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陽,光線正好。
窗外偶爾有汽車經(jīng)(jīng)過,但并不吵鬧,反而是在安靜里平添一分煙火氣。
窗內(nèi)(nèi),金黃色的陽光灑在書桌上,季池魚埋頭寫寒假作業(yè)(yè),故淵認(rèn)真做題,場(chǎng)面祥和。
季池魚做完一道物理大題,精神稍微放松了一些,余光便掃到故淵已經(jīng)(jīng)閑適地在轉(zhuǎn)(zhuǎn)筆。
“你寫完了?”季池魚抬眸看向故淵。
故淵瞄了眼桌上的數(shù)(shù)學(xué)(xué)習(xí)(xí)題,特別硬氣地說:“沒有,這道題不會(huì),在想呢。”
“你都在轉(zhuǎn)(zhuǎn)筆了,能想到什么?轉(zhuǎn)(zhuǎn)筆就是走神的前兆~”季池魚特別認(rèn)真地正視故淵。
故淵放下筆,饒有興趣地瞇了瞇眸子:“誰跟你說的,轉(zhuǎn)(zhuǎn)筆是走神的前兆?”
季池魚揚(yáng)起眉毛,驕傲道:“我們班主任說的。”
“她說的,就一定是對(duì)的?”故淵開始爭(zhēng)論。
“不一定對(duì)。反正我們班上課的時(shí)候,有人開始轉(zhuǎn)(zhuǎn)筆,班主任就會(huì)咳嗽一聲提醒他們。”季池魚解釋。
故淵撇撇嘴,“不管他們,反正我是認(rèn)真在思考。”
季池魚懷疑地看了眼故淵,“那你思考出來了嗎?”
故淵輕輕咳了聲,心虛地撇開視線:“還沒。”
季池魚偷偷低頭笑了笑,“那你再想想?”
故淵瞄了眼季池魚,然后慢慢習(xí)(xí)題推到季池魚面前,“想什么想,你直接給我講算了。”
季池魚憋著笑,點(diǎn)了下頭,“好。”
接著。季池魚認(rèn)真地看了看數(shù)(shù)學(xué)(xué)題。
是一道幾何體,證明三角形是等腰三角形。
只是掃了一眼,季池魚腦海里就有了輔助線的做法。
“這道題,我們昨天做過一道類似的題。”季池魚把習(xí)(xí)題重新推到故淵面前,指著圖形說,“你看,昨天那道題也是證明等腰三角形,你還記得我們昨天那道題是怎么做的輔助線嗎?”
故淵皺著眉回憶,幾秒后放棄,他搖搖頭:“忘了。”
季池魚抿著嘴唇,然后把習(xí)(xí)題冊(cè)往前翻了幾頁,找到題目后,她把習(xí)(xí)題攤開在故淵面前,“那你先把這道題看看,然后再去做剛才那道題。”
“行。”故淵點(diǎn)點(diǎn)頭。
拿過習(xí)(xí)題,故淵認(rèn)真思考起來。
季池魚撐著頭,耐心地等著故淵。
幾分鐘后,故淵特別有自信地抬起頭對(duì)季池魚說:“我看完了。”
“嗯,那你做一下剛才那道題。”季池魚盯著故淵。
故淵翻到剛才的題,大腦瞬間卡了一下。
等等……剛才那條輔助線是怎么做來著?
中位線?還是垂線來著?
靠!又忘了!
故淵面露尷尬之色,可才看過又倒回去看,太沒有面子了吧?
強(qiáng)撐著面子,故淵咬著牙,逼著自己去思考。
季池魚靜靜地等了幾分鐘,看故淵還沒下筆,于是輕聲開口:“要不然……我再給你講一遍?”
“不用,我能做出來。”故淵倔強(qiáng)回答。
季池魚抿嘴一笑,你要是能做出早就做出來了,幾何體就是輔助線的事,一條不行就兩條,只要有思路,證明不就是分分鐘的事嗎?
死要面子活受罪。
心底暗自吐槽了故淵幾句,但季池魚還是善良地給故淵一個(gè)臺(tái)階。
“我再講一遍吧!也是加深我對(duì)這類題的形印象。”季池魚真誠地看著故淵。
故淵狐疑地瞥了季池魚一眼,既然這丫頭都這么說了,我再僵著,就不太好了吧?
想著,故淵看似不經(jīng)(jīng)意地把習(xí)(xí)題推到了季池魚面前,小聲道:“那你講吧。”
季池魚無奈笑著輕輕地?fù)u了下頭,接著拿起筆在習(xí)(xí)題上勾畫。
“你看,這道題條件是……那你的輔助線……然后證明……接著證明……最后證明……綜上所述,就得出這是一個(gè)等腰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