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諾璃猛地抬頭看去,右手悄然握住了身后的短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石碑,是我的錯覺嗎?即使什么也沒有發現,姑蘇諾璃依舊緊握著短劍,沒有放下絲毫警惕,在這個人族形容螻蟻的世界,一不小心,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對!”姑蘇諾璃轉過身去,沿著自己來時的路想要向外跑去,這時身后的石碑忽然一震,閃爍起了青色的光芒,有一道巨大的陣法憑空而生,將其前路攔住,以石碑為中心的一圈圓形范圍,皆是被一道青色的陣盤隔絕開來。
一道一道細密的裂紋自石碑底部向上蔓延而來,聲音格外刺耳,姑蘇諾璃摔倒在地,右手反握著短劍護在自己的頭部而后仰面朝上,只見遍布著無數裂紋的石碑轟然崩碎,一塊一塊巨大的碎石塊將陣盤內的所有建筑砸成了一片廢墟。
當一塊巨石朝她飛來之時,一只干凈的手掌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手掌輕輕一拂,只見那石塊倒飛而去,眼前是一少年,白衣勝雪。
青色的光芒下,少年美得如同畫中之人,唇齒微合,不厚一分,不薄一毫;膚如溫玉,不增一分,不減一毫;紫眸墨稍,淡紫的眸子,微微泛有一絲微光,造就出一種難以言表的美,如果說完美無瑕是對所有五官精致之人的過度贊揚,那么,他的美便真正詮釋了這個詞的程度,無論是身形還是容貌,又或者是氣質,他,完美無瑕。
“人族?”這是姑蘇諾璃看見少年心中第一反應所能想到的,只是環繞在少年身周清晰可見的靈力波動,又讓她否認了一點,沒有神明庇佑的人,除卻使用那些挖來的偽神格,是無法操縱靈力的。
姑蘇諾璃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少年離他越來越近,只是呆滯的眼神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姑蘇諾璃不禁又加大了幾分握住短劍的力氣,準備著拼死一搏。
只是少年在離她一尺距離之時停下了腳步,腦海中所思索著的事情愈發復雜,片刻之后少年似乎想通了什么,只見他忽然俯下身來,趴在少女身上,“姐姐,讓我成為男人吧。”
“啥?”已經做好赴死準備的姑蘇諾璃聽到這句奇怪的話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少年也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已經扯下她的面巾,對準她的嘴唇,直接吻了上去。
場面一度安靜,直至姑蘇諾璃變得面紅耳赤,少年已經開始得寸進尺地嘗試著脫下她的衣服,可少年剛準備把手放在少女的胸膛,當場卻又愣住了,無法理解,少年直接站起身來,摩挲著下巴,思考著他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這時姑蘇諾璃才有空紅著臉從地上坐起來,觀察著眼前的少年,這少年長得還真是好看,呸,她在胡思亂想著些什么呢。
見少年沒有進一步行動的打算,也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姑蘇諾璃這才將手中的短劍收回了身后的劍鞘之中,而后站起身來對少年問道:“你是誰?”
少年把呆滯的目光又投降了少年,在腦海中思索了一會后回道:“魚老頭說我是第一個出生的,所以我叫白初一,如果用種族來劃分的話,我們是虛空族。”
“你們?”這是一個從未聽過的種族,從白初一的話中她能聽出,像少年這樣的虛空中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
“是的,像我這樣的個體還有七十一個,我們雖是獨立的個體,但我們卻共享著同一個記憶,所以說我是他們,他們也是我,只是因為魚老頭對我斬下了一刀,所以我就是我,我是獨立于他們之外獨一無二的存在。”白初一一本正經地回答著,也不顧姑蘇諾璃是否能理解。
“是指,你的記憶不與他們共享嗎?”姑蘇諾璃有些似懂非懂。
“是的。”白初一點了點頭,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這位獨立的虛空族,你找我這個人族有何貴干?”縱然白初一看起來對她沒有敵意,她依舊是無法放下心來。
“嗯,為了理解你們人族獨有的一種東西,魚老頭說那種東西叫‘心’。”白初一思索著,這個叫“心”的東西實在無法理解。
“魚老頭還說,所謂的肌膚相親,與人族的女性進行交合,是彼此理解‘心’的行為,所以,姐姐,讓我成為男人吧。”
說著白初一伸出手來,一手就要向姑蘇諾璃胸前的衣服里摸去。
“我不要!”姑蘇諾璃咬了咬牙,從抽出了身后的短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著環繞在少年身周的靈力波動,這種武器是無法對他造成威脅的。
不過姑蘇諾璃此番舉動也讓白初一停下的動作,放棄了與姑蘇諾璃進行交合的念頭,姑蘇諾璃以為他放棄了,這才呼出了一口氣,將短劍收回了身后。
頭頂那青色陣盤在白初一揮手間便被破去了,姑蘇諾璃自顧自地來時的方向走著,只是耳邊一直回響著的另一道腳步聲逐漸令得她心煩意亂,她轉頭看向跟在身后的白初一道:“你到底要跟著我到什么時候?”
“直到你同意我與你進行交合為止。”白初一這次沒有進行思索,直接了當地回答了姑蘇諾璃。
最終的結果顯而易見,打也打不過,勸的話,眼前這少年與其說是單純,不如說只有一根筋,只認著一個死理,姑蘇諾璃只得同意讓他跟著她,不過男女之間的行為除外。
回到家后,姑蘇諾璃躲過溶洞內的其他人,拉著白初一就直接進了她的房間,剛進房間只見白初一直接往她的床上一躺,雙眼注視著她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給我坐正,雖然我同意你跟著我了,雖然你是虛空種不同于人族,不過外表上看來一般無二,不過你身周的這些靈力波動可以隱藏起來嗎?作為一個人族是不該有這些的。”姑蘇諾璃強行將躺在床上的白初一給扶正,雙手叉著腰一板一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