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恩夏在剛才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顧安冉,所以顧安冉是知道面前站著的這位男人并不像表面上的溫柔,而是殺人不眨眼的妖。
接下來的日子,顧安冉每天都待在藥宮里,給九妍宴研制藥物。
那天九妍宴醒了,說明她的記憶還是在的,不然也不會流眼淚,也不知道是經歷了啥,怎么就被冰凍了起來?
“你可以去休息了。”
蕭億年這幾天都和顧安冉待在一起,看著她研制藥物。
“不用。”
時間逼迫,顧安冉也顧不上休息,嘗了一味藥又一味藥。
“這是最后一味藥了,我嘗完就好了。”
顧安冉拿著藥走到蕭億年面前。
“我如果死了,那么她就會活過來,這里有兩杯藥,這一杯是給她的,這一杯是我的。”
顧安冉將另一杯藥給了蕭億年。
“我知道,靠你沒有用,你根本就不知道李宏軒在哪兒,但是誰讓我這么善良呢?成全不了自己,但是能成全你和她。”
說著,將藥一飲而盡。
“不要。”
君寒看著顧安冉喝下了藥,倒在了地上。
“你……”
蕭億年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顧安冉。
“哥,你快點把藥給九姑娘喝,她有反應了。”
蕭恩夏來到蕭億年的身邊。
令九宮。
蕭億年將藥給九妍宴喝下。
“宴兒。”
九妍宴醒了。
“你知不知道,我早就已經死了,早在你不喜歡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你喜歡的人,只是寄托在我身體里面的顧安冉,而不是我九妍宴。現在你將我喚醒,那么她顧安冉也將不復存在。”
“宴兒,你終于醒了。”
蕭令煙上前將九妍宴擁入懷中。
“皇弟,這是我的宴兒,不是你的宴兒。”
顧安冉和九妍宴是雙胞胎姐妹。
當初,九妍宴對蕭億年表明心思的時候被拒絕了,后來被父皇賜毒酒而死了。
顧安冉是九妍宴的妹妹,自從九妍宴死后,也不知道為什么?顧安冉也不復存在,而是到了九妍宴的身體里面。
一向喜歡清凈的她,突然間就變得活潑起來。
是顧安冉替她活著的。
蕭億年遇見的也正是顧安冉,喜歡的也是顧安冉。
所以到了人間,他吸的那口血,也是顧安冉的,而不是她九妍宴的。
“你早就知道她不是她?”
蕭億年攥緊了拳頭。
“是的。”
蕭令煙只想將九妍宴復活,所以誰死了也與他無關。
蕭億年到了藥宮。
只見君寒將自己的靈力輸給了顧安冉。
“我愛你。”
顧安冉醒來了,可君寒不在了。
“我有話對你說。”
顧安冉看著君寒魂飛魄散,可是已經晚了。
他已經不復存在了,真的不復存在了。
其實,那天我在山洞里拿了那本書后,在研制藥的過程中,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而我就是九妍宴,你是李宏軒。
只有我死了,才能再見你,也只有我死了,正真的九妍宴也就會活過來。
本以為魂飛魄散的人會是我,可是,最后那個人還是你。
“對不起,是我救不了你。”
顧安冉知道,李宏軒有劫數,但是,這是他最后的劫數,她還是再一次的無能為力,沒有將他救回。
但是,他總算是恢復了自由。
“送我回去吧。”
顧安冉看著蕭億年。
“你,不記得我了嗎?”
蕭億年知道,此時的顧安冉就是當初的九妍宴。
“記得,全都想起來了。”
但是,她要回去,她愛的只有那個在人間的李宏軒。
“那你喜……”
“不喜歡。”
沒等蕭億年說完,顧安冉就給了蕭億年一句,“不喜歡”。
這句不喜歡,也代表著以后也不會喜歡。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李宏軒,你將李宏軒從這具身體里踢了出來,自己進去了,還把他封印在了山洞里面,后來他成了魔尊,你也就成了我所看到的蕭億年,你到底想干什么?愛我?你我相見不過數日,你卻告訴我說你愛我,你覺得我會相信?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肯定不是什么好妖。”
李宏軒就是蕭億年,蕭億年就是李宏軒,但是后來的這具身體卻被另一個不知名的妖給占據,為了找到他,她也只能假裝不知道。
“看來,你還真不傻。”
蕭億年邪魅一笑,“我說過,我是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
“是你。”
此時的男人離開了蕭億年的身體,“是我。”
就是上次與顧安冉視頻通話的男人。
“我喜歡你那么多年,可你卻從來沒有看過我一眼,后來我便一直跟在李宏軒的身邊,幻化成他的樣子,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區區的一個凡人,卻能認出我,還能通過我來尋找李宏軒。”
“不好意思,我對他的喜歡從來不分給別人。”
說著,顧安冉從懷里掏出君寒給她的劍,朝男人刺了過去。
“你……”
顧安冉在給九妍宴研制藥物的時候,也在劍上涂了毒藥,這藥可以致死,不管是人是妖,還是魔。
顧安冉的劍法很準。
“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他。”
以前是他保護她,現在換她來保護他。
醫院里。
“老大,你終于醒了。”
小弟司顏看著顧安冉睜開了眼睛,趕快打電話給了蕭億年。
“啊?”
她看著面前的司顏,是位二十六七歲的帥大叔,“鏡子。”
不會吧,她不會也二十五六歲了吧。
“老大你怎么剛醒來就要鏡子?”
司顏從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鏡子。
“我去,嚇死我了。”
她還是依舊的好看。
“司顏,你怎么變老了?”
她的樣子看著也還是高中時的樣子,而司顏卻很成熟。
“沒有變老,人都會長大的,更何況老大你睡了這么多年,不足為奇。”
司顏一副體貼入微的樣子。
蕭億年接到電話,就開車趕了過來。
“冉,你終于醒了。”
顧安冉所住的病房是單人病房,蕭億年開門的動作很大,伴隨著聲音傳到顧安冉的耳朵里面。
“李宏……”
顧安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億年一個“噓”的動作憋了回去。
“李啥呀?”
旁邊的司顏滿頭霧水。
“沒啥。”
顧安冉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