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光芒四射。
趙隕打了個哈欠,伸了一下懶腰,從森林中走出。
天還沒亮之前,就已經在森林里閑逛,試圖找到出來的方法。今日是回到家族的時刻。
長時間的跋涉,趙隕的體能逐漸減緩,在加上千斤衣的重量,便不得不坐下休息。
走一段距離,休息一會兒,再次走一段,在休息一會兒。
午時,趙隕走入林文城,行走在街頭,街頭上皆是南宮族的巡兵,身披戰甲,持有長槍,巡邏在附近。
趙隕眉頭一驟,城中趙慕族巡兵消失不見,看來衰敗了,現在的南宮族成了林文城唯一的勢力。
趙隕站到府前,只見牌匾上所寫的是南宮族,而不是趙慕族,原來輝煌時刻不復存在。
大門前,兩名守衛各站左右,劍鞘掛于腰間,一米之高的盾牌置于胸前。
剛一踏入一步,雙劍交叉,將趙隕擋在府外,“喂,小子,你能隨便進嗎?給我滾遠點!”
守衛揪住趙隕,狠狠拋出。
“不讓進去,我翻進去!”趙隕緩緩站起,低聲說道。繞了一圈,來到后墻,縱身一躍,雙手抓住墻壁,向上攀爬。
“這衣真重!”趙隕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翻入墻壁,雙腳踩踏在草地上,大口喘氣。
這里寂靜無比,是府中后院,剛走出幾步,聽到腳步聲,趙隕感覺不妙,左右搖頭查看一番,找到草垛,扎身跳入草垛中,隨便扒拉幾下,將自己掩埋在草垛中。
腳步聲持久不散,趙隕從縫隙中查看,一名守衛來回踱步,似乎在巡邏。
時間愈來愈久,那名士兵遲遲不離開,天色暗了下來,官府中燈火通明。
趙隕此時耐不住性子,從草垛中翻出,躲在假山后面,趁守衛不注意,從假山一躍而下,一記飛腳,將守衛踢翻在地,頭盔,盾牌,長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什么聲音!”遠處傳來一聲暴喝,趙隕感覺大事不妙。
將守衛的盔甲摘下,把人拋如草垛中,掩埋起來,帶上頭盔,趴在地上。
“什么情況!”一名守衛帶著三名守衛急忙趕來,看到躺在地上全副武裝的趙隕,便急忙扶起。
“兄弟!沒事吧!”守衛問道。
趙隕壓了壓嗓子,說道:“我沒事,剛剛巡邏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了下來!”
“還能站崗嗎?不然去休息一會。”守衛問道。
“兄弟,謝謝了,我還能堅持一下!”
“好,有情況跟我說!”
“嗯,謝謝”
守衛離開此處,趙隕則是脫下這層盔甲,丟到草叢中。
“熱死我了!”趙隕大口喘氣,繼續前行,走過層層走廊,迷迷糊糊路過一間房間,這是房門咯吱一聲,趙隕無處可躲,只見一位老人手里挑著燈籠出現在眼前。
“唉!你是誰呀?”老人聲音微弱的說道。
這聲音傳入趙隕耳內,有些熟悉,難不成是?
老人手中燈籠掃過趙隕,趙隕此時看清對面的人是誰,這人就是二長老。
趙隕還沒說出,二長老便癱倒在地,一邊后退,一邊大叫:“鬼啊!救我!”二長老拼命喊叫,身體后移,不停挪動,地上的燈籠在地上滾動。
士兵腳步聲噼里啪啦,手中持有火把向此處靠近,趙隕聽此時坐在后不妙,轉身逃走。
“怎么了,二弟!”大長老問道。
二長老坐在地面,驚恐還未緩過,不敢相信這世界有鬼,難道是厲鬼索命,這趙隕被南宮尚卷入萬米高空,按常理來說,早已摔的分身碎骨。先前對他一番欺辱不說,還不把趙隕放在眼里。
大長老雙手抓住二長老胳膊,狠狠搖晃,二長老疑神疑鬼的說道:“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什么鬼不鬼的,就算是有也不敢找到你頭上吧!”
“不是,我看到趙隕的靈魂了,他剛剛跑了!”二長老指向趙隕逃跑的方向,陷入驚恐。
“唉!看來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出現精神錯亂了,那孩子現在早已摔死了吧!不可能活著!找個醫生來給你上一副藥,好好吃下,休息休息。”
大長老安撫好二長老,回到房間中,坐在躺椅上,陷入沉思。
趙隕這孩子,是被撿來的,為什么給他取這個名字,是因為那日有隕石劃過天際,我意識到他身體有些奇怪,并認為他是奇才,長大發現他進度緩慢,極度懷疑他是屬于人族。
“可惜啊,趙隕和我孫女還那么好,最后還是慘死。”大長老哀嘆一聲,便再次傷心,自己的孫女慕文,這樣就見不著了。
……
趙隕翻過墻逃出這趙慕府,他游走在大街上,向南宮族行走。
……
“你說什么?”
大廳中,南宮尚坐在木椅,手中一片碎末,茶水緩緩流出。
“竟然有人襲擊你們,看到是誰了沒?”南宮尚詢問道。
“沒有,那人從背后偷襲,下手極重,感覺這股力有地階五級左右。”
“這么囂張,可能是這群死老頭所做所為,走,去找!”
南宮尚帶上兩名月階八級的黑袍人,和十名地階三級士兵,走向趙慕族。
……
“讓開,讓開!”街頭想起一陣吵鬧聲,隊伍正是南宮尚的隊伍,正在驅趕人群。
趙隕扭頭,轉身進入小巷。
“這是去哪里?這不是趙慕族嗎?管他的,先去找慕文!”趙隕低聲道。
趙隕走向南宮族,南宮族門前依然守衛森嚴,這可不像趙慕族,這守衛起碼有二十人,還有部分弓箭手。
翻墻,趙隕找到一處位置,雙手攀在墻壁上,向內部探去,只見除了守衛還是守衛。
“虛心的老賊,怕被刺殺嗎!”趙隕極為生氣,松開手,另想辦法。
……
“給我出來,趙慕家老頭!”南宮尚大聲嚷嚷道。
嘎吱聲響起,五位長老從房間中出來,手中的拐杖向前挪動。
“老頭,給我過來,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南宮尚大聲喝道。
“咳咳咳,怎么回事?”大長老咳嗽道。
“還裝,是不是你個糟老頭干的好事!”南宮尚大聲說道。
“昨夜,你人昨夜傷我士兵。”
“不可能,我們趙慕族早已不復存在,我以無力,怎能憑一擊之力來傷害你們。”
“有點道理,但對方攻擊力量大約有地階四級!”南宮尚覺得對方極為老人,戰斗力大約在日階以上,如果是這五位老人的其中一個,足夠可以一掌將其打死。
“這…也對,我們先撤,你們不要耍什么花招,畢竟你心愛的孫女慕文,在我們手中,哈哈!”南宮尚一揮手,身后士兵跟在其后,離開府內。
……
“人怎么會這么多!”趙隕說道,現在只能強行功入,不知行不行,趙隕翻過墻,右拳緊握,狠狠躍起,一拳錘翻一名守衛。
這力量這么強,輕松擊敗一名士兵,但現在打草驚蛇,引起其余士兵的主意。
其余士兵趕到時,趙隕只留下背影。
“快追!”士兵大喊道。
幸虧這是黑夜,不然,想進入很難,守衛這么多,恐怕還未進入,就被逮住。
“躲!”趙隕小聲低喝一句,輕輕跳入湖水中。
那些士兵看不見目標,四處尋找,趙隕氣勁,憋不住,向水面鉆出,大吸幾口氣。
“走遠了,出來尋找!”趙隕爬出湖,發現身上這套衣服沒有絲毫沾濕,這樣也好,不留下痕跡。趙隕躡手躡腳的走向外面。
不知道了哪里,有陣吵鬧聲,這聲音熟悉,趙隕飛速跑過,這是南宮遼。
“求你了,讓我進去吧!”南宮遼在門外哀求道。
“滾!”
這是慕文的聲音,只見南宮遼的胳膊被繃帶綁著,被趙隕那一腳,滋味絕對不好,至今吊著胳膊。
“好好好,我滾,這是晚飯記得吃!”南宮遼連忙離開房屋。
看到南宮遼離遠,邊看到守衛再次站到門口,屋內的慕文響起哭聲。
“看來只有動手了!一對二有點懸,還可能引來其余的士兵,我可能帶不走慕文了,那就看幾眼!”
趙隕突然沖刺,用全身的力量將一名守衛裝暈,趙隕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身體居然這么厲害,可以輕松撞到一人,這幾天努力沒有白費。
另一名守衛,拔出利劍,狠狠向趙隕劈砍而去,趙隕后退一步,劍劈砍在趙隕身下木板處,將木板劈的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守衛再次反應過來,橫劈而去,趙隕猛的后退一步,微微一個翻身,繞過利劍,一把摸起敵人腰間的長劍,狠狠刺向守衛。
守衛瞳孔放大,一口鮮血噴出,守衛躺在地上絲毫不動,趙隕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慢慢罪惡感,手不停的發抖。
從未有這般舉動,傷害一條生靈,自己甚至不知為何要怎么做,只是后退一步,坐在地上,他看著手上染紅的鮮血,陷入自責中。
為何要這樣做,把他裝暈不就行了嗎?短時間無法脫離苦惱,忽然只聽木門咯吱一聲,親切溫暖的聲音傳出,并伴隨著哭聲。
“趙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