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現(xiàn)在有什么線索了嗎?”
秦明走出公司打了個電話。
這個林叔是月老頭的副官,一直跟月老頭,以前聽月老頭提過,林叔,原名:林忠。
林忠,是烈士軍人的孩子,林忠的父母在執(zhí)行任務時意外犧牲了。但聽月老頭說那次任務并不是他們出現(xiàn)了失誤,而是局里出了內(nèi)鬼,但只是苦于沒有線索無從下手,林忠的父母與月老頭生前是好友。
于是,從此十來歲的林忠,便一直跟在月老頭身邊,這一跟便是四十多年。
“最近查到一些線索,副局長李長德嫌疑很大,方便的話,我們定在老地方見面說。”
“好,老地方見。”
秦朋掛了電話向一輛越野車走去。
———
“你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嗎?”
一個服務生走向秦征。
秦明剛進咖啡廳,就一眼看見了座在角落的中年男人。
“來一杯拿鐵!不加糖,謝謝。”
說著,秦明向中年男人走去。
“小秦,這些是我近來收集的情報,還有這個文件,李長德這個人嫌疑很大,而且還資歷很高,我的權限只能查到這些,并且.......”
林忠還在說著,秦明看著林叔的大量白發(fā),心中有種莫名心酸的感覺。
“林叔!”
“嗯,怎么了?你說。”
“我想之后的事,你就別參與了,你年紀也大了,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
秦明盯著林忠的眼睛說。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再怎么說他對我有再造之恩,形同父母,我為什么不能幫忙,你是看不起我老頭子嗎?”
林忠頓時來了脾氣。
秦明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便也不再勸說什么。
“好吧,那你小心一點,那些人可是吃人不吐骨頭。”
秦明提醒道。
“嗯,知道了,我老頭子還沒那么蠢。”
———
秦明和林忠見面后,回到了酒店,仔細看了林忠給的資料。這個李副局長的確有很大嫌疑,不過還需要進一步調(diào)查。
“秋天的風他不曾見過桃花,春天的雨卻溫柔了那片荒沙,像時光會倒流.......”
秦明正思索著,突然手機鈴響了。
“喂,哪位?”
“小子,你膽子真大,有些人不是你這樣的阿貓阿狗能得罪的。”
一個沙啞的聲音對著秦明說道。
秦明心頭一驚,糟了,林叔可能出事了。
“來郊區(qū)的那個廢棄的工廠,只能你一個人來,不然你永遠別想再見到這個老頭了。”
沙啞的聲音繼續(xù)說道。
“好,好好,你別傷害他,我馬上來。”
秦明慌了,他本就沒親人,對他好的也就那么幾個,老頭子為了救他已經(jīng)不再了,他不允許這種事再發(fā)生。
秦明開著自己的越野車,一路闖紅燈而過,飛馳的向郊外奔去。
這個工廠廢棄了許久,周圍已經(jīng)雜草叢生,管道都是銹蝕斑點,四周很安靜,偶爾能聽見滴水聲。
秦明走到銹跡斑斑的大門旁,一把將門推開。
林忠被綁在一根鐵柱上,頭無力的下垂,全身都是血跡。
四周站著十幾個黑衣人,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就坐在林忠旁邊。
“呀,真的來了,這么聽話,沒帶一個人?”
男人似笑非笑的盯著秦明。
“把他放了,有什么事沖我來!”
秦明雙眸陰沉得可怕。
“好啊,有膽量!來看看誰來了。”
男人一把將林忠頭發(fā)抓住把他的頭強行提了起來。
秦明虎軀一顫,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林忠雙眼空洞,不斷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已經(jīng)奄奄一息。才短短離開一會兒,沒想到就變成了這幅慘狀。
“哎,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惹了不惹的人。”
男人玩味的看著秦征。
秦明紅著眼睛二話不說,直接手持一把鋒利的短刃,向男人沖了過去。
旁邊的保鏢,立刻端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向秦征掃射過來。
秦明如鬼魅一般,左右閃身,子彈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眨眼間秦明已經(jīng)來到男人跟前,手中的利刃已經(jīng)鎖定男人的脖子,只要輕輕一揮,他便會人頭落地。
可事實并沒有如秦明想像那般,讓男人人頭落地。在短刃快碰到男人的脖子時,他的胸前發(fā)出一道亮光,形成一層光幕將男人保護在其中。秦明反而被光幕彈開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
“TMD,你這個雜碎,竟然浪費了我爸給我的護身秘寶。你們快給我把他弄死。”
男人喪心病狂的朝秦明大吼著。
“少爺,老爺說要這小子的活人心臟煉藥,弄死了不好交差啊。”
護衛(wèi)長小心翼翼地望著男人。
“呵,我現(xiàn)在的話不好使了嗎?還是你想和這個老頭一樣。”
男人惡狠狠地看著那個護衛(wèi)長。
“不敢,不敢,屬下不敢。”
護衛(wèi)長急忙說道,接著準備端起槍對準秦明。
“咳咳,少爺,老爺?shù)腦挶饒愕腦捁苡謾!?p> 這時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一個人。
“趙無雙,你,你怎么來了?”
男人尷尬地看著這個走出來的中年男人。
“老爺子,擔心你的安全,讓我來看著你,畢竟他只有你這么一個獨苗,咳咳。”
“我能有什么事,別逗了。”
“這小子怕已經(jīng)是八品了,如果不是有護身玉,你怕已經(jīng)見閻王了。”
說著趙無雙用銳利的眼神盯著秦征。
男人聽完后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呸,老子今天拼死也要將你們留下。”
秦征吐一口血塊,平靜得可怕的盯著眾人。
“就憑你一個八品初期,覺得還能在我八品巔峰面前放肆不成。”
趙無雙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明。
“呵,看來你很看得起你自己。”
秦征輕蔑一笑。
秦征說著將短刃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吾以帝血,令八方將魂忠士!”
這是一門皇族禁術,非生死之際不可用。在他遇到月老頭時,老頭子就發(fā)現(xiàn)他與眾不同,一股天然帝勢,如果不是月老頭以前的先祖曾是帝君的護道者,不然就憑老頭子的修為根本看不來什么明堂。
后來再三思索,老頭子決定將這件事告訴他,并授他禁術,之所以叫禁術,是因為會給施術者造成嚴重且不可修復的損傷,甚至有性命之憂。
天似乎都感到了壓抑,變得陰暗起來。
“謹遵帝令!列陣!對敵!”
一陣血霧騰起,周圍的地面上突然多了一股有著冰冷嗜殺的鐵騎,為首的將領更是武裝了牙齒,全身精鋼鎧甲。
“噗。”
剛站起來的秦明噴了一口逆血又重重摔倒在地上。
此時的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眼皮前所未有的沉重,仿佛一閉眼就會得到解脫。可是,又一個信念不斷支撐著他,那就是:復仇!
于是他咬緊牙關狠狠的吐出三個字:“殺無赦”!
“得令”!
趙無雙活了一大把年紀,頭一次讓他這么震驚,既興奮又恐懼。這帝血可是煉藥的天材地寶,但這些騎兵全是清一色的八品,為首的更是隱隱破七品的八品巔峰!
眨眼間騎兵便沖了過來,周圍護衛(wèi)的自動步槍如同垃圾一般,打在馬匹和騎兵身上只發(fā)出金屬碰撞聲和迸濺的火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刺!”
將領大吼一聲。
騎兵的長槍紛紛一動,這些護衛(wèi)便如同螻蟻一般被收割著生命。
趙無雙嚇得一個閃身,拉著二愣子少爺向旁邊的石柱躲了過去。
男人帶來的護衛(wèi)全都倒在血泊中瞬間死絕了。
將領微微扭頭,透過頭盔的縫隙那一雙腥紅的眼睛盯向石柱的方向,如同獵人盯著囊中的獵物一般。
將領握了握手中銀色的長槍,以迅雷之式將長槍擲出,長槍通過石柱只留下一個圓洞,而趙無雙直接飛了出去,手中還握著一個令牌擋在跟前,令牌上的一個御字發(fā)著強光,形成一個無形的護盾。
“少爺,快逃!”
趙無雙憋紅了臉大吼道。
男人呆住了,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頭腦還沒反應過來,聽見趙無雙的喊聲,才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擲!”
將領一聲令下幾十桿長槍如猛虎一般向趙無雙沖去。
趙無雙手中令牌承受不住壓力,直接化成粉沫,護盾也眨眼散去,他直接被扎成了刺猬。
趙無雙,卒!
男人一直跑到旁邊的跑車上,開車飛速離去,他保證這輩子都沒開過這么快的車速。
將領慢條斯理的拿起馬匹上的弓,抽一支利箭。弓如鳳狀,箭如長龍。箭上弓弦,有龍吟鳳嘯之勢。
他將弓拉到滿月,手一放。箭眨眼間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