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易陽跟墨桉表白后,墨桉總是時(shí)不時(shí)避著他。
早上去找墨桉,墨桉在收作業(yè)(yè);下課去找墨桉,墨桉去上廁所;中午去找墨桉,她去了食堂;到了食堂,她又回到了教室……
太明顯了吧。
晚上,易陽約了任真。
“怎么了?這么晚請我喝奶茶?”
任真邊攪著手中的奶蓋,邊問。
“最近,墨桉是不是很忙啊?”
易陽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問到。
“不忙吧,”
“話說回來,你倆最近咋不相跟了?”
易陽搔了搔頭,沉默了。
任真好像明白了什么,說:“你是不是喜歡桉桉啊,想跟她表白?”
說著,還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八卦表情。
“我是喜歡她,我也表白了,但是……她拒絕了。”
任真驚訝得合不攏嘴,開始有點(diǎn)結(jié)(jié)巴:“你…你你們,你已經(jīng)(jīng)表白了?什…什么…時(shí)候的事啊?”
易陽眼睛有點(diǎn)泛光:“就她失蹤那天。我實(shí)在沒忍住,就說了。”
任真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易陽和墨桉常常在一塊玩,還以為兩人是兩情相悅的。
“任真,我現(xiàn)(xiàn)在怎么辦?她是不是討厭我了?”
任真喝了一口奶茶,說:“為什么這么問?”
“你看啊,她最近也不找我,不找我也就算了,我去找她她還躲著我,信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每天一看她,她總是目光躲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快瘋了。”
任真“噗嗤”笑了出來。
“平常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易陽也有這種煩惱的時(shí)候啊,哈哈哈哈哈!”
易陽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拉下臉來說:“我……想找回以前的關(guān)(guān)系,就當(dāng)這件事從來沒發(fā)(fā)生過,可以……幫幫我嗎?”
任真有些心軟,但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悻悻地說:“我試試吧。”
次日早上,任真把昨晚的事告訴了墨桉。
墨桉卻覺得這實(shí)在是太難了。
“真真,我實(shí)在沒辦法直視他。”
“為什么啊?”
“他對我那么好,我又傷害了他,反正我是沒臉去見他了。”
“桉桉你想太多了,易陽不是那種人,他現(xiàn)(xiàn)在只想跟你做回以前的朋友。”
可是墨桉太倔了,她還是覺得對不起易陽,不想去面對他。
中午吃飯,任真找到易陽。
“她不聽,我覺得這你得自己去。”
易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
“行,我去。”
放學(xué)后,任真故意沒和墨桉走,還把她的練習(xí)冊藏起來,為了能讓她晚些走。
就離譜兒。
“真是,多損啊,練習(xí)冊咋在柜子底下。”
墨桉嘟嘟囔囔收拾好后走出了教室。
走到籃球場邊,余宸還在打籃球。
“喂!明天的資料別忘了整理!”
余宸回過頭看著墨桉,走到場地邊,用手搭著圍網(wǎng)(wǎng)說:“知道了祖宗。你怎么還在?”
“找東西耽誤了些時(shí)間。”
“嗷嗷,我送你嗎?”
“不用了,你打會兒趕緊回吧。”
易陽看在眼里,眼淚又流了出來。
走過籃球場,易陽突然從后面抓住墨桉。
墨桉嚇得沒站穩(wěn)(wěn),差點(diǎn)摔倒。
“易……易陽?”
易陽繼續(xù)(xù)沉默著。
“那個,易……陽,我……我這邊剛要……回家,我去……找了練習(xí)……冊,嗯……”
墨桉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沒啥事,我先回去了。”
易陽拉著墨桉的手突然用勁,墨桉頓了一下。
“別走……”
“什么?”
“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不管我,可以討厭我,”
“但是,你別躲著我,不理我啊。”
“求求你了。”
墨桉有點(diǎn)懵,但她看著眼前這個哭著的男孩子,負(fù)罪感又增加了。
“好,我不躲著你了,我們回家吧。”
易陽終于笑了,這是他這兩天來第一次真正地笑。
今天的晚霞有些好看,粉紅色的,撒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