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提前要到月俸,或者說李紅笑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提這茬,倒是說什么新人,還給于小春來個(gè)(gè)功過相抵,這讓她心情有些沉重。
加上之前被騙的事,于小春覺得最近運(yùn)(yùn)氣太低,似乎該去廟里燒香拜拜佛了。
這想法沒有在于小春腦子里待多久,她便主動放棄了。
原因很簡單,燒香拜佛也是要錢的。
最后于小春數(shù)(shù)著自己身上的三十個(gè)(gè)銅板外加一個(gè)(gè)元寶,不禁感嘆到自己真到了末路。
她想找個(gè)(gè)可靠點(diǎn)(diǎn)的地方把元寶花出去變成小錢,否則自己是扛不過幾天的。
最后于小春在將三十文花到只剩五文后,就打算去找地方花元寶了。
然而,還沒有開始行動,李紅笑又有事找她了。
于小春去找李紅笑時(shí)(shí),他坐在椅子上一下沒一下的撥動算盤,見她來了后,張口就說:“現(xiàn)(xiàn)在又一個(gè)(gè)好消息告訴你”
于小春合腳站好,沒有說話,靜靜等他下文。
見到這樣的于小春,李紅笑滿意的笑了笑,又道:“我是思量著讓你和新人全盤在外面跑,嗯讓你來當(dāng)(dāng)頭管招人的活。這幾天又有不少人不做了,咱同三星殿比起來,人是太少了。”
于小春眉頭緊鎖,若是自己全盤做招攬的事,少不了要出縣城的,可她卻是沒有去過什么遠(yuǎn)(yuǎn)地,還要和個(gè)(gè)不認(rèn)(rèn)識的新人,便要開口婉拒。
李紅笑看出于小春的不愿,沒好氣道:“這里我就一個(gè)(gè)你還有一個(gè)(gè)夏林,你是讓夏林那個(gè)(gè)木頭腦袋去做這事?上面?zhèn)髟捔耍總€(gè)(gè)分局都派人去,至少倆人,我是冒了多大風(fēng)(fēng)險(xiǎn)(xiǎn)報(bào)(bào)了你上去!”
于小春猶豫了一下,道:“只是招人而已,為什么上面還要親自說?”
李紅笑皺眉,道:“這個(gè)(gè)你就別問了,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和武林大會什么的有關(guān)(guān)。”
武林大會?于小春瞇眼,想到之前在來福客棧那倆人說的官府還有武林大會,看來事情有些不簡單,說不準(zhǔn)(zhǔn)不是什么不安分,而是朝廷有什么動作。
李紅笑大手一揮,又道:“你和小初……也就是新人去一趟陵縣,去那里招人。”
于小春有些驚訝:“小初?”
她想到了一人,白衣飄飄也有人叫他小初。
“這名字有什么問題?”
于小春搖搖頭,道:“沒有,只是覺得有些耳熟。”
李紅笑瞄了眼于小春:“是么……嗯,你還有什么問題?”
“額,那個(gè)(gè)我不認(rèn)(rèn)路,還有也不會武功……”
“不認(rèn)(rèn)路?沒事!小初知道,我問他的時(shí)(shí)候人家說沒事。至于會不會武功,那個(gè)(gè)小初不是會嘛!再說了,也沒什么危險(xiǎn)(xiǎn),有官道直通陵縣,只要你別抄近路,就剩下幾個(gè)(gè)山路,也不陡,沒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李紅笑快嘴說了幾句,有些不耐煩。他又想起什么,一拍腦袋道:“哦,還有,你還得去送一封信,路費(fèi)(fèi)報(bào)(bào)銷!”
李紅笑站起來,拍了拍于小春的肩膀,道:“你現(xiàn)(xiàn)在就準(zhǔn)(zhǔn)備準(zhǔn)(zhǔn)備,明天出發(fā)(fā)去陵縣。”
“這么快?是因?yàn)樾琶矗俊保諦〈翰喚狻?p> 李紅笑嗯了一聲,道:“時(shí)(shí)間很緊迫,你知道白洛吧。”
于小春細(xì)(xì)細(xì)(xì)想了一下,腦海里浮現(xiàn)(xiàn)出一個(gè)(gè)人的輪廓。
白洛是無憂閣排在第一的刺客,不是夏林那樣只會簡單拳腳功夫的刺客,更不是于小春那樣什么武功都不會的刺客。此人位于無憂閣總局,是真正名義上的朝廷刺客。
不過最近一直有說白洛要脫離無憂閣了,還有人有說是去三星殿。
不說這是真是假,三星殿一直以來和無憂閣不對頭倒是真的。雖同隸屬于朝廷,可是朝廷也樂意兩方的相互撕咬,并不干涉。
于小春神色復(fù)(fù)雜,道:“這么說來讓我去送信,是因?yàn)榘茁逭嫻拿撾x無憂閣了?”
李紅笑點(diǎn)(diǎn)頭,道:“是,這封信每個(gè)(gè)分局都有的,你只要將信送去別的什么都別管也別問。還有那個(gè)(gè)小初,你們也沒有見過面是有些急,但是現(xiàn)(xiàn)在也沒什么辦法,明天你就去福來客棧一樓,朝東靠窗第三個(gè)(gè)桌子等著小初,和他會和。”
………………
一大早,于小春便草草收拾好行李的,和夏林打個(gè)(gè)招呼,便在約好的地方等新人。
等人的過程是有些枯燥,加上于小出早上起得也早,人容易犯困。
沒多長時(shí)(shí)間她就眼皮子打轉(zhuǎn)(zhuǎn),瞇眼想要睡覺。
于小春打個(gè)(gè)哈欠,心道不能睡,便要了碗茶,一邊喝一邊等。
“小春,好久不見,我甚是想念!”
“噗~”,于小春一口茶水噴出來,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睜大眼睛道:“你……你怎么在這里!”
慕言初笑了笑:“天下之大,我又為何不能在這里?而且我也是在這里尋人的。”
“尋人?你找我干什么!”,于小春手指抹了抹嘴唇,將水漬擦拭掉,又道:“你尋你的人,和我說什么話!”
慕言初低頭,委屈道:“可是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啊!”
于小春皺眉:“你找我干……”
她歪頭意識到什么,不確定問道:“你不會就是那個(gè)(gè)無憂閣新來的刺客小初?”
慕言初笑了笑,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
“不是,我說你有意思么?這玩的有是哪一出?還有不是說不要見了么,你也說好怎么就……”
“小春,我說好是因?yàn)檳閼f不要再看到白衣。”
慕言初眨眨眼,糾正于小春的話。
于小春扯了扯唇瓣,注意到慕言初的確沒有穿白衣。
不同過去的那身打扮,慕言初將他墨色發(fā)(fā)絲直接被扎成個(gè)(gè)馬尾,穿的衣服是夜行衣。
這乍一看似乎和于小春一樣的打扮,卻又不同。
從來往的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相同的衣服相同的發(fā)(fā)型在不同人的身上是不同的,幾個(gè)(gè)女子差不多要將慕言初給看透。
于小春暗自翻了個(gè)(gè)白眼,道:“算了,我不想和你討論話里挑刺的毛病。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也拿你沒有什么辦法。”
她抬眼掃視慕言初,又道:“你要是想玩就玩,別指望我配合你,我也有要緊的事要做。”
慕言初眨眼:“好啊,我們一起去陵縣。還有,和你一起真的好開心!”
于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