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總經(jīng)(jīng)理急匆匆走進(jìn)(jìn)董事長(zhǎng)辦公室和董事長(zhǎng)說:“我們查出來買走我們?cè)慮蝽?xiàng)目和搶走我們傳統(tǒng)(tǒng)業(yè)(yè)務(wù)(wù)的是哪一家公司了?!?p> “嗯?”
“他們的經(jīng)(jīng)理叫紫薇,是李濤前女友,可能她因?yàn)槔顫透哂敖Y(jié)(jié)婚對(duì)我們進(jìn)(jìn)行報(bào)復(fù)(fù)?!?p> “是這樣??!”
“嗯?!?p> 董事長(zhǎng)從座位上站起來,在辦公室走了兩圈,停下來說:“那我們就陪她玩玩?!?p> 總經(jīng)(jīng)理說:“我們?cè)趺春退媯俊?p> “減少月土的開采量,造成月土漲價(jià),她看到這個(gè)行業(yè)(yè)有利可圖,一定想進(jìn)(jìn)入這個(gè)行業(yè)(yè),當(dāng)(dāng)她們公司買大量貨運(yùn)飛船時(shí),我們?cè)偌喲箝_采量,讓她們無法進(jìn)(jìn)入這個(gè)行業(yè)(yè)?!?p> “這樣她們白投資設(shè)(shè)備了,能虧一大筆錢?!?p> “對(duì)?!?p> 董事長(zhǎng)和總經(jīng)(jīng)理相視而笑。
新業(yè)(yè)務(wù)(wù)開發(fā)(fā)部李部長(zhǎng)來到紫薇辦公室說:“經(jīng)(jīng)理,又有一個(gè)新情況?!?p> 紫薇放下手中寫字的筆,問:“什么情況?”
李部長(zhǎng)向前一步微微哈腰說:“月土這幾天瘋漲,好像供不應(yīng)(yīng)求,我們是不是進(jìn)(jìn)入這個(gè)行業(yè)(yè)?!?p> 紫薇感到蹊蹺,說:“不能啊,以前這個(gè)行業(yè)(yè)可一直穩(wěn)(wěn)定,新人很難打進(jìn)(jìn)去。”
“這幾天的新情況,是不是有變化,我們不知道?!?p> 紫薇還在思考。李部長(zhǎng)說:“我看這是進(jìn)(jìn)入這個(gè)行業(yè)(yè)的機(jī)(jī)會(huì)?!?p> 紫薇說:“進(jìn)(jìn)入這個(gè)行業(yè)(yè),至少要買十幾艘貨運(yùn)飛船,需要一大筆錢啊。你先跟蹤觀察一下,我再想想?!?p> 第二天李部長(zhǎng)又來找紫薇,說:“月土價(jià)格還在漲,你看怎么辦?”
紫薇拿起電話給財(cái)務(wù)(wù)部打電話:“我們賬戶有多少錢?”
電話里說:“經(jīng)(jīng)理你等一下,我看看?!?p> 紫薇和李部長(zhǎng)誰都沒說話,等了一會(huì)兒,電話里說:“不到兩億。一億八千九百萬。”
“好,我知道了。”紫薇放下電話和李部長(zhǎng)說:“我們的錢買五輛貨運(yùn)飛船都不夠,貸款再買五輛風(fēng)(fēng)險(xiǎn)大不大?”
“你是經(jīng)(jīng)理,你做主。”
“如果真能進(jìn)(jìn)這個(gè)行業(yè)(yè)是打垮紅葉航天公司的機(jī)(jī)會(huì),可是有風(fēng)(fēng)險(xiǎn)啊,讓我再想想。”
“好。機(jī)(jī)會(huì)難得啊。你考慮考慮,我先走了。”
李部長(zhǎng)走后,紫薇從座位上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走動(dòng),想進(jìn)(jìn)還是不進(jìn)(jìn)這個(gè)行業(yè)(yè),她覺得應(yīng)(yīng)該給公司李董事長(zhǎng)打電話商量一下,他把自己的公司交給她了,她要為他負(fù)(fù)責(zé)(zé)任,紫薇抓起電話撥通李董事長(zhǎng)電話。
她和他說明情況,李董事長(zhǎng)說:“我充分信任你,你就全權(quán)(quán)負(fù)(fù)責(zé)(zé)吧,你覺得怎么辦好就怎么辦。”
紫薇放下電話,她覺得更難辦了,猶豫不決,下不了決心,她想睡一覺兒明天再說吧。
李濤傍晚一個(gè)人在河邊溜達(dá)(dá)。他沒想到是這個(gè)結(jié)(jié)果,現(xiàn)(xiàn)在他喜歡的女人都離開了他,他感到失落,落寞。
他欣賞夕陽西沉的余暉,長(zhǎng)嘆一口氣。怎么會(huì)這樣呢,你不想要她來找你,你想要了她又離你而去。
他看到兩個(gè)水鳥在河邊嬉戲。他想動(dòng)物有沒有這樣的煩惱呢?一只小船劃過來,把水鳥嚇飛了。
李濤拿出電話,給紫薇打電話,紫薇在公司沒有走,看財(cái)務(wù)(wù)報(bào)表,分析著能不能打進(jìn)(jìn)運(yùn)輸月土行業(yè)(yè)。
這時(shí)電話鈴響了,打來電話的人是李濤,問她:“能不能出來散散步?!?p> 紫薇說:“你還有別的事兒?jiǎn)???p> 李濤說:“沒有。就想和你散散步?!?p> 紫薇說:“我手頭有點(diǎn)急活出不去啊?!?p> 李濤掛了電話,瞭望河面,他從來沒有感到這么孤單過,他很想找個(gè)人說說話。
他又給王兵打電話,約他出來喝一杯,王兵讓他等一會(huì)兒,過一會(huì)兒才有時(shí)間過來。
他沿著河邊來回溜達(dá)(dá)一會(huì)兒,李濤看差不多到時(shí)間了,向和王兵約好的飯店走去。
李濤到了飯店找一個(gè)房間坐下來,王兵還沒有來,他和服務(wù)(wù)生說:“一會(huì)兒有一個(gè)姓王的先生來,你把他領(lǐng)(lǐng)這個(gè)房間來?!?p> 服務(wù)(wù)生答應(yīng)(yīng)一聲退出去了。李濤閑著沒事兒,看看菜譜,他從第一頁看到最后一頁,王兵還沒有到。
李濤站起來走到窗前向外看,有男男女女客人陸續(xù)(xù)往店里走,他突然看到王兵,把窗戶趕緊打開,喊:“王兵,我們?cè)?03房間。”
王兵聽到喊聲抬頭看見了他,重復(fù)(fù)一句:“303。”
過一會(huì),王兵進(jìn)(jìn)來了,王兵和李濤握手說:“今天怎么有時(shí)間找我?”
李濤說:“我想找個(gè)人陪我喝酒?!?p> 王兵坐下來說:“又鬧心了?”
李濤低頭搓手說:“可不是嘛。”
李濤抬頭又說:“我想好了,不離婚了,可是高影又想離了。女人啊真讓人看不明白。”
這時(shí)服務(wù)(wù)生把酒和菜上來了,王兵把酒給李濤和自己倒上說:“你知道了吧?最難看透女人心,來,我們碰一下,先干一杯?!?p> 他們碰一下杯,一飲而盡,李濤又把兩個(gè)人的杯滿上。
王兵和李濤說我打電話和劉瑞說一聲,晚飯不回家吃了,說著拿出電話和劉瑞通電話說:“我陪李濤吃飯呢,可能晚一點(diǎn)回家,嗯,嗯。”
王兵把電話收起來。李濤羨慕的說:“劉姐多通情達(dá)(dá)理,你找到好人啦?!?p> 王兵說:“她耍起牛脾氣也夠嗆。來喝酒?!?p> 兩人又喝了一杯。他倆東南西北的閑扯,一直到深夜才結(jié)(jié)束。
李濤滿身酒氣晃晃悠悠回到家,一進(jìn)(jìn)門高影出來了,看他那樣子,幫他脫外衣說:“在哪兒喝酒了,喝得這么晚?!?p> 李濤用手一扒拉高影,說:“不用你管,你都要和我離婚了還管我干啥?!?p> 高影生氣的說:“你這樣的人不招人可憐,你喝死了也沒人管你?!?p> 說完一甩胳膊進(jìn)(jìn)臥室了。李濤倒了一杯水,在客廳沙發(fā)(fā)坐下,喝了一口,把水杯放在茶幾上,他靠著沙發(fā)(fā)睡著了。
總經(jīng)(jīng)理興高采烈地跑進(jìn)(jìn)董事長(zhǎng)辦公室和董事長(zhǎng)說:“她中計(jì)了,她們公司投入巨資,買了十輛貨運(yùn)飛船想進(jìn)(jìn)入運(yùn)輸月土這個(gè)行業(yè)(yè)?!?p> 董事長(zhǎng)在老板椅上樂呵呵搖晃,說:“好,把我們開采月土開采能力達(dá)(dá)到極限,把月土價(jià)格壓到最低。”
“嗯?!笨偨?jīng)(jīng)理給有關(guān)(guān)部門打了電話,把手機(jī)(jī)手放下說:“董事長(zhǎng),你怎么知道她會(huì)上套?”
董事長(zhǎng)得意的說:“小毛丫頭和我斗,還嫩了點(diǎn)。”
“是,你是職場(chǎng)老手了,闖蕩多少年了。”
“先前我們不知道,讓她占了便宜。我看她以前做法,就是想打垮我們公司,我利用她好勝心切引她上鉤。”
“董事長(zhǎng),你的辦法真聰明?!?p> 總經(jīng)(jīng)理舉起大拇指,笑著說。
劉霞匆忙趕回公司總部,要求換一個(gè)工作地點(diǎn),總部問她什么原因要求換地點(diǎn),她說水土不服。
總部將她調(diào)(diào)到古爾班通古特沙漠。這個(gè)沙漠是一個(gè)老作業(yè)(yè)單位,有兩個(gè)居住小屋,一個(gè)小屋住三個(gè)人,另一個(gè)小屋住兩個(gè)人。
她住進(jìn)(jìn)了兩個(gè)人的小屋。每天勞作完了,睡覺的時(shí)候,一起住的有一位五十多歲大姐是老員工,她總愛講以前的故事。
她說:“以前有個(gè)員工,在工作時(shí)找到一個(gè)橡皮那么大的古隕石,這種隕石有玩家收購,很值錢,她發(fā)(fā)大財(cái)了,她撿到后,第二天就卷鋪蓋卷回家了,不干了。你們工作時(shí),可要多長(zhǎng)眼睛,萬一撿到你也發(fā)(fā)財(cái)了,也可以卷鋪蓋卷回家。”
另一個(gè)女工說:“你干這么長(zhǎng)時(shí)間怎么沒撿到?”
“我沒那個(gè)福??!就是受累的命?!?p> 劉霞聽完這個(gè)故事一笑了之,就當(dāng)(dāng)一個(gè)故事聽,沒往心里去。
她把耳機(jī)(jī)帶上,聽手機(jī)(jī)播放的音樂,這是她的習(xí)(xí)慣,不聽睡不著覺。
第二天,吃完早飯八點(diǎn)去工地干活,快到中午的時(shí)候,她發(fā)(fā)現(xiàn)(xiàn)一個(gè)半個(gè)拳頭大的黑東西,她撿起來,感覺沉甸甸的,她忽然想起昨天大姐講的故事,是不是古隕石?
她心砰砰直跳,看別人不注意,偷偷揣兜里了。
下午就謊稱孩子在學(xué)(xué)校生病了,她要去學(xué)(xué)校一趟兒,過兩天回來。
大姐說:“這事兒得趕緊去,你不用和公司說了,你不是過兩天就回來嗎?我們大家給你瞞著,你去吧?!?p> 劉霞坐火車回到家里,第二天來到古玩市場(chǎng),她在市場(chǎng)轉(zhuǎn)(zhuǎn)了兩圈,市場(chǎng)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她感覺賣家的商人比顧客還多。
她看到一個(gè)攤位寫著:古玩鑒定與收購,她走過去,把隕石拿出來給店主看,說:“你看我這個(gè)東西是什么,值多少錢?”
店主是一個(gè)蓄胡須的瘦老頭,他接過劉霞遞過來的東西看了看,又拿出放大鏡看了一會(huì)兒,說:“你這個(gè)東西是隕石,你打算多少錢賣?”
劉霞說:“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錢,你給多少錢?”
店主說:“我給一萬吧,你賣不賣?”
劉霞一把把隕石搶過來,店主說:“有給價(jià),有要價(jià)嗎,你想多少錢賣?”
劉霞說:“我不賣了。”
劉霞轉(zhuǎn)(zhuǎn)身走了,店主說:“給你十萬賣不賣?”
劉霞沒有回頭,走開了。
劉霞在市場(chǎng)轉(zhuǎn)(zhuǎn)悠,來到一個(gè):收購各種古玩的攤位。她拿出隕石說:“我這塊隕石你多少錢收?”
店主看看隕石的品相,又放在天平上稱重,而后說:“我給你八十萬?!?p> 劉霞心頭一驚,她沒想到會(huì)這么多,她平靜一下說:“你給的太少了,我不能賣?!?p> 劉霞把隕石揣進(jìn)(jìn)懷里。店主說:“你嫌少,還個(gè)價(jià)嗎?!?p> 劉霞又在市場(chǎng)溜達(dá)(dá)一會(huì)兒,看見專門收購隕石的攤位,她走過去,把隕石拿出來,說:“你看看我這塊隕石值多少錢,剛才有一家給我嫌少?zèng)]賣。”
店主接過隕石仔細(xì)(xì)用放大鏡看看,又用天平稱了稱,說:“你這塊隕石品相一般,我給你一個(gè)實(shí)惠價(jià),150萬,你看行不行?”
劉霞說:“少200萬我不能賣?!?p> “這塊隕石到哪賣也不值那個(gè)價(jià),這樣吧,我再還一個(gè)價(jià),你要不同意就拿回去。180萬,再多一分錢不能添了?!?p> 劉霞想了一會(huì)兒同意了。
劉霞賣了隕石回家,路上想,怎么也沒想到能賣那么多錢,到了家里,又重新打掃一下房間,在家休息一個(gè)晚上,第二天回工地了。
她到了工地什么也沒說,大姐關(guān)(guān)心的問:“孩子病咋樣?”
劉霞說:“沒什么事兒了,好了?!?p> 大姐說:“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怎么不和孩子多呆幾天?!?p> “這事兒也沒和公司請(qǐng)假,你們幫我瞞著,我尋思快點(diǎn)回來吧,別讓你們?yōu)殯y?!?p> 紫薇發(fā)(fā)現(xiàn)(xiàn)月土價(jià)格突然下來了,她心頭一驚,趕緊把電腦打開,她在電腦上重新看看以前幾家公司開采量,和市場(chǎng)用量,已經(jīng)(jīng)飽和,她覺得當(dāng)(dāng)時(shí)進(jìn)(jìn)入這個(gè)行業(yè)(yè)有一點(diǎn)冒進(jìn)(jìn),她果斷取消了買貨運(yùn)飛船的訂單,并賠償了損失。
如果貨運(yùn)飛船到貨了,她們公司將經(jīng)(jīng)受重創(chuàng)(chuàng),現(xiàn)(xiàn)在只是賠付了部分違約金。
李濤在客廳沙發(fā)(fā)躺著,感覺有人推他,他睡眼朦朧的張開眼睛,看是高影,他坐起來伸個(gè)懶腰說:“干什么這么早叫我?!?p> 高影嚴(yán)(yán)肅的說:“我們?nèi)ッ裾洲k離婚手續(xù)(xù)?!?p> 李濤一下精神起來不困了,說:“你現(xiàn)(xiàn)在就想辦啊?”
高影說:“早晚都是辦,走吧。”
他們?nèi)ッ裾洲k完了離婚手續(xù)(xù),高影走了,李濤站在民政局門前,他感覺空落落的,突然變成無家可歸的人了。
他想王兵和劉瑞現(xiàn)(xiàn)在住山洞,可能有房子空著,他給王兵打電話說明情況,王兵讓他先住劉瑞家里,晚上給他送鑰匙來。
他先回到高影和他以前的家,高影說:“你回來干嘛?”
李濤說:“我的東西我得收拾收拾帶走吧?!?p> 高影沒吱聲,李濤收拾完東西說:“我在你家呆一會(huì)兒行不?晚上王兵給我送來鑰匙,我就走?!?p> 高影點(diǎn)了一下頭。
到了晚上,王兵來給李濤送鑰匙,高影讓王兵坐下,王兵一邊坐一邊說:“你們就這么分手了?”
高影看一眼李濤,李濤把兩只手一攤,嘴一撇,說:“各奔東西了?!?p> 王兵說:“我和劉瑞說了,你別著急,先住她那兒,等你有房子再搬出去?!?p> 高影去倒了水端過來,王兵站起來說:“你別客氣,我不喝,我得走了。”
高影說:“你總也不來,多坐一會(huì)兒?jiǎn)h?!?p> 王兵說:“不了,我還有事兒,以后再來拜訪。”
他又對(duì)李濤說:“我先把你送到劉瑞家,走吧?!闭f完王兵出去了。李濤看王兵走了,他拿著收拾好的東西也走了。
李濤來到劉瑞家,把衣柜一個(gè)箱子倒出來,把自己東西放進(jìn)(jìn)去,轉(zhuǎn)(zhuǎn)過身,來到客廳摸一把沙發(fā)(fā),全是灰。
他開始打掃衛(wèi)(wèi)生,先把家具擦擦,再拖拖地,而后把自己床單鋪上,再把被罩罩上。
李濤打掃完衛(wèi)(wèi)生,去廚房燒一壺水,水開了,沖了一杯速溶咖啡,他坐在客廳沙發(fā)(fā)上,喝著咖啡想,這就是我的家了,我干什么呢?也不能成天在屋里坐著,明天我去公司上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