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特么逗你爹玩呢?我不就痛快痛快嘴嗎?怎么還給我下大獄了?”
陳沉被兩個粗壯的獸人大漢用鐵枷拷著,扔進了角斗場地下的囚房里。
“老實待著,別廢話,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兩個獸人奴隸主看著陳沉猙獰一笑,惡狠狠地威脅了兩句,才轉身回到了上面。
地下囚房的設計似乎頗為真實,陰濕的房間里甚至連地面都是泥濘的,而陳沉因為剛才被獸人狠狠地扔進來,又被鐵枷銬住而不能保持平衡,此時已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原本頗有風度的黑袍被沾上了片片泥漬,顯得頗為狼狽。
“喲,看來又是一個因為bug被抓進來的家伙。”當陳沉從泥濘里掙扎起來時,一旁的囚房里卻傳來一個輕快的聲音。
陳沉循聲望去,只見是一個穿著騷包的紅色緊身甲的美艷女性,此時正在一旁的囚房里頗有興致地看著陳沉在泥濘里掙扎,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絲毫不加掩飾。
“你也是因為出言不遜被抓進來的吧?”那個女子看著陳沉望向她,露出了一副了解一切的笑容。
“你也是?”陳沉反問道,“你剛才說這是bug?”
“當然,原本那個胖子就是一個用來簽訂用戶免責協議的NPC而已,肯定是出了bug才導致他發瘋把我們這些玩家給抓了起來。”那個女子似乎頗為健談,聊起來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不過不知為何,陳沉總感覺有一些違和的感覺。
“所以,你是因為什么被抓進來的?”陳沉覺得女子似乎不像是前身陳沉那種動不動罵人的家伙。
嗯,罵人絕對是受了前身的影響的,我這種接受了種花家多年的素質教育的人是不可能罵人的,一定是前身的影響。
“哦豁,說起這事兒來就離譜,那個NPC居然想讓我嫁給他當小妾!我也是醉了!對了,你是因為什么被抓進來的?總不會也是那個NPC看中了你吧?”女子提起這個就是一陣無語,翻了翻白眼道。
“額,我沒忍住,罵了他一句……”陳沉聽著女子的遭遇,也是頗有些感同身受,他也沒想到NPC還會因為被罵而惱羞成怒給自己關起來。
“哼,好家伙,那個死胖子也不用他那埋在肥肉里的眼好好照照鏡子,就算我真是女的,難道會嫁給他嗎?”女子繼續說道,但陳沉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你是男的!”陳沉看著無論身材姿色都可以被稱作是絕世美人的女子,驚訝地道。
好家伙,我知道玩這個游戲會遇到女裝大佬,但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異性居然就是!
“喲,多新鮮呀?我不是男的還是女的?拜托你睜開眼看看,我的面板上有顯示的好不好?”那個女子,哦不,那個女裝大佬不耐煩地回道,似乎已經被問過不少次這個問題了。
陳沉點開了女裝大佬的界面,只見里面寫著:
玩家:怎著品如衣
性別:男
級別:1
職業:刺客
“那你為什么要用這個樣子?”陳沉看完怎著品如衣的簡介,也是頗為無語道。
“哼,這你就不懂了,你看看我,這么火辣的身材,這么圓潤挺拔的胸部,這么誘人的紅唇,這是什么?這都是武器呀!要是格斗場上碰到,不能看我的界面,光從外表看,那些一個比一個好色的家伙絕對會因為我是美女而不敢下狠手,那我這勝率不就杠杠的了嗎?”聽到陳沉的問題,怎著品如衣如數家珍般地娓娓道來,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牛!您絕對是大牛!”陳沉聽到怎著品如衣的言論,也是忍不住直呼內行。
“對了,夜色,你……應該是男的吧?我怎么看不到你的具體信息?”就在陳沉被怎著品如衣的思維震驚的時候,怎著品如衣卻一臉詫異地問道,顯然,他剛才查看了陳沉的界面,然而他卻只看見了陳沉的玩家名,卻沒有看到其他的信息。
“嗯?奇怪,我也看不到你的信息了?”就在怎著品如衣問陳沉的時候,陳沉卻突然發現怎著品如衣的界面信息光幕在他眼前好像被干擾了信號的電視一樣波動了起來,而后便在陳沉的注視下消失了。
“我去,這個bug有點嚴重了!”陳沉看著消失的系統界面,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而對面的怎著品如衣,此時臉上的笑意也褪去了。
系統界面消失,這不僅意味著沒法查看別人的信息,還意味著……
他們的退出選項消失了!!!
“二十年前,當時一個做虛擬格斗游戲的布利斯克游戲曾在運營時出現bug,導致游戲中死亡近百人,是當時名動游戲界的巨大事故,而當時據活下來的玩家說,bug就是從界面消失、無法退出開始的。”怎著品如衣緩緩開口道,此時,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了。
“虛擬格斗游戲因為與大腦的同步鏈接,一旦在游戲中死亡,也會導致大腦意識的欺騙死亡,而這個問題,是通過游戲系統在即將死亡時刺激大腦,同時斷開連接而進行規避的,而現在我們的系統界面消失,無法主動登出,也無法判斷是否游戲還能在我們死亡時將我們的意識鏈接與大腦斷開。”
“也就是說……”怎著品如衣停下了推理,而他的臉上,此時已是一片恐懼。
“我們一旦在游戲中死亡,就有可能是真正死亡了。”陳沉面色凝重地接上了怎著品如衣沒有說完的話語。
囚牢的氣氛開始沉重了起來,顯然,二人都沒想到這次的游戲竟然關系到了自己的生命。
“我們得離開這里!”回過神來,陳沉臉色凝重道,“從NPC的變化來看,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我們必須盡快從他的手上逃離,畢竟對于一個真正的奴隸主來說,奴隸的生命是最不值錢的,如果我們在不能通過系統升級的情況下上了角斗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活著下來的。”
“話是這么說,可是怎么逃?”怎著品如衣沒有像陳沉一樣經歷過諸多奇葩的事件,此時尚還沉浸在游戲等同生命的殘酷事實之中。
“當然可以,”陳沉打量了一下鎖住囚牢的鎖鏈,臉上露出了奇異的笑容。
為了模擬更好地實戰體驗,戰網里陳沉體質的力量是與外界相同的,也就是說。
陳沉輕松地掙開了鐵枷,甚至因為太輕松而感覺游戲體驗不佳。
隨后,一桿實心的鐵質棒球棍從他的手上仿佛魔法般的憑空出現,這是黑鉤教他的藏匿武器的竅門,正是這種竅門就連角斗場的獸人奴隸主都給瞞了過去。
陳沉用盡全身力氣揮舞起了棒球棒,就像是他一個月里在地下室揮舞的無數遍一樣。
沉重的棒球棒狠狠地砸在了鎖住囚牢的鎖上,而后看似堅硬的的鐵鎖便如同木片一樣驟然間支離破碎,而這個過程,除了一聲棒球棒打中鐵銹斑斑的鐵鎖時發出的一聲悶響,便沒了其他的聲音。
“我去!兄弟牛逼!”怎著品如衣看著陳沉的舉動驚訝得合不攏嘴,他剛進來時也用過自己的武器攻擊過這個鐵鎖,但卻絲毫未對這看似銹跡斑斑的鐵鎖造成一點傷害,如今卻看到陳沉不費吹灰之力地打開,自然是十分驚訝。
“基操,基操。”陳沉擺了擺手,然后便將怎著品如衣也放了出來。
“對了,你想好接下來怎么出去了嗎?”怎著品如衣解開了鐵枷之后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在缺斤短兩的紅色緊身短甲下便是一陣波濤翻騰。
哪怕知道怎著品如衣是個男人,陳沉也忍不住看了兩眼。
嗯……倒不如說,正因為怎著品如衣是個男人,陳沉才能更加沒有心理負擔地觀賞美景。
都是兄弟嘛,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再說看的既然是男人,那就不能說明我好色,只能說我是在欣賞美麗的曲線。
嗯,老毛沒鐵病。
“你眼往哪瞟吶?”怎著品如衣看著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目光的陳沉,毫不客氣地給了陳沉一肘。
“切,小氣,又不是你的,看看能怎么了?”陳沉撇撇嘴。
“別不正經了,我問你你想好怎么出去了嗎?”怎著品如衣看著仍然“誠實”地望向自己的陳沉,頭疼道。
“哦,你說這個!我當然有辦法,剛才我就看了,或許因為咱倆等級低,這個地下囚牢離地面其實只有一層土地的距離,看,還在往下滴水呢。”陳沉抬頭看著還在向下滴著水的天花板,臉上露出了盡在把握的笑容。
“喂!你不要亂來呀!誰知道往下滴水的一定是地……”聽到了陳沉頗具莽撞精神,幾乎不能被稱之為計劃的計劃,怎著品如衣的臉上迅速流露出了不信任陳沉的神色。
“嘿嘿,來吧,小姑娘,別拒絕大爺我。”然而下一個瞬間,陳沉便自然地攬過了怎著品如衣的腰肢,而后將球棒向上拋去,而隨著球棒的上拋,一段繩子赫然綁在了球棒的尾部。
當上拋的動量抵消之后,繩子驟然繃緊,一股巨大的拉力出現在了繩子的一端。
陳沉與怎著品如衣好像火箭一般地驟然升空。
沒有尾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