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他被土匪頭子發(fā)現了手腳
真是一朝進入黃金夢,就此擺脫貧困身,原先誰都踩在腳底的螞蟻,冷眼相待那是常事,現在不同了,說的難聽點,克謝身邊的一條狗,給點面子的,孫老那般的,還能恭恭敬敬稱一句“軍師。”
不過,林淵不在乎,不光是他,單是離墨還有渺一真,也壓根沒有放在心上,隨他們怎么想,人紅是非多,總有過去的那天。
這所有的人心里有多么不待見,這面上就有多尊敬,之前林淵去哪都得這方想個法子,那邊提兩壺酒打個客套。現下便是想去哪去哪,沒人攔著。
林淵趁無人的時候,打發(fā)了那兩看守的人做了點事一時半會離開了這,極其便利的溜了進去。
以看著勝利者的神情,秦瑛打量著他,雖說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照著做罷了,不過真當發(fā)生了還是覺得畢竟完成的是第一件事。
“不錯了你,還挺有那個樣子的。”
林淵不禁嗤笑,他鮮少看到秦瑛夸人的模樣:“是嗎,狗頭軍師?”
聽她這番話,明明是表面卻怎么著好像很有深意,林淵不以為然,繼續(xù)打鬧:“就不怕我告訴克謝?”
“那咱倆就是奸夫淫婦,誰也別想好過。”
林淵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敢。
取笑完畢,秦瑛直接進入正題:“什么時候讓我出去?”
終于能夠切身體會關在籠子里圈養(yǎng)的鳥是什么感受了,被人看著覺得這是種高雅的情趣,文人風尚,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誰能好好體會籠子里的鳥是什么感受?
沒人吃吃飽了撐的會干那種撒蹄子的蠢事,秦瑛現下只感覺自己就是只籠子里的鳥,每日好吃好喝的禁錮,憋屈都要憋屈死了。
此刻她正仰著一張極為嚴肅不容小覷的面目,質問:“要是別人知道你這軍師背后還有一個女人,你猜克謝會怎么樣,風先生?”
就著秦瑛這問題,林淵還真把它當做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給了個他自認非常滿意的回答:“你做軍師?”
秦瑛再也繃不住,原先緊張的氣氛立刻被紓解。
贏得克謝的信任為第一步,最關鍵的如何治理夜都,并以此為突破點。
林淵先說:“克謝這人留還是不留?”
秦瑛:“留了怎樣,不留又怎樣?這二點你有好好權衡過嗎?”
“留了,作為曾經的邊沙人,在作戰(zhàn)方面他極其具有自己的將帥風格,不留,夜都太平。”
秦瑛看出林淵心中早有答案,只給了個“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風先生看來已經有了決策。”
大靖是需要人,但絕不是邊沙人。
心中的迷霧被撥開,外面的侍衛(wèi)也即將回來,林淵只得拜謝秦瑛匆匆離開房間,房間內又只剩下秦瑛一人。
升了官,自然住的地方不一樣,克謝共安置了三間房分別給林淵一行人歇腳,幾乎在所有人都睡下后,三人聚在了一塊。
沒準真是因為待遇變了以后,渺一真漸漸有了機會收拾自己,至少……林淵品味了下,得出了個結論,胡子掛了。
說實話,他那幾天見他那和快死了沒什么區(qū)別的樣子,一臉的嫌棄,和他走在一塊都嫌味大。
林淵清了清嗓子,雙手交叉抱在腦后:“這下看的你還人模狗樣的。”
指桑罵槐誰呢,能請來陳玨幫了他大忙的那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天機閣的閣主渺一真。
算了,真當久病床前無孝子,一個逆子,和他計較作甚?就當吃了屎臭一嘴拉倒。
玩笑該玩笑,隨后立即進入正題,林淵的舌頭在口腔內打轉,眼神意味深長:“如何整治克謝你們怎么覺得?”
渺一真用鼻孔輕出氣,什么克謝,話里意思,救秦瑛,他妻子。
不過,他還是認真想想為林淵出謀劃策:“孟子曾有言論,天時地利人和乃打仗不可或缺的一重要因素。”
他環(huán)顧了下離墨還有林淵的神色,都在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渺一真得到了重視,直了直脖子:“天時地利我就不說了,你打雷他下雨,就在夜都也翻不出什么個什么花,這最關鍵的就是人和。”
他食指蜷起堅硬的指關節(jié)一下一下敲著桌面:“你我都知道,夜都的土匪沒有戶口的黑戶幾乎全部都是中原本地人,無非就是民心所向,除了當匪人養(yǎng)活自己沒了他法。而你,突破點就是這人和。”
林淵已經明白了他這一點,民心所向,民心所向,民心可以只向你,自然也可以只向我,昔有陳勝得民心起義,后也因失民心最終落得個人走茶涼的下場,民心這種看似虛偽實則是最管用,也是統治者最需要必不可少。
水能載舟亦能載舟,明的就是這個理。
渺一真從林淵和他對視的神情中已能知曉他完全領略了自己的想法,借桌面他弓起身子攏著余光,大勢所趨,臣子此靜候皇上佳音。
翌日,林淵便開始了他與渺一真的計劃,克謝平日里待在這的時日并不多,更多的是外出與古人敘舊喝茶,離墨照著他的指示探進各方裝作無意與那些當土匪的人聊起家常,果然與林淵想的一樣,多是無奈之舉,離墨也正好借此向眾人宣揚投回大靖,并且會幫他們解決戶籍,吃食的問題。
夜都所有的廢地都被渺一真買去,九牛一毛花點錢好生打理,產量雖然比不上正常的田地,但也不至于沒有。
也就幾日,離墨零零散散說服了一些人,一傳十十傳百,群眾的力量化成了嘴上功夫,拉攏自是非常厲害,就像他們當時勸說揭竿而起一樣,可以成也可以倒向別處。
離墨與林淵匯報近日成果,不知道為何,明明是值得開心的事林淵卻從中感受了一些異樣,進展的太快未免過于順利吧?
很快,他的疑慮證實他這種擔憂是對的。
正當投安的群眾越來越多的時候,這事捅進了克謝耳朵里,這日克謝沒有外出,而是跟隨群眾一齊到了林淵親身說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