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風兒甚是喧囂。
方天一睜開眼,望著眼前奇帥無比的男子陷入了沉思。
“你好,老少年,我是一只野生的作者,給你個好東西,希望你能給我樸實無華而又枯燥無味的生活帶來點意想不到的樂趣。”
平曠的院子里,種著棵大棗樹,樹下躺著一個少年,很帥,其它沒有什么可以形容的了。
少年身旁站著那個男人,同少年一般,也只是只有帥而無其它特點了。
“請務必多作一些死,但不要無腦打臉逆襲,最好多讓生活充滿刺激,如果可以的話請原地飛升,怎么樣有趣怎么淦。”
那個男人語閉揮手撕開次元壁走了,走了。只留下一臉懵逼的方天,躺在大樹底下。
“……”
方天停止了思考,爬起來靠著大樹,對全身不停傳來的刺痛以及脫下一半的褲子感到迷惑。
“我為什么要睡在地上?”
用手撐著環視一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院子,還有一座破舊的屋子。睡了一覺來到不明的地方,方天對此并沒有什么想不通或者不明白的,畢竟,正經人都知道這波是穿越了,還是個傳統古風類型的修仙世界。
平復了下心中熾熱的中二之魂,想起了剛才那個只能用帥來形容的那個男人說的,僅僅思考了三點零二四秒,就依靠記憶中閱歷無數小說所得的豐富經驗,得出了結論,畢竟,正經人都知道這波是系統流。
沒有過多的思考,便開始了嘗試,嘗試在腦中喚出那所謂的系統。
“系統!”
按照記憶中閱歷無數小說得出來的經驗,方天呼喚了一聲,卻并沒有任何卵發現。
“看來是我召喚的方式不對。”
再次陷入沉思,在心內默念各種“咒語”,卻始終沒有任何卵反應;至于為什么不喊出來,因為正經人都感覺那像個憨批。
不過擁有閱歷無數小說得到的經驗,方天并沒有絲毫慌亂或者不解,興許是這所謂系統還沒有真正激活,畢竟正經人都知道一般系統流的系統,需要一定的契機才能真正激活,通常可以是什么滴血認主,慘一點的有奄奄一息家破人亡什么的。
想到這,方天走進了那間破舊的屋子,看見一張大床,隨手從床底下一摸,好家伙,是一把大柴刀。至于為什么床底下會有柴刀,這不是常識嗎,畢竟正經人都知道床下會藏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通常是工具,武器,裝備,刺客,寶箱什么的。
方天看著手中嶄新的大刀,隨手往手上一劃,然后滴血在頭上。雖然手上傳來強烈的刺痛,不過想到激活系統后的主角標準劇情生活,露出了猥瑣而又賤賤的笑容。
至于為什么要滴血在頭上呢?這不是常識嗎,畢竟正經人都知道滴血可以認主,如果所謂系統真的存在,那么一定是存在于腦海當中,如果不是那就是正經人記錯了。
血液沿著臉頰滴到了地上,很快,地上聚起了一大灘血,血順著地板石板的縫隙流進床底下。
此刻的床底下,是一個蒙面的怪蜀黍,正經人一看就知道是刺客。他藏在床底下,看著眼前流進來的新鮮的血液,瑟瑟發抖。
他是一個刺客,和往常一樣,隨便接了個任務來混日子,任務目標是刺殺住在這里的人,特征只有一個字,帥。很明顯,就是現在他面前的方天了。
任務上明明白白寫著對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住在遠離鎮子二三十里的山林中,這里遠離鬧市,四周平靜無人。他接任務的時候在布告板上看到這個任務,確認了下任務說明與那高額賞金,便揭了下來。
照著紙上描述的位置,大半夜抗著把柴刀戴個黑色的傳統面罩,感嘆于這片山嶺真大,隨后便迷路了。
不過靠著豐富的經驗,經過一整天的辛苦尋找,終于找到了這個偏僻的院子,從窗戶溜進房門,雖然門是開著的。看著背對著大門睡覺的方天,心想這個月業績有了,并緊握大刀。
然鵝正要舉刀劈下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方天蠕動了下,似乎想要起來的樣子;他就順勢鉆進了床底,然后看著方天從床上爬起來,半睡半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出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是個資深的刺客,他知道此刻不能隨便出手,不然就會打草驚蛇,哪怕對方只是個除了帥就一無所有的凡人。于是就一直趴床底下,計劃等方天回來睡覺,睡熟了后再悄悄下手。
那是新入行的新人才會做的打算,作為一個資深的刺客,他為了增加成功的可能,做了充分的準備,順手往床頭的一碗水里撒入一包“散元粉”,沒有修為的凡人喝下這碗摻了“散元粉”的水,如果沒有解藥,就會在七個時辰內毒發生亡;哪怕是像他這樣的練氣修士,也會氣血混亂,虛弱不堪,短時間內昏迷過去。
不過想到這“散元粉”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了,似乎快要過期了,為了預防萬一便加大了劑量,又撒了一包下去。
雖然撒的時候冷風從門口吹進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哈欠,一些藥粉順著風被他吸進了嘴里,不過他立馬就掏出一包解藥,服了下去。
感嘆于自己的機智以及計劃的天衣無縫,并躺在床底下靜靜的等待方天的回來。
過了很久,不知道是因為一整天趕路的勞累,還是剛才不小心吸入的“散元粉”,借著皎潔的月光與烏漆嘛黑的夜,他感到有一絲絲的困,看了看大門,方天還沒有回來,便把柴刀放在一旁,趴在地上,瞇起了眼睛。
“我就睡一小會兒,真的……”
然后就這么睡著了,再也沒有起來過。等到他再次醒來,發現已經是大早上了,此時方天正好從門口走進來;他突然想起自己正在執行任務,慌亂之下去摸那大柴刀。
卻不想方天突然蹲下,伸出了手順走了他的大刀……
他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發現自己的存在了,難道對方已經守著自己一晚上了嗎?不過轉念一想,任務上明明白白寫著對方只是個凡人,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即一想,哪怕沒有刀,單憑他這身練氣九重的修為,赤手空拳都能干掉一個兩百斤的凡間大力士,更別說面前這身子單薄,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了。
正想著,就聽到什么液體滴到地上的聲音,仔細一看,好家伙,入眼是一片鮮紅。
稍微伸頭一看,好家伙,那張帥臉在鮮紅的血痕下顯得格外蒼白。然后想到前晚的經歷,好家伙,感情是一個喜歡慢慢戲弄人的變態鯊人狂魔!看著那詭異的笑容,背后脊椎骨逐漸發涼,不由得瑟瑟發抖。
做任務遇上個變態鯊人狂魔,怎么辦?在線等,急……
……
對未來的生活意淫了會兒,等那再度燃起的中二之魂重新冷靜下來,方天呆住了,果然還是不行。
滴血認主也不能激活系統嗎?會不會是血量不夠,看著現在還有血液滴掛下來的手臂,把柴刀舉起來在上面,比劃一下,感受到無比強烈的疼痛,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底怎么樣才可以激活系統啊啊啊啊~”
方天怪叫著撲在床上,伸開手臂在床上滾來滾去,活像一條正在撲騰的咸魚。
最后想了想暫時沒有什么頭緒去嘗試激活系統,便起身,去了茅廁,據說那里是人類的三大思考禁地,可以給人以無上的靈感。
聽著嘩啦嘩啦的水聲,方天感到無比的愜意,抖了抖身子,系上褲子。
叮!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就像微波爐的計時器響了一樣,清脆,清脆。
方天聽見這聲音,面露欣喜之色,畢竟正經人都知道,發出叮的只能是系統之流。
方天確信自己通過某種特別的方式激活了自己想象中的系統。不過眼前或者腦海中并沒有出現什么特別的界面或者信息,那系統就只是叮了一下就斷氣了。
嘗試去使用系統,雖然目前并不知道是什么系統也不知道怎么使用,但憑借著閱歷無數小說得出來的經驗,方天想到了很多種方法,他打算一一嘗試。
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脫下了褲子,愜意的抖了抖身子;眼前出現了一個藍白色進度條,上面寫著千分之一。
再次抖了抖,進度條變成了千分之二。有了這一發現,方天滿臉黑線,心中不知道該說什么,但迫于燃燒的中二之魂,又不得不繼續這種羞恥的動作。于是乎就出現了以下畫面:一位少年頭上掛著血滴,脫下半邊褲子站在茅廁前,對著茅廁一直在做奇怪的動作。
……
茅廁在屋旁有一個獨立的小間。而那蒙面刺客看見方天走后,平復下心情,起來看了看房間,拿上了被丟在一旁的柴刀,看著上面的血滴還是心有余悸。
感嘆自己真的是老了,被一點小場面嚇到了,隨后隨手拿起在一旁床頭的水,喝了半碗。
之后偷偷摸摸的在門后,探出頭,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方天的身影,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跨出房門,還沒等他落腳,余光突然瞥見在一旁茅廁那邊,不斷做出奇怪動作的方天。
場面一度十分詭異,但作為資深的刺客,深呼吸了一下,只是心跳略微有些快,帶著刀,慢慢挪步到方天背后,把柴刀舉過頭頂。
咚!
蒙面刺客身子突然僵硬下來,眼前逐漸迷離,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這時他突然想到那碗水,他下毒了!還特地下了倆包!
趁昏迷前還殘留著一點點意識,急忙從衣服內側口袋中,掏出一包“解藥”,全部服入口中,可是并沒有任何奇效,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了那“解藥”上的三個大字——散元粉。
然后就沒有任何動靜了,一碗水中加了倆包粉,喝了半碗,最后還拿錯了解藥,又下了一整包沒有兌水的粉,雖然還不至于鯊死練氣九重的修士,但足以令其在短時間內徹底陷入昏迷。
……
方天沉迷于刷進度條,對身后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