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一念神魔
遠處,雪琪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握緊了粉拳,二話不說就要上去援救慘遭屠戮的舊臣遺孤們,
卻被身旁的東辰軒一把拉住,沖著她搖了搖頭,
“可是,他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將怒火撒到他們身上,他們許多還只是孩子啊!”
雪琪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涌了出來,
東辰軒看著村中血腥屠戮的場景,也是皺起了眉頭,
御林軍仿佛毫無感情的殺人工具,瘋狂的劈砍著,女人,孩子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舊朝遺孤們一個又一個的倒在了血泊中,盡管他們其中有的人對這次襲擊毫不知情,但還是被牽連到,
無數(shù)的房屋化作焦土,
只剩下了最后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目睹著父母倒在了血珀之中,
她手中的毛絨玩具掉落在地上,被嚇的臉色發(fā)白,顫抖著跪在父母的尸體旁,痛哭流涕,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汐汐了嗎,嗚嗚嗚嗚嗚嗚”
小女孩抹著眼淚,充滿恐懼的看著面前高懸屠刀的士兵,
就在士兵的屠刀即將落下之時,小女孩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咦?是我眼花了?”
士兵眼中充滿了疑惑,但也沒有多想,收起了長刀,準(zhǔn)備回去,
他看了看被夷為平地的村莊,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唉,造孽啊!”
皇命難違,他們也沒有辦法抗旨,否則,掉腦袋的就是他們了,
密林深處,雪琪緊緊的抱著驚嚇過度暈過去的小女孩,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
將小女孩放到了一戶好心人家的門口后,他帶著雪琪離開了,
雪琪還在抽泣著,
將她抱在了懷中,東辰軒露出無奈的表情,
下界的事情,他們這些上神是沒有辦法干預(yù)太多的,否則,秩序就會崩壞,
無疑,作為一國之君,秦政這種瘋狂的做法已經(jīng)算得上殘暴,但作為丈夫…
東辰軒自問如果遇襲的是雪琪,那么他的做法一定會和秦政一樣,
“乖,不哭了!”
東辰軒不住的安慰著雪琪,過了許久,女孩終于平靜了下來,
“我相信,他很快回來找我們的,該露面了…”
東辰軒深深地看了看皇城的方向…
此刻的秦政因為藍若香的生命垂危,心中充滿了仇恨,
他恨,他已經(jīng)赦免了舊朝遺孤的所有罪責(zé),為何他們還要與他為敵,
有什么仇恨,大可沖著他來,為何要傷害無辜的香香,
前朝遺孤們想要的,不就是讓人聽見名字看見影子就顫抖的真龍?zhí)熳用?,紵豳V@樣,那朕成全你們!
守在未央宮藍若香的床邊,秦政的身體微微顫抖,
“陛下,國丈求見,”
“讓他進來吧!”
宮人將藍哲傳喚了進來,
得知女兒遇襲的事情后,藍哲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幾歲,看著此刻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的女兒,藍哲老淚縱橫,
“香香姐!”離秋哭著從外面跑了進來,
“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嗚嗚嗚”
離秋在宮里唯一的知心好友就是藍若香了,此刻看著自己的好姐妹遇襲,她心痛如絞,
“朕上天入地,也要找到方法把香香救回來!”
城郊前朝舊城一夜之間被焚殺殆盡,一時間,舉國震驚,人人自危,但好在有官方的撫恤與解釋,這件事很快被壓了下去,
藍若香的狀況日益惡化,秦政只能暫且用靈氣護住她的心脈,吊著一線生機,
他忽然想到,自己在一統(tǒng)之戰(zhàn)時遇到的那兩個人,他們一定可以救香香的!
秦政即刻擬詔一份,傳詔官火速順著蘇瀾馳道而出,將詔書傳往各地眾臣,舉國尋找東辰軒與雪琪,
一個月過去,藍若香已經(jīng)朝夕一線,而東辰軒與雪琪依舊沒有現(xiàn)身,御醫(yī)們也束手無策,
這段時間,由于藍若香受傷,秦政好像變了一個人,也只有在離秋身邊,他才能短暫的保持冷靜,
秦政心急如焚,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藍若香,
他抽出定天劍,仰天怒吼
“這是天數(shù)嗎?天,你若是敢奪走香香的生命,那朕便滅了你!”
“好了,別喊了,再喊下去,你老婆要真的涼涼了…”
秦政猛地一會頭,看見東辰軒斜靠在未央宮的門柱上,雪琪站在他的旁邊,
只不過,雪琪在看向秦政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恩人!”
秦政看到東辰軒,激動之下,竟是雙膝跪向了東辰軒,
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了秦政下彎的膝蓋,
“你不用這樣,我此次正是為了那個女孩的事而來的,”
東辰軒指了指秦政身后的藍若香,
“我知道你們可以救她的,恩人,救救香香吧,哪怕讓朕即刻去死,也愿意!”
“不用你死,但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東辰軒深深的看了眼秦政
“只要能救回香香,什么朕都答應(yīng)你!還請快些為香香治病吧”
秦政急迫無比,香香的傷勢一秒也耽擱不起了,宛若風(fēng)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當(dāng)真?”
東辰軒看了眼秦政,
“天子一言九鼎!”
“好!”
一邊說著,東辰軒帶著雪琪向?qū)嬍覂?nèi)走去,
雪琪看著面無血色奄奄一息的藍若香,紅著臉轉(zhuǎn)身在東辰軒耳邊說到,
“你們先出去,我要脫衣為他治療”
東辰軒老臉一紅,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秦政緊隨其后,二人守在寢宮前,
“我叫東辰軒,你可以叫我辰軒兄,別恩人恩人的叫了,瘆得慌,”
東辰軒轉(zhuǎn)身對秦政說道,
“好的,辰軒兄,你剛剛說讓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是什么呢?”
秦政說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