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最開心的事兒是什么？

　　那必然是在午飯過后看到人捧著衣服去澡堂子啦。

　　程耀看著賀來兮拉著江潯陽跑到寢室去了。

　　沒看到他嗎？他都準備好她投懷送抱了。

　　賀來兮奔到寢室，一手熱水瓶，一手臉盆。

　　然后拉著江潯陽去搶位置洗頭了。

　　“快洗，我等著看濕身誘惑?！辟R來兮這樣說

　　江潯陽賞了她一掌，然后認命開始洗她十幾年來洗的最快一次的腦袋。

　　賀來兮洗完一遍了，她才抹上洗發露；賀來兮開始洗第二遍了，她才開始沖泡沫。

　　等賀來兮洗完了，她才沖干凈頭發。江潯陽差點開罵了，被賀來兮扔來的毛巾蓋住了頭。

　　“賀來兮！”

　　——

　　賀來兮邊哄著生氣的江潯陽邊往浴室趕——那既能吹頭發，又能看人出浴。

　　她們刷了卡，付了錢，進去排隊。

　　賀來兮挑了稍微長點兒的隊伍，之后眼神直往男浴室門口瞟。

　　她等了好久，從那出來的都不是她想見的。

　　隊伍排到她了。

　　賀來兮接過吹風機，對著鏡子吹。

　　看著鏡子，她越來越氣。

　　男人洗個澡磨磨唧唧的。

　　她把吹風機往上吹，熱風吹得他睜不開眼。

　　索性把眼睛閉上。

　　閉了眼，關上視覺后，其余的感覺翻了倍。

　　手里的吹風機燙得灼手；頭發末尖兒好像更濕了；以及刷卡聲，和別人的竊竊私語。

　　她們好像在說。。。

　　“男生也來吹啊?！?p>　　“長的好看欸?！?p>　　“誰有筆??？”

　　有很多，賀來兮還沒來得及聽，手上的吹風機就被拿走了。

　　罵人的話已經在嘴邊了，賀來兮轉過去，瞪著那個人：“你他。。?！眿尅?p>　　“女生不要說臟話?！?p>　　程耀整個人水水的，還帶著點霧氣，剛從浴室出來。

　　他拿著吹風機，另一只手撥著賀來兮的頭發。

　　動作輕柔，讓人羨慕。

　　“之前跑那么快干嘛？”程耀

　　賀來兮實話實說：“為了看你出浴?！?p>　　“那么想看？”

　　“很想。”

　　程耀給她吹發尖：“知道了?！?p>　　“嗯？你又知道什么了？”

　　“總店下次洗澡，提前跟女朋友報備?！?p>　　賀來兮看著他濕噠噠的頭發：“現在看到了?！?p>　　“看到什么了？”這回換他問了

　　“濕身誘惑啊?！?p>　　程耀聽了后愣了一下，隨即低笑幾聲。

　　早就吹好的江潯陽站在外面等賀來兮，看著里面歡樂的場面，她恨不得現在把賀來兮揪出來，讓她知道還有個人在等她！

　　然而賀來兮并沒有想起還有人等她。

　　等吹頭的人越來越多了。

　　程耀低下頭：“能親你嗎？”

　　“那么多人呢?！辟R來兮把吹風機從他手上拿走，遞給后面的人

　　走出去后，賀來兮才想起有人跟她一起來著。

　　她挽著江潯陽“嘿嘿嘿”的傻笑。

　　“憨憨?！苯瓭￡?p>　　這一帶沒有攝像頭，程耀要求很多次了。

　　在灌熱水的地方，他問：“能親你嗎？”

　　賀來兮無情拒絕。

　　理由是“這里人太多了?！?p>　　在拐角處，程耀又問：“能親你嗎？”

　　賀來兮搖頭，直接說“不行?！?p>　　之后就再沒問過了。

　　連續被拒絕了三次，程耀心情不美麗了。

　　眼看賀來兮要回寢了，他又問了一遍。

　　“能親你嗎？”

　　“不能?！睙o疑遭到了拒絕

　　賀來兮回了寢，程耀總不能把人揪出來，苦著臉回教室去了。

　　“四次咧。”江潯陽把頭發綁起來，“嘖嘖，慘的咧?！?p>　　剛洗的頭，賀來兮綁了低馬尾：“湊個整，五次？”

　　“他想親，你還能攔著？”江潯陽牽她去教室

　　“不然？”前腳踩上樓梯，后腳賀來兮就不見了

　　江潯陽看著用很大力氣關門的五班。

　　江潯陽：行吧，我懂。

　　賀來兮被人壓在墻上。

　　墻上不知道是釘子還是什么，抵得她后背生疼。

　　程耀摟著她背，頭抵著她的額，盯著她看了幾眼，惡狠狠地覆上她的唇。

　　他在發泄。

　　他放過她，滿是情欲的雙眼映著她：“親不親？”

　　賀來兮半點不怕：“都忍成這樣了？還不伸舌頭？”

　　程耀：“我怕伸了，一會場面控制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