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夫妻兩人只是商人,但在江城的人脈關系還是有一些的。
“你們繼續妨礙我執法,我會以妨礙公務罪將你們也強制傳喚到安防部。”
初思甜無動于衷,她憑借著本能以及經驗,基本判定出來了周懷遠絕對沒有說實話。
既然他不肯讓自己見到蘇小柔,那就從他的嘴巴里撬出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你這小姑娘怎么可以這樣呢!”
林彩霞又急又怒。
蘇廣義更加直接,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叔叔阿姨放心,沒事的,我跟她去一趟也無妨。”
周懷遠反倒是笑了。
他還是挺欣賞初思甜這樣認真辦案的人,倘若二十年前多一些這樣的人,周家也不會如露水一樣悄無聲息的蒸發。
“小周,你可別聽她的,我們又沒干壞事,憑什么就被抓走。”
蘇廣義愁眉緊鎖,對著他連連搖頭。
正在這時,初思甜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隊長,王家又有命案發生,你趕緊過來查探一下。”
“我馬上到。”
掛掉電話后的初思甜一臉郁悶。
自己這邊好不容易發現點線索,怎么就突然又有亂七八糟的事兒了。
“這次我先不逮捕你,但你別以為自己就沒事了,我回頭找你。”
初思甜將手銬又掛在了腰上,冷眸盯著他警告道。
“你就不怕我跑了?”
周懷遠打趣了一句。
“我倒是希望你會跑,身份證號碼報一下,登記你目前的住所。”
初思甜撇撇嘴,又掏出來了一個隨身記錄本,她正缺證據抓人呢。
若是他真的選擇了跑路,剛好就可以用畏罪潛逃的罪名來申請逮捕令了。
“我是M籍,并非大夏國人,沒有身份證號碼,護照沒帶在身上,不過我可以把我律師的電話號碼給你,至于住所,這個可以告訴你,但是你進不來的。”
周懷遠實話實說,他目前的住所是跟夏小姐在一起的。
夏家跟軍方的關系密切,以初思甜的級別,只要敢調查住所,必然會遭到警告。
“哈,笑死我了,你年紀輕輕的就去當老外了啊,怪不得這么囂張,你管我進不進的去,少吹點牛,把地址說出來。”
初思甜頓時露出來了一個鄙夷的眼神,不耐煩的催促著。
她本就對周懷遠沒什么好感,聽聞是M籍之后,態度就變得更差了。
最近大夏國和M國的關系一般,發生戰爭的幾率極大。
落實好了居住地之后,初思甜抬頭冷冷的看著他,“這記錄要是假的,你就等著付出代價吧。”
周懷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他已經提醒過了。
這女人要是執迷不悟吃了苦頭,那跟他無關。
“小周,對不起啊,我們不知道這小姑娘這么不講道理的。”
在初思甜開車離開后,林彩霞夫妻倆連忙開口道歉。
“沒事的,放心,我和小柔都沒有涉及到任何案件。”
周懷遠淡然一笑,安撫了兩人一會兒才驅車離開。
回到別墅時,剛剛下車,他卻被三號給攔住了。
“江城六大家族子弟離奇死亡的那一晚,你去了哪里?”
三號前凸后翹的身材極其火辣,尤其是穿著緊身衣的時候,視覺沖擊力更強烈。
只是可惜這女人沒有噴香水的習慣,不然魅力還能再提升一個檔次。
“林家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心理有問題,我去給人看病了。”
周懷遠面不改色,他在國內培養了那么多的勢力,不是白養的。
“王保慶的兒子也死了,恰好就是在你出門之后的時間。”
三號俏臉冰寒,敏銳的她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
“總不能死個人就都推到我身上吧,我是醫生,不是屠夫。”
周懷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催動起了讀心術。
“是的,你是醫生。”三號有所猶豫,轉眼間神色又冷冽下來,“要是你對小姐做了什么不利的事情,我保證,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小小年紀火氣真大,你要是心理有問題,扛不過童年的陰影,隨時來找我談談,好嗎?”
“我猜你晚上經常做噩夢睡不著。”
周懷遠貼近她耳邊,低聲喃喃道。
他沒有對三號直接動用控心術的原因也很簡單。
目前的控心術能力有限,對一個人每天只能維持十分鐘左右時間的控制。
如果不讓三號在這十分鐘內死,等她清醒過來,立刻就會意識到自己就是命案真兇。
而若是現在就殺了三號,對周懷遠的計劃百害而無利。
他要的,是徹底摧毀整個夏家,而不僅僅是夏家的千金小姐。
三號表情一滯,未曾想到周懷遠竟然對自己的小秘密如此了解。
“你調查我?你到此地究竟有何目的?”
殺氣不斷凝聚,三號緩緩的摸向了腰間的匕首,隨時準備動手。
“我可沒時間去調查你,但我能看得出來一個人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周懷遠笑瞇瞇的跟她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的轉過身朝著別墅內走去。
將后背暴露在職業殺手的面前,無疑是將命交給了對方。
三號不是殺手,但個人實力遠比殺手還要更恐怖。
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周懷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三號多年都未曾波動過的心境,在此刻亂了。
“嗯?”
步入房間,周懷遠頗為意外。
蘇小柔不僅醒過來了,而且還跟夏晚晴坐在了一起,守著山水畫嘀咕著什么。
“周大哥回家了,耶!”
夏晚晴朝著他揮了揮手,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你們倆……小柔,你現在是什么感覺?”
周懷遠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蘇小柔的舉動,心頭有點緊張。
他無法對多重人格的患者使用讀心術,因而也無法確定眼前的蘇小柔到底是第幾人格在掌控著身體。
若是刺激到了蘇小柔,導致這女人對夏晚晴造成了什么傷害,那他的計劃就全都泡湯了。
“我挺好的啊,這女孩子是不是?”
蘇小柔甜甜一笑,旋即又面色尷尬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她沒當著夏晚晴的面說人家腦子有問題,謹慎又禮貌。
“嗯,是我的病人。”
周懷遠松了口氣,看來是她的主格奪回了控制權。
“誰生病了啊?姐姐你是不是有病?我給你吃藥好不好?”
“哦對了,周大哥你答應過我的,畫好了這個,晚上就帶我去看音樂噴泉。”
夏晚晴異常活躍,時而抓著蘇小柔的手詢問,時而又看向周懷遠,小臉上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