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雖然陳沉被怎著品如衣拉住,但他在憤怒之下的反應也引起了人群之中的女侍應生的注意。只見她面色凝重的和身旁的幾位高大男子低聲說了幾句,那個男子便向陳沉的方向看來。
陳沉見男子看來,也是臉色一變,知道女侍應定是發現并告發了自己,當下也是連忙拉著怎著品如衣混入人群便欲逃離。
誰知陳沉一拉之下,怎著品如衣卻絲毫不動,似乎還愣在原地。
陳沉心中焦急,回頭去看,卻發現在幾個呼吸之間,那個侍應旁的高大男子竟然已經到了怎著品如衣的一旁,而怎著品如衣之所以不動,也是因為那個男子拉住了怎著品如衣的手臂。
“你快走!”怎著品如衣被男子抓住的瞬間便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向男子刺去,在動手的同時她也高聲喊道。
陳沉本欲逃走,但卻看到怎著品如衣的實力似乎遠不如那男子,雖然突然暴起使得男子放開了手臂,但怎著品如衣也被男子所纏住,一時間無法脫身。
陳沉看著場中在男子一雙鐵掌下左支右絀的怎著品如衣,也是猶豫了一刻,但片刻之后,他便揚起了手中的棒球棒,向那男子揮去。
那男子本是戰網世界的巡城官杰達,乃是實力約為五級戰士的人物,在戰網數據出錯后接到上級的命令配合舉報的民眾抓捕邪教成員。
本來在酒吧女子的指認下已經認出了怎著品如衣就是酒吧里不多的幾個女邪教成員,穿過人群只身過來抓捕,卻不料怎著品如衣的反抗如此劇烈,竟讓他一時難以得手。
好在杰達實力超出女子許多,哪怕身無寸鐵也在爭斗之中逐漸占了上風。
“哼哼,快束手就擒吧,你打不過……臥槽!”再次一掌擊退女子的匕首刺殺,杰達正欲冷笑,卻覺得身后勁風襲來,那勁風極為迅捷有力以至于杰達連閃避都來不及便覺得后腦受到重重一擊,登時眼前便是一黑,跌倒在了地上。
“快走!”陳沉一棒擊倒杰達,便欲拉著怎著品如衣逃離,而此時,人群之中另外的幾個高大男子也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移動,而人群外側也已經有甲士開始出現。
陳沉二人挑中離人群邊緣最近的一處無甲士守護的地方便疾馳而去,但卻不想正當二人即將離開人群之時,一個鐵架衛士卻突然在陳沉二人面前出現,而看其面目,卻正是剛才被陳沉擊倒的那名高大男子。
杰達此時也是有些驚愕,因為他明明記得上個瞬間他還被背后來的敲擊而打昏,但下個瞬間,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毫發無損地穿著鐵甲出現在了一處人群處。
而眼前一個戴著烏鴉面具的男子正拉著一個穿著緊身輕甲的女人正從人群之中出來,此時看到他二人臉上都是閃現出一絲驚懼之色。
但還杰達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發生了什么,卻見那男子已經縱身一躍,手中便魔術似的出現了一個鐵質棒球棒,向自己面上襲來。
杰達連忙側身躲避,但陳沉的揮擊經歷過了無數次的練習,此時早已達到了極限快準狠的水準,倉促之下杰達也只能閃開小半,讓自己的肩膀替自己的腦袋承上了一記。
而這一擊簡單的揮擊,卻讓高大的杰達竟然“登登登”連退幾步方才停了下來,而陳沉也是迅速上前幾步,再次揮出了手中的球棒。
雖然杰達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三級的小法師會有如此強大的軀體力量,在單純的力量上甚至碾壓了自己,但是此刻陳沉氣勢洶洶地先發制人,他自然也只能回擊反抗。
之間他迅速抽出腰間的長劍,迎上那使球棒的怪異男子。
“嚓!”
長劍與球棒碰撞,二人都是后退幾步,但還未等杰達緩過勁兒來,一道紅色的身影便已經縱身而上,手中的匕首如毒蛇之牙一般直直地刺向了杰達的要害。
“好膽!”雖然被二人圍攻心中郁悶,但經歷過幾次對拼杰達也明白了對面兩個人的實力其實都稍遜自己一籌,就連那鳥嘴怪人也不過是靠著自己的怪力才能與自己對拼的,而此時見女子不管那男子便向自己沖來,杰達也是眼前一亮,壓下自己的氣血翻涌反手持劍迎了上去。
“看招!”
怎著品如衣見男子中計沖上前來,也是嫣然一笑,卻反手收起了手中匕首,身形也是不進反退,一包黑色的煙霧從她手中拋向了對面的杰達。
杰達沒有料到對面的怎著品如衣竟然在瞬間剎住身形并向后退去,一時躲閃不及徑直沖入了黑霧之中,被嗆得連聲咳嗽,眼睛也在黑霧的刺激下模糊了起來。
陳沉二人相視一笑,便繞過了被困在黑霧里的杰達,向一側的小巷中跑去。
此時,由于二人的反應太過迅速,甲士尚未能封鎖那里,甚至最近的甲士離這里也有四五百步的距離。
然而,當二人即將進入小巷的時候,變故卻再次發生。
之間小巷的周圍突然出現一個個黑洞,緊接著原本被困在人群或被人群阻隔的諸多甲士便憑空出現在了陳沉與怎著品如衣的眼前,而為首的,恰恰正是那個被二人走脫了兩次的杰達。
轉瞬之間,陳沉和怎著品如衣便已經被一群鐵甲衛士團團包圍了起來。
“額,那個,溫柔一點。”陳沉看著面色難看地看向自己的杰達,一臉尷尬地伸出了手來。
“人家這是第一次哦,對人家溫柔一點。”怎著品如衣一邊熟練地伸出雙手,一邊用女生的嗲嗲的語氣楚楚可憐的說道。
“等等,”聽到二人的話,杰達制止了為他們加裝制式鐐銬的甲士,然后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說道:
“換最終的黑石枷鎖!”
陳沉和怎著品如衣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
小氣鬼,不就是打暈你一次暗算你一次嗎,至于這么記仇嗎?
顯然至于,因為陳沉和怎著品如衣被戲耍了兩次的杰達似乎覺得這還不夠,更是給二人又加了一個帶著鐵球的腳銬。
直到看著陳沉和怎著品如衣在沉重的鐵枷腳銬的束縛下走得頗為困難,杰達才滿意地轉過了頭,帶著人押著二人離開了刑場。
而此時,在陳沉背后,甲士們已經將圍觀的人群層層保衛,顯然,人群中的其他戰網玩家也是插翅難逃。
陳沉和怎著品如衣被押解著走了許久,眼前終于出現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只是出乎陳沉意料的是,目的地并不是大牢,而是看上去金碧輝煌的皇宮。
“哼哼,看起來這倆家伙還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呢?這幾天關進去的家伙,可沒有一個能出來的。”見陳沉二人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懼色,一個甲士小聲向一旁的同僚取笑道。
“一群邪教罷了。”另一個甲士聞言,冷笑道,言語間似乎對陳沉二人頗為痛恨。
而此時,相比于正因為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的怎著品如衣來說,陳沉卻發現了這宮殿的詭異之處。
陳沉能夠感覺到隨著自己越來越靠近宮殿,身體內原本靜止不動的黑色龍源便越發的活潑了起來,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股銀灰色的力量正從周圍緩緩流入陳沉的體內,而陳沉體內的黑色龍源則像貪婪的饕餮一樣不知滿足地吸收著這股力量。
甲士們很快便走進了宮殿,但宮殿的內部卻與外部的金碧堂皇既然不同。
仿佛裂痕一般的馬賽克如同游魚一般在大殿中游動著,四周的空間露出了道道黑色的裂痕,而在裂痕之中,如同電腦代碼似的數據流飛速地流動著,整個空間顯出一種奇怪的扭曲感,如同章魚般的怪物此時正如同毒瘤一般根扎在宮殿中心的王座上,而黑色的裂痕,游動的馬賽克,電腦代碼正從他身上的觸手中不斷地衍生出來。
而占據著寶座的怪物似乎整個就是銀黑色的觸手所組成的奇怪生物,滑膩膩的粘液粘附在他的身上,并順著它巨大的身體啪塔啪她地滴落到地上,而因為有著粘液的潤滑它渾身的觸手在無意識的扭動的時候便會發出好似無數男女媾和般的聲音,使得這怪物更顯得邪異恐怖起來。
而在無數觸手的中央,則是一個巨大的黑色眼珠,仿佛憑空生出的一般奇異地生長在了無數的觸手之中,而在巨大的黑色眼珠表面,如同向日葵上的葵花籽一般地生長著許許多多的小的眼睛,細細看去簡直是密集恐懼癥的噩夢。
甲士早已在陳沉二人進入宮殿的時候離開了,顯然,他們也對這可怕的怪物感到恐懼。
而隨著甲士的退去,巨大的黑色眼珠以及黑色眼珠之上密密麻麻的無數小眼珠同時轉向了陳沉二人,陳沉和怎著品如衣便覺得渾身僵硬了起來,更有甚者怎著品如衣看到無數小眼睛望向自己的一刻竟然嬌啼一聲昏了過去。
而在怎著品如衣混過去后,那怪物也活動了起來,男女媾和的聲音更加急促了起來,一只只表面沾滿了粘液的觸手向二人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