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小籠包
兩位太子都是人精。
楚小皇帝滿頭黑線,目光瞥向國(guó)(guó)師和心腹安王。
“國(guó)(guó)師意下如何?”
鳳溟坐在首位的太師椅上,挑了挑唇,“皇上才是這次的主帥,皇上自己決定就好了。”
不是想要皇權(quán)(quán),想要當(dāng)(dāng)家做主嗎?
現(xiàn)(xiàn)在就給他機(jī)(jī)會(huì)(huì)。
要是他有本事帶領(lǐng)(lǐng)這幫人平定了南疆暴亂,那就說(shuō)(shuō)明他是個(gè)(gè)當(dāng)(dāng)皇帝的料,有著超強(qiáng)(qiáng)領(lǐng)(lǐng)袖能力。
到時(shí)(shí)候自然有底氣跟他要回皇權(quán)(quán)。
這也是楚燕西心里打的主意。
可鳳溟這個(gè)(gè)態(tài)(tài)度讓他心里不爽,楚燕西目光瞥了眼懶散的鳳塵,莞爾道:“四國(guó)(guó)聯(lián)(lián)盟,不分彼此了,這次西涼鳳家?guī)孜還恿⒘聳墜Γ瑤孜還又怯碼p全,消息靈通,不如就鳳大公子派出之人前去打探消息?!”
鳳驍眼眸微瞇,“楚皇過(guò)(guò)獎(jiǎng)(jiǎng)了,我們也只是僥幸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這個(gè)(gè)法子而已,就如北烈太子,東晉太子所言我們對(duì)(duì)南疆地形不熟,即便派出能干的人前去,只怕也會(huì)(huì)無(wú)(wú)功而返,倒不如南臨派人,知己知彼,事半功倍。”
楚小皇帝眉頭打結(jié)(jié),沒(méi)(méi)想到鳳驍會(huì)(huì)拒絕,他覺(jué)(jué)得鳳家會(huì)(huì)派鳳塵去,畢竟他們想立功,還有鳳塵本來(lái)(lái)就適合潛伏打探消息。
再者他們鳳家不是厭惡庶子,專門(mén)打壓庶子嗎?!
鳳驍氣定神閑,頗為穩(wěn)(wěn)重的坐在太師椅上,后身是鳳家兄弟,他端起茶盞慢斯條理的喝了口,不再發(fā)(fā)言。
北堂墨和洛君曜唇角冷勾,暗暗打量了眼鳳驍幾個(gè)(gè)人。
看鳳國(guó)(guó)公那個(gè)(gè)德行,倒沒(méi)(méi)有想到培養(yǎng)(yǎng)出來(lái)(lái)的孫子都十分出色,沒(méi)(méi)有草包。
鳳驍并非好大喜功的人,個(gè)(gè)人能力也十分突出,為人精明。
小皇帝的心思,鳳驍一眼便知,想利用他來(lái)(lái)打壓鳳溟?
呵呵,沒(méi)(méi)有一點(diǎn)(diǎn)好處的事,他們鳳家可從來(lái)(lái)不會(huì)(huì)干。
楚小皇帝沒(méi)(méi)轍,看著秦彧,眸光微亮,“秦王可有什么好主意?”
秦彧道:“據(jù)(jù)本王所知這批蠱兵是改良的蠱人,跟以往的蠱人都不同,藥王已經(jīng)(jīng)在研究對(duì)(duì)抗的辦法,楚皇別心急,耐心等待一下。”
安王道:“可就怕我們等不起,第一次交手我們就慘敗,這樣下去,我們損失會(huì)(huì)越來(lái)(lái)越嚴(yán)(yán)重。”
東晉,北烈頓時(shí)(shí)表示吃不消。
秦彧道:“藥王現(xiàn)(xiàn)在再調(diào)(diào)制一種丹藥,吃了可以減少中尸毒的傷亡,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做對(duì)(duì)應(yīng)(yīng)計(jì)(jì)策,本王認(rèn)(rèn)為派人潛伏打探消息,并不明智。”
秦王一開(kāi)(kāi)口,氣氛就不同了。
北烈太子,東晉太子等人等分加入談?wù)摗?p> 雖然意見(jiàn)(jiàn)不和,可是整體積極性瞬間調(diào)(diào)動(dòng)(dòng)。
北堂墨和秦彧是有實(shí)(shí)戰(zhàn)(zhàn)經(jīng)(jīng)驗(yàn)(yàn)的人,說(shuō)(shuō)起來(lái)(lái)頭頭是道。
而東晉太子似乎并不甘落后。
洛君曜雖然沒(méi)(méi)有什么戰(zhàn)(zhàn)場(chǎng)(chǎng)經(jīng)(jīng)驗(yàn)(yàn),可他熟讀兵法,能言善辯,句句犀利。
楚燕西看著這些人突然都圍著秦王轉(zhuǎn)(zhuǎn),臉上頓時(shí)(shí)掛不住,想發(fā)(fā)飆,卻礙于面子又不敢,那個(gè)(gè)憋屈啊!
鳳溟冷睨他一眼都懶得打理,自身能力不足還不承認(rèn)(rèn),翅膀都還長(zhǎng)(zhǎng)硬就像高飛,遲早摔死他。
安王看著自家著急表現(xiàn)(xiàn)的皇帝,暗暗搖頭,道:“皇上趁機(jī)(jī)可以跟秦王,北烈太子等人多學(xué)(xué)習(xí)(xí)學(xué)(xué)習(xí)(xí)。”
楚燕西有些失落,“朕知道了,多謝安王叔提點(diǎn)(diǎn)。”
這次是他奪回皇權(quán)(quán)的唯一機(jī)(jī)會(huì)(huì),他是找急了點(diǎn)(diǎn),但他不會(huì)(huì)放棄。
不懂就先靜下心來(lái)(lái)聽(tīng)(tīng)、學(xué)(xué)。
這樣總可以了吧?
鳳溟還是嫌棄的冷睨他一眼,哼了聲懶得搭理。
安王滿頭黑線,“皇上不必在意國(guó)(guó)師,他就是年紀(jì)(jì)大了,有點(diǎn)(diǎn)更年期。”
鳳溟:“……”
見(jiàn)(jiàn)鳳溟黑臉,楚燕西心情大好,“王叔放心,朕不會(huì)(huì)跟國(guó)(guó)師計(jì)(jì)較。”
…
討論了半天,最終還是以少數(shù)(shù)服從多數(shù)(shù),采取了西涼秦王的意見(jiàn)(jiàn)。
北堂墨喝了口茶,眼底出了黑眼圈,“孤累了,你們繼續(xù)(xù),孤要回去睡覺(jué)(jué)。”
浪費(fèi)(fèi)他半天的口水。
洛君曜揉了揉太陽(yáng)(yáng)穴,說(shuō)(shuō)的他也是口干舌燥,起身道:“本殿睡眠不足,頭暈,先給本王弄點(diǎn)(diǎn)吃的過(guò)(guò)來(lái)(lái)。”
秦彧懶得再搭理他們,起身要回國(guó)(guó)師府。
一夜沒(méi)(méi)回去,想媳婦兒了。
這時(shí)(shí)暗衛(wèi)(wèi)過(guò)(guò)來(lái)(lái),提了一個(gè)(gè)食盒過(guò)(guò)來(lái)(lái),“王爺,王妃給您準(zhǔn)(zhǔn)備了早膳。”
一打開(kāi)(kāi),整個(gè)(gè)金鑾殿都是香氣飄飄。
眾人不停的流口水,累了一夜,大家都餓死了。
又困又餓啊!
北堂墨和洛君曜眼睛冒火,恨不得過(guò)(guò)去搶了秦彧嘴里的蛋卷。
“給孤嘗一口!”
“本殿餓了!”
沒(méi)(méi)想到兩人直接過(guò)(guò)來(lái)(lái)?yè)專?p> 秦彧恨不得掐死他們。
北堂墨氣得哇哇叫,“玖兒怎么只給你送早膳?孤也要!”
洛君曜眼疾手快搶了一個(gè)(gè)小籠包塞進(jìn)(jìn)嘴角,爆汁的小籠包,真是太好吃了,幸福死,洛君曜頓時(shí)(shí)嚷嚷道:“本殿也要。”
楚小皇帝都忍不住流口水,問(wèn)(wèn)道:“秦王爺,這個(gè)(gè)小籠包還有嗎?給朕嘗一個(gè)(gè),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西涼秦王妃手藝不錯(cuò)(cuò)。”
“滾!”秦彧頓時(shí)(shí)護(hù)(hù)著食盒咆哮。
楚小皇帝嚇了一跳,感覺(jué)(jué)被一只暴躁獅子怒吼,膽都快被震碎。
北堂墨和洛君曜忙捂住耳朵躲開(kāi)(kāi),“不就是一個(gè)(gè)包子,瞧他小氣的?”
“孤去國(guó)(guó)師府找玖兒給孤做。”
說(shuō)(shuō)著一抹紅色身影快如鬼魅的沖出大殿。
洛君曜也想吃香噴噴的湯汁小籠包,便不管那么多緊跟著一抹紫色身影沖了出去。
秦彧?dú)獾媚樕F血,立刻追上去阻攔。
最后一抹玄色身影快如閃電般阻攔住兩人去路。
然后一路上三人打了起來(lái)(lái)。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有些摸不著痕跡,因?yàn)橐粋€(gè)(gè)小籠包打起來(lái)(lái)?至于嘛?!
楚燕西看著三人的武功,臉色煞白,自嘆不如啊!
別說(shuō)(shuō)西涼秦王和北烈太子,他連東晉太子都打不過(guò)(guò)。
楚燕西臉色很難看,問(wèn)(wèn)那些去過(guò)(guò)東晉的使臣,“不是說(shuō)(shuō)東晉太子是個(gè)(gè)草包,沉迷男色,只喜歡吟詩(shī)(shī)作對(duì)(duì)嗎?”
怎么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沉迷男色,終日吟詩(shī)(shī)作對(duì)(duì)的人,會(huì)(huì)有這么高深的武功?
這明顯就跟秦彧北堂墨不分伯仲。
南臨使臣滿頭冷汗,不知道怎么回答小皇帝這個(gè)(gè)問(wèn)(wèn)題。
人家太子扮豬吃虎不行嗎?
在外人眼里洛太子的確如此,他們又沒(méi)(méi)有欺君。
只是洛太子善于藏拙,不讓人看到他的真是本事,能屈能伸,懂得韜光養(yǎng)(yǎng)晦,這一點(diǎn)(diǎn)就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甩小皇帝十幾條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