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膳過后,天域宗衍將眾人召喚至王府正廳。
緩緩道:“昨日王妃與我商議了許久,打算送秦孚和秦沐去參加云頂學院的入學考試,若他們能通過考試,便讓他們留在云頂學院修學。“
這時,天域宗衍看向秦孚和秦沐:“秦孚,秦沐,雖然你們現在能文能武,已經很優秀了,但是,你們娘親說,你們需要結識新的朋友,需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覺得你們娘親說的對,是時候讓你們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了?!?p> 此時,大廳內的眾人都用奇怪的眼神偷偷地看向天域宗衍,內心:“王妃說的是對啊,在王爺心里,王妃什么時候說的不對了,好像王妃說什么都是對的,就沒錯過。”
這時一旁的秦尾滿眼期待的看向天域宗衍,天域宗衍發現了那道炙熱的目光,朝秦尾方向看過去。
天域宗衍:“寅愿,你如今還未到七歲,雖然你聰慧過人,可爹娘終究放心不下。我與你娘親商議過了,明年再送你去參加云頂學院的考試?!?p> 平日里,衍王府的眾人都會叫秦尾的乳名“寅愿”,因為總覺得秦尾這個名字怪怪的,不過秦尾本人卻是不以為然,從來也沒因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不高興。
漢源城,衍王府內,只留下秦七律、天域宗衍和銀鳴。其余人都隨玄隋去了西桑國國都云揚城。
有玄隋的陪伴,兩人自然是放心的。奇怪的是,秦七律和天域宗衍兩人一點都不擔心那幾個孩子。好像那幾個孩子不是他倆親生的似的。兩人在王府后院的石桌旁品著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膩歪的緊。
趴在秦七律腳下的銀鳴都不忍看向兩人那濃情蜜意的模樣,都老夫老妻了,還沒看夠??!
這時,秦七律環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人。秦七律突然間變得嚴肅起來,兇巴巴的看向天域宗衍:“你為何要害我?”
聽言的天域宗衍一愣,神情緊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慌張道:“律兒、我……害你什么了?”
秦七律的神色從兇狠隨即化成了溫潤,微笑道:“害我那么喜歡你!”
這時,趴在地上閉目養神的銀鳴,聽言不可思議的睜開了雙眼,好像聽到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似的。
天域宗衍聽言,俊美無雙的臉上浮現出兩朵紅蘊,不知所措又驚喜害羞的模樣,更是讓秦七律哈哈大笑起來。
銀鳴尷尬的起身,抖擻了幾下身上的銀毛,似是在提醒此時的秦七律差不多得了。
可此時的秦七律,面對那般可愛的天域宗衍,更加變本加厲,隨后看向還沉浸其中的天域宗衍溫柔道:“阿衍,猜猜我的心在哪邊?”
天域宗衍聞聲抬起頭,伸出手,指了指秦七律胸前左邊位置,“應該是在這邊!”
秦七律搖了搖頭,同樣伸出了手,指了指天域宗衍,“不對,不對,我的心在你那邊。”
反應過來的天域宗衍臉越發的紅了,沒想到,有些不敢抬頭看向秦七律。
此時的銀鳴徹底聽不下去了,他真的好后悔,為何不跟著玄隋一同去西桑國。銀鳴打了個寒顫,朝凌云山頂飛去。
這時,面對秦七律在一旁的嬉笑,天域宗衍抱怨道:“律兒,你總是這般戲弄于我,我……我……”
天域宗衍有些支支吾吾,秦七律打斷道:“不要抱怨了!”
天域宗衍看向秦七律,剛要說我沒有再抱怨,卻被秦七律的那句:“抱我!”徹底淪陷。
天域宗衍起身來到秦七律身前,開心將其抱起,許久都未放開,秦七律剛要示意天域宗衍:“可以了,放我下來。”便見天域宗衍不懷好意的盯著秦七律,秦七律頓覺不妙,便見自己被天域宗衍拋至空中,又被天域宗衍接住,拋起、接住。拋起、接住。
王府的侍衛和下人平日里不會打擾王爺和王妃的,但是聽到后院傳來秦七律的叫喊聲,侍衛們還是迅速前去打探??吹降?,便是天域宗衍像是逗小孩子一般將秦七律來回拋起接住的場景。秦七律也從剛開始的驚嚇、慌亂,變成了開心的嬉笑。場面甚是甜蜜,似乎整個衍王府都變成了粉紅色。
侍衛見此,紛紛別過臉,臉上均浮現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西桑國國都,秦孚等人都被玄隋安排進了國師府。玄夫子自是高興,準備了很多孩子喜歡的吃食。
當玄夫子得知秦孚秦沐要來參加云頂學院考試的時候,高興不已,早早就命人備好了客房,準備了孩子們喜歡的各式各樣的點心。
秦孚和秦沐看到多年未見的玄爺爺,自是高興的,玄爺爺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還是他們記憶里曾經的樣子,可是,玄夫子眼中的秦孚和秦沐卻明顯長大了不少,偏偏公子,亭亭玉立。
看著站在兩人身邊乖巧精致的孩童秦尾和邪魅俊美的血孤,玄夫子不停的點頭。
秦尾看向眼前這個和干爹爹如出一轍的玄夫子,雖然頭發花白,卻不失一絲一豪的俊雅風度。乖乖上前:“玄爺爺好,我是天域秦尾,您可以叫我寅愿?!?p> 玄夫子寵溺的摸著秦尾的頭,秦尾指向旁邊的血孤,隨后又道:“這位是我的小舅舅?!?p> 這時血孤施禮道:“晚輩徐血孤,拜見玄叔叔。”
玄夫子看著來人,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昂?,好,好,隋兒,快帶他們去前廳用膳,早就給你們準備了好多吃食,快去、快去……”
七日后,云頂學院考核開始,秦孚秦沐,還有赫連錦兒成功入學云頂學院。
秦尾和血孤沒有著急回漢源城,玄夫子看著眼前同他對弈不分上下的天域秦尾,眼神里滿是驚訝,在與天域秦尾相處的這段時間,這個孩子,不僅過目不忘,而且學什么都快,不出意外的話,這孩子此時的能力,應該不輸于秦孚和秦沐。
云頂學院,秦尾和血孤在玄隋的帶領下,前來同秦孚和秦沐道別。剛入學生的寢院,秦尾一直未曾波動的神情突然出現了細微的變化,他蹙了蹙眉,看向一旁的玄隋和血孤?!案傻?、小舅舅,我想如廁,你們先去找哥哥姐姐吧,隨后我再去尋你們。”
秦尾被玄隋的侍衛引領,朝茅房走去。
寢室內,幾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正在群毆腳下瘦弱不堪的少年,少年明顯被他們欺負的站不起身來,一直在強撐著,并未有一句求饒。
秦尾的感知力不比秦七律差,剛一入院,他就隱約聽到了此處的嘲笑聲和謾罵聲,后來變成了毆打聲。
奪門而入的秦尾,精致俊逸的外表下,神色顯得異常的冰冷,像極了天域宗衍,秦尾立于眾人身前。欺負人的那幾個學生聞聲本是一怔,當細看來人后,紛紛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
“小家伙,沒你什么事,趕快回家,否則,我連你一塊收拾!”
這時,聞聲被打的少年看向那抹小小的身影,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個頭才到那些學生的腰部,可是,為什么,有種可以依賴他的感覺?;剡^神來的少年,艱難出聲:“小公子,快走!”
這時,面對壞學生的嘲諷,被打少年的擔憂,秦尾的神色一直都沒有變過。
秦尾運起內力,快速的來到這些學生身旁,幾個穴位狠狠的點了下去。這時,寢室里的學生紛紛倒地,剛要哀嚎,卻再次被秦尾紛紛點住了啞穴。
幾個壞學生痛不欲生,有的甚至痛到以淚洗滿面,張著嘴,卻叫不出聲。
秦尾上前將被打的少年扶起,為他查看了傷勢,“打擊傷,休息幾日便好,若是他們再欺負你,你去找你們學院新入學的秦孚和秦沐,他們會幫助你!”
少年的眼神里滿是驚訝,不得不佩服這個孩子的能力,“在下穆北卿,不知小公子姓名?”
秦尾并未回答,只是看向一地狼狽的壞學生,冷冷道:“娘親說過,人無貴賤之分,人人皆平等,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夢想的權利,可是,如今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的!”
秦尾看向穆北卿:“娘親還說過,盡管世間會帶給很多人苦與難,但是,只要有人足夠正直,足夠堅韌,足夠勇敢,他便會挺過去,苦難過后皆是美好!”
這時,秦孚的寢室外,侍衛慌慌張張的前來稟報:“主子,寅愿小主子不見了!”
侍衛剛稟報完,眾人便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朝這邊走來。侍衛看眾人不慌不忙的樣子還很詫異,沒多時,身旁便站了一個六歲孩童。侍衛提著的心,也終究是放下了。
幾人道別,玄隋和秦尾血孤等人回到了漢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