軍火商人,跟在胖商人后面的是位身材火辣的女子,懷里抱著一個(gè)(gè)嗷嗷待哺的孩子,眼睛通紅,像是剛哭過(guò)。
“哪個(gè)(gè)家伙這么不開(kāi)眼,敢來(lái)攪鬧火龍爺?shù)暮檬攏俊?p> 胖商人操著一口聽(tīng)不清楚的方言罵罵咧咧,驚嚇的女子懷里的嬰兒當(dāng)(dāng)即“哇”的哭出聲來(lái)。
“轟……”
被馮生扣上的隔斷門(mén)被銀背猩人轟然撞開(kāi)。
胖商人眼皮跳了跳,當(dāng)(dāng)看清楚來(lái)人后,二話不說(shuō)拉起女子便轉(zhuǎn)(zhuǎn)身進(jìn)(jìn)了包廂。
“吱扭”,包廂門(mén)被輕輕關(guān)(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