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中總會遇到兩個人:一個驚艷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緣,因為遇你,淺,僅僅遇你。你仿佛四月份一抹春色,無需裝點,自然就可以驚艷路人。
我便是那個路人,我羈旅至此,我駐足觀望,久久不愿離去。
數不清有多少次,我想把你寫進歌里,寫進詩里,結果往往不盡人意,因為我著實想不到一段文字,用來形容初遇你的那種感覺,如沐春風般,卻猶比春風柔。
我沉浸在每一個故事里,在我自己的文字里愛恨情仇,我游離在每一首詩歌里,在我自己的意境中悲歡離合。
沙城在一點點分崩離析,你卻猶如地標般巍峨挺立,你注定不會成為我的白月光,但你已然成為那抹不去的朱砂痣。
二零一八年的夏天,風很恬靜,云很矜持。那年的風極致的溫柔,三伏天氣,卻毫無燥熱之感,仿佛太陽擰開一瓶芬達,白云擰開一瓶雪碧,空氣中不僅僅彌漫著二氧化碳逃逸的氣息,還有著情竇初開的甜蜜。
你如同百花中一朵傲嬌的玫瑰,亦如群芳里一株端莊的牡丹。我是那個沒買票的游客,本應該匆匆離去,卻因你駐足觀望。
你普通,卻不平凡,仿佛在江南的煙雨中,你撐起一把油紙傘。或許,戴望舒《雨巷》中尋找的是你,林徽因《人間四月天》中夸贊的是你,你平凡,卻不普通。
你是一個人一個時期的一段記憶。
那個人就是我,在陽臺上眺望你的身影,在角落里揣摩你的心情。
你是那段記憶的頁碼,因為有了你,我記住了那一段記憶。
我至今懷念著,那被掩埋在沙城里的故事,我情竇初開,你風華正茂。
我從二零一九年的十二月計劃寫一本《情書》,卻忘卻了為什么要寫這一本情書,我編造了一個又一個故事,卻忽略了自我本身,故事里的男女主或許愛而不得,或許至死不渝。
我以旁觀者的視角看著,卻忘記了自己也是某個故事的主角。
張愛玲說:“人的一生注定會遇到兩個人,一個驚艷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
你沒能溫柔我的歲月,但你曾驚艷過一段時光。
就像,我沒能讓你變成白月光,我亦無法拒絕你成為了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