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三天兩頭病重,這可如何是好?”太后惺惺作態(tài)(tài)。
陸虞低眉垂眸,“勞母后掛心,兒臣是老毛病,將養(yǎng)(yǎng)幾天就好了。”
“姑姑,阿蘿想留下照顧皇帝哥哥。”傅蘿不想走。
“兒臣不喜病中有人伺候,母后還是請(qǐng)(qǐng)淑妃回去吧。”陸虞本就要不待見傅蘿,讓傅蘿生恨,直接了當(dāng)(dāng)拒絕,半點(diǎn)(diǎn)不給太后面子。
傅蘿眼中含淚,倔強(qiáng)(qiáng)忍耐。
出了龍吟宮,傅蘿委屈落淚:“姑姑……”
“皇帝的翅膀硬了,越來(lái)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太后眼中閃現(xiàn)(xiàn)精明算計(jì)(jì),這傀儡遲早留不得。
本來(lái)就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既然已經(jīng)(jīng)不受控制,那就讓江山早日易主!
“傳哀家旨意,宣攝政王攜傅跡和傅浚進(jìn)(jìn)宮。”太后步態(tài)(tài)穩(wěn)(wěn)健回到永安宮。
*
衛(wèi)(wèi)莞只用每月初一十五來(lái)太后的永安宮請(qǐng)(qǐng)安,今日太后纏綿病榻,她只用隔著簾子問候。
“皇后統(tǒng)(tǒng)理六宮辛苦了,平時(shí)(shí)要多多規(guī)(guī)勸皇上雨露均沾,子嗣為重。”太后循循教導(dǎo)(dǎo)。
衛(wèi)(wèi)莞表面不得罪她,“臣妾遵旨。”
隔著簾子,衛(wèi)(wèi)莞瞧見內(nèi)(nèi)里還有一道站立的身影,不像太監(jiān)(jiān),更不像宮女,是個(gè)(gè)男人。
“晏太醫(yī)(yī),你去龍吟宮替哀家瞧瞧皇上到底什么病,看看可有法子根治。”太后人影微動(dòng)(dòng)。
站立的那道身影躬身應(yīng)(yīng)答:“是太后。”
晏太醫(yī)(yī)?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接著簾子被人掀開,衛(wèi)(wèi)莞果然看到晏機(jī)(jī)那張熟悉的清雋臉龐。
與平時(shí)(shí)所見不同,他穿著太醫(yī)(yī)院柿紅色官服,清朗之姿,舉止溫文。
衛(wèi)(wèi)莞滿面疑惑,晏機(jī)(jī)朝她一笑。
“母后,臣妾跟晏太醫(yī)(yī)一道去看望皇上。”她要問問晏機(jī)(jī)為何進(jìn)(jìn)了宮,宣和帝八成這次又是在裝病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可別穿幫了。
“那你就一道去吧,給皇上說(shuō),是哀家讓晏太醫(yī)(yī)來(lái)的。”太后強(qiáng)(qiáng)調(diào)(diào)。
宣和帝只讓江太醫(yī)(yī)看診,她這次倒要探探究竟!
出了永安宮。
“晏兄,上次的事我傳音向你解釋,你沒接聽,我還以為你要跟我絕交了。”總之是她對(duì)(duì)他有隱瞞,理虧的是她。
“上次在忙,沒有聽到。”他淡淡解釋。
衛(wèi)(wèi)莞聽出了隔閡,誠(chéng)(chéng)懇道歉,“對(duì)(duì)不起,與你相交對(duì)(duì)你有所隱瞞是我不對(duì)(duì)。”
“如果是女子身份,我早已知悉。”他在意的從來(lái)不是這個(gè)(gè)。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衛(wèi)(wèi)莞揚(yáng)(yáng)起笑臉,“晏兄果然厲害,原來(lái)早就知道了。”
她每次改換男裝,雖臉沒有變,但在身上施了一層隱藏的光圈,不知曉她女子身份的人看到就會(huì)(huì)以為她是男子。
“晏兄何故會(huì)(huì)出現(xiàn)(xiàn)在宮里?”衛(wèi)(wèi)莞邊走邊問。
“經(jīng)(jīng)人介紹說(shuō)太醫(yī)(yī)院正在選拔考試,每月俸祿豐厚,就進(jìn)(jìn)來(lái)試試。”晏機(jī)(jī)毫無(wú)(wú)顧慮與她并立而行。
衛(wèi)(wèi)莞心想入職太醫(yī)(yī)院的確比他在外面當(dāng)(dāng)游醫(yī)(yī)輕松賺錢得多,他醫(yī)(yī)術(shù)(shù)高明,又短時(shí)(shí)間得了永安太后的信任,賞賜必定十分豐厚。
“晏兄,宣和帝與太后并非親生母子,兩人有嫌隙,你待會(huì)(huì)兒看診的時(shí)(shí)候,能敷衍過去就敷衍過去。”衛(wèi)(wèi)莞是站在宣和帝這邊的,遇事當(dāng)(dāng)然要維護(hù)(hù)宣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