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千玨早早就來到了墨染白的的房門前。倒是把突然打開門的墨染白嚇了一跳。
不過沒事,墨染白把昨天晚上在心里模擬無數(shù)(shù)遍的說辭講給千玨聽了一遍,大意就是左言辰神威蓋世,怎樣大展神威擊殺蠻族三大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然后他們遇到了蠻族之王,開始分散突圍,總之左言辰最后沒有死。
講的那叫一個(gè)繪聲繪色,不愧是說戲的。講到最后,連墨染白自己都有點(diǎn)相信左言辰還活著了。只是,那怎么可能呢。
在聽到左言辰大展神威的時(shí)候,千玨低下頭,露出了一個(gè)久違的笑容。
墨染白看在眼里,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在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
“說不定辰將軍在歸途之中,我們先在你的府上等他三日可好,到時(shí)候如果辰將軍還沒回來,我就帶你去找他!”墨染白最后如是說道。
沒辦法,瞞太久會(huì)穿幫的,只能盡量往后面延長一點(diǎn)了。或許時(shí)間一久,千玨也會(huì)慢慢看淡。
“真的嗎,那我聽你的!如果三天辰哥哥還沒回來,你就帶我去找他。”東方千玨的小臉上充滿了希冀,恢復(fù)(fù)了幾分往日的神采。
又過了一日,依然不見左言辰歸來的千玨心情開始低落,她無精打采的爬在桌子上,把兩個(gè)水杯里的茶水倒來倒去,嘴里還在不停的念叨:
“辰哥哥啊,你在哪里,怎么還不回來找千玨啊?”
墨染白看在眼里,他實(shí)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來逗千玨開心了,能試的幾乎都試過了,沒用。忽然,他眼前一亮,有了。
翻開自己許久不曾打開的底箱,墨染白找到了那件大紅衫,發(fā)(fā)飾以及梳妝用品。
對(duì)鏡梳妝,縱然許久都不曾溫習(xí)(xí),依舊輕車熟路,戲已入骨。
盞茶之后,墨染白氣質(zhì)(zhì)大變,從冷酷的士兵變?yōu)闇匚臓栄諾膽蜃印?p> 頃刻,便以入戲。
“
猛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
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云
想當(dāng)(dāng)年
桃花馬上威風(fēng)(fēng)凜凜
亂石飛濺石榴裙
有生之日責(zé)(zé)當(dāng)(dāng)盡
寸土怎能屬他人
藩王小丑何足論
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
........
吟唱完畢,便開始了他的絕活,紅袖掠過,不斷的變換起臉譜來。
以前這招千玨是百看不厭的,每次看完都會(huì)露出第一次看的表情,滿臉的驚訝和激動(dòng)。
然而這一次,她只是抬頭,勉強(qiáng)露出一個(gè)笑容。
“染白,你的手藝還是那么神奇。”
這算是夸獎(jiǎng)嗎。
墨染白剛想說點(diǎn)什么,忽然,他感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是殺氣!
軍營中的生死磨礪告訴他,盡管這股氣息如此隱晦,但絕對(duì)是殺氣。
“千玨,我唱這么長時(shí)間有點(diǎn)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下。”
“好。”
千玨輕輕應(yīng)(yīng)了一聲,隨即把視線調(diào)(diào)回門口。
墨染白看著千玨渾然不覺殺氣的表情,不動(dòng)聲色,慢慢退了出去。
這里可是郡主府,我倒要看一下,是誰有這么大膽子。
仔細(xì)(xì)感應(yīng)(yīng)之下,殺氣的來源有三處,府外有一處模糊的殺氣,家丁中有一處,而最強(qiáng)烈的一處,居然在自己所住的廂房里。
墨染白心中一聲冷笑。能夠刺殺自己的刺客。整個(gè)國都也不會(huì)超過五指之?dāng)?shù),還得實(shí)在自己沒有發(fā)(fā)覺的情況下。
墨染白面色如常的走進(jìn)了自己的廂房,果不其然,一把利刃瞬間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左言辰在哪里?”
“你....你是誰?辰將軍不是死了嗎。”墨染白‘慌亂’起來。
“哼!不說,那就和閻王說去吧”刺殺之人仿佛瞬間失去了耐性,轉(zhuǎn)(zhuǎn)眼就要滅殺墨染白。
格擋,轉(zhuǎn)(zhuǎn)身,瞬間出手反制,銀光乍現(xiàn)(xiàn),刺殺之人倒在了地上。
一身戲服,幾點(diǎn)濃妝,一泊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