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攝像頭？”

　　“沒錯，你的所有想法，沒它可不行。”

　　“你是說監視？這合法嗎？”

　　“自家門口裝個攝像頭怎么會違法呢？快點兒，別磨蹭了，搭把手，一會該回來了。”

　　慕塞北在電腦上看到樓道里的監控畫面時，由衷地對了李衛天的粗中有細豎起大拇指。

　　“都說無功不受祿，我這么大的功勞，不說勞務費了，你不能讓我自掏腰包吧？”

　　帥不過三秒，李衛天又賊兮兮地盯上了慕塞北的錢包。

　　有時候，慕塞北也樂于當李衛天的冤大頭。在慕塞北的印象里，為錢輕易折腰的男人，一定有難以言說的苦衷。

　　“你站在窗邊盯著看有什么用？哥哥我一個電話就能給你找到人。”

　　“你還有這能耐？”

　　“電話費，二十刀。”

　　收下錢的李衛天美滋滋地做起來通訊員。

　　“不行啊，最近忙著呢，過不去。”

　　慕塞北從沒見過找人辦事還拽得像個二大爺一樣的，李衛天真是個奇男子。

　　“她去應聘了，街角的咖啡館，剛才我們路過看見的那家。”

　　“她還是個未成年，人家肯定不會要她的。”

　　“呃，她快十五歲了，家長同意就行。”

　　聽到李衛天的話，慕塞北瞇眼側視著他。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事？”

　　李衛天站起身，走到窗邊，大手一揮。

　　“看見這條街沒？哥說得算。”

　　“拉倒吧，你要是說得算，還天天壓榨我身上的油水？”

　　慕塞北就知道李衛天只能靠譜一時，一臉不信地準備離開收拾行李。

　　“嘿，你要是不信，咱倆下去溜溜？”

　　慕塞北難得看李衛天這么有底氣的說話，當即決定說走就走。

　　“等等！別開門！”

　　“怎么？害怕被拆穿，不敢去了？”

　　“她回來了！”

　　慕塞北急忙拽回已經開了一條縫的門，巨大的聲響把孟江南嚇了一跳。

　　“這里什么時候有人住了？”

　　帶著疑問的孟江南好奇得望了望，但樓道里寂靜得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

　　門內大氣不敢出的慕塞北和李衛天，站得像柱子一樣，動都不敢動。

　　直到看到孟江南進去之后，李衛天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慕塞北也不再執著于李衛天的話是真是假，和李衛天一起坐了下來。

　　“我餓了。”

　　夜幕降臨，街邊炸雞的香味透過窗戶縫隙鉆進李衛天的鼻子，刺激著他的味蕾。

　　慕塞北一聽就知道李衛天在問吃什么。

　　“你做什么吃什么。”

　　“冰箱里什么都沒有，能做空氣。”

　　慕塞北給了李衛天一個“那你做啊”的戲虐表情。

　　“我們下去吃飯吧，大晚上的，她應該不會再出來了。”

　　李衛天拉起慕塞北，并沒有朝著門口走去，而是往房間里走去。

　　“你確定咱倆這樣，不會被當作犯罪分子？”

　　“你看看你婆婆媽媽磨磨唧唧的，走了。”

　　當天晚上，這條街都在談論兩個黑色衛衣、戴鴨舌帽和口罩的神秘男子，身高相近，其中一人彎腰駝背不像好人，另一個倒是胸膛挺得直直的，不像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