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似乎像是在灼燒著錄城,漫熱的空氣總是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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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晚慢悠悠的走到高二(4)班門口,懶散的說了一句:“報告。”
那講的口水迸發(fā),激情四射的老師,突然停下了口,視線轉(zhuǎn)向門口。
被噴的一臉口水的同學(xué),一臉感謝的樣子也看向了門口。
“怎么又遲到了,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想點樣。”這個老師叫陳萬,是他們班的數(shù)學(xué)老師,也兼任班主任的職位。
“那我能進(jìn)去了嗎,老師。”喻晚問。
陳萬一臉不耐煩的說:“趕緊進(jìn)來,別影響同學(xué)們上課。”
喻晚走到最后排,拉開椅子,坐下。這是陳萬給壞學(xué)生的vip座位,陳萬堅決不讓這些壞學(xué)生帶壞了他的好學(xué)生。
“晚晚,又遲到了呦。”余近思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說。
余近思原本是挺好的學(xué)生,但初中好像暗戀一個高一的學(xué)長,告白被拒后就跟著自己的好閨蜜,也就是喻晚一起混。
喻晚:“小事,今天晚上馬澤洋生日,御清來不來?”
余近思比了個ok的手勢。
喻晚昨天通宵在網(wǎng)吧打游戲,困得要死,懶得再廢話,就趴在桌上睡覺了。
包廂內(nèi)一股熱情。
“祝賀馬少生日快樂啊。”碰杯的清脆聲響起。
“誒,喻晚和余近思呢,還沒來呢?”馬澤洋環(huán)顧了整個包廂都沒看見她們兩個人。
“哦,剛才給她們兩個打了電話,說在路上,馬上來”
過了會,包廂門被推開,映入眼眸的是兩位絕世大美女。
喻晚撓了撓頭,一臉抱歉:“sorry啊,路上有點堵。”
這個sorry說的很別扭,卻很搞笑。
全場都笑了起來。
馬澤洋:“喻大小姐和余大小姐能來給我捧場就很不錯了。”
喻晚走到馬澤洋旁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你會貧嘴。”
全場又笑得炸開了鍋。
喻晚前幾天剛分手,換男朋友如新衣,要的就是趣味。每一個讓她真心對待。
喻晚生來漂亮,是他們學(xué)校的校花,但這校花很混,卻又擁有無數(shù)男子青睞,惹的許多女同學(xué)的嫉妒。
所以其實就沒有女的喜歡跟喻晚晚,只有這個從小玩到大的閨蜜余近思肯跟她玩。
喻晚其實也無所謂。
喻晚今晚喝了很多酒,其實她酒量不行,卻逞強(qiáng)喝了這么多。
“思思,我出去一下,有點想吐。”喻晚昏昏沉沉的站了起來。
“喝了這么多啊,要不要我陪你。”余近思也跟著站了起來
喻晚把余近思重新按回了座位,對她搖了搖手,就走出包廂。
有人問:“喻晚去干什么了呀?”
余近思回答:“她去廁所了。”
喻晚在廁所吐了會,確實舒暢多了,卻散不去酒意,腦袋還是挺暈的。
喻晚暈暈乎乎的走到一間包廂前,走了進(jìn)去,原本熱鬧的氣氛好像突然變得很奇怪,喻晚猶豫了一會,但還是繼續(xù)走,走到包廂最里頭,坐了下去。
喻晚頭很暈,以為自己現(xiàn)在旁邊坐的是余近思,于是把頭靠在旁邊這個人的身上。
喻晚的聲音很小,白散卻聽的見,喻晚說:“思思,我頭很暈,借我靠一下。”
突然有個人直接來把喻晚拽起來,大聲呵斥:“你誰啊你,靠在我男朋友身上干什么?”
喻晚腦袋似乎清醒了幾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前面這個女的她不認(rèn)識啊。
她看了一下四周,他媽的怎么全是陌生的面孔。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旁邊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手機(jī)在玩的男人。
喻晚的心砰砰直跳,這個男人長的很好看。
白襯衫黑長褲,尖臉蛋,高鼻梁,細(xì)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能迷惑無數(shù)女子的桃花眼,小嘴沒涂口紅,卻天生紅,簡直不要太帥。
喻晚呆愣了好久,直盯著白散,白散卻無所謂,頭都沒抬一下,那只纖長的手指還在繼續(xù)滑動著屏幕。
“喂,我問你話呢,聽沒聽見,能不能要點臉,別再看我男朋友了。”說話的是白散的現(xiàn)任女友王麗芯,十足的綠茶。
喻晚回過頭,掙開了王麗芯的手說:“不好意思,酒喝多了,人有點沙,走錯包廂了。”
白散這才抬起頭,看見了面前這位非常漂亮的女子。
白散挑了挑眉,覺得這個女的長的很不賴,但怎樣也心動不起來。
喻晚懶得和前面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吵,準(zhǔn)備離開這間包廂時,視線又重回到白散身上。
“喂,你叫什么名字?”喻晚唇角勾了一下。
白散只抬頭了一下,又回頭繼續(xù)玩手機(jī),懶散的回了一句:“白散。”
喻晚笑了笑:“名字很好聽。”
丟下這句話喻晚就離開了。
王麗芯氣的快要爆炸,坐在白散旁邊摟著他的手,撒嬌賣萌:“散散,你怎么能和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說你的名字呢?她一副婊里婊氣的,一看就是來勾引你的,還說什么走錯包廂,我看就是騙人的。”
白散有點惡心旁邊這個女人說的話,自己長什么樣,不清楚?
白散:“好意思說別人,你先照照鏡子再來說。”
王麗芯臉都給氣紅了,剛要開口說什么,手就被甩開。
“老子也玩夠了,分手吧。”白散站起身子,把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就往包廂門口走。
“白散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玩夠了?”王麗芯大吼,整個包廂的人全聽見了。
“在廢話一句,你就別想好過了。”白散頭也不回出了門。
秦淮跟包廂里的人說了“拜拜”之后,也緊跟了出去,一邊走一遍問:“散哥,你這是發(fā)什么脾氣啊?”
白散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煙霧緩緩?fù)魯觶骸翱茨莻€綠茶不爽而已。”
秦淮“哦”了一聲,就和白散出了御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