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鬼魅
葉玄將玄光轉(zhuǎn)(zhuǎn)移到脖子上,想盡量緩解疼痛,可是使用魂技的黑影比自己強(qiáng)(qiáng)多了,玄光快要被消磨殆盡時(shí)(shí),葉玄掙扎著叫道:“白叔該......該出來(lái)了,我不行了!”
“還有人?!”黑影驚恐的望向四周。
“咻!”一把扇子帶著流光飛射出來(lái),精準(zhǔn)(zhǔn)的將掐住葉玄脖子的手臂割了下來(lái),頓時(shí)(shí)鮮血四濺。
“感知力不錯(cuò)(cuò)嘛。”白淇飛出來(lái)接住葉玄,還嫌棄地將手臂踢開。
葉玄揉了揉脖子沙啞地說(shuō)道:“咳......咳咳,我知道你來(lái)了才敢跟他拼的,不然我早跑了。”
白淇將葉玄放下來(lái),表?yè)P(yáng)道:“不錯(cuò)(cuò)嘛,最大化運(yùn)(yùn)用兩個(gè)(gè)武魂,實(shí)(shí)戰(zhàn)(zhàn)挺有自己方法的。”說(shuō)完看向地上慘叫的魂師,面具破了后能認(rèn)(rèn)出來(lái)他是門口的守衛(wèi)(wèi),武魂殿的守衛(wèi)(wèi)都是經(jīng)(jīng)過(guò)精心挑選的,他隱藏得真的很深。
守衛(wèi)(wèi)惡毒地看著白淇:“你沒中我的催眠散?”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要是被你這毒倒了,副殿主就不用做了。”白淇瞇著眼睛笑道。
葉玄還是感覺有點(diǎn)(diǎn)怪異,這人報(bào)(bào)仇為什么不去報(bào)(bào)復(fù)(fù)武魂殿,這么多年沒有動(dòng)(dòng)靜,卻暴露身份針對(duì)(duì)自己一個(gè)(gè)剛剛覺醒的孩子。
抬頭看向白淇,嚴(yán)(yán)肅地問道:“白叔,他說(shuō)武魂殿殺了他們家族里所有人是真的嗎?”
白淇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的,這種事情雖然不常發(fā)(fā)生,但是還是有的,不過(guò)這跟我們是沒關(guān)(guān)系的,現(xiàn)(xiàn)在武魂殿基本分為兩個(gè)(gè)派別,一個(gè)(gè)是由長(zhǎng)(zhǎng)老殿帶領(lǐng)(lǐng)的保守派,一個(gè)(gè)是教皇麾下的激進(jìn)(jìn)派,這種事多是教皇麾下的,他們會(huì)(huì)為了天才或者高級(jí)(jí)資源,不擇手段。”
頓了頓又看向地上的守衛(wèi)(wèi),道:“挺能忍的嘛,在這潛伏了十幾年了,把他扔進(jìn)(jìn)地牢。”
話完,不知從哪來(lái)的人將守衛(wèi)(wèi)帶走了。
白淇看葉玄沉默不語(yǔ)(yǔ),道:“小玄,是對(duì)(duì)武魂殿有點(diǎn)(diǎn)失望嗎?”
葉玄搖了搖頭道:“倒不是,你們是你們,他們是他們,這樣做總會(huì)(huì)遭到反噬,我只是怕會(huì)(huì)連累到我們。”
“小玄,我有時(shí)(shí)候覺得你的心智一點(diǎn)(diǎn)也不像個(gè)(gè)小孩。”白淇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葉玄心中一驚,面上笑嘻嘻地說(shuō)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dāng)家嘛。”淦!白淇是對(duì)(duì)自己有所懷疑嗎?瞟了一眼白淇,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也沒有追根問底的打算。
“回去睡覺吧,天亮了就帶你去獲取魂環(huán)(huán)。”白淇薅了薅葉玄的頭,說(shuō)完就帶著人走了。
“好,謝謝白叔!”葉玄松了一口氣,回到了房間,自己以后必須得萬(wàn)(wàn)分小心,特別是以后在金鱷斗羅面前。
窗戶破了個(gè)(gè)大洞,撒下了一床的月光,“這叫什么事啊。”葉玄感嘆一聲,自己就覺醒了個(gè)(gè)武魂就這么危險(xiǎn)(xiǎn),以后呢,拉上窗簾,房間頓時(shí)(shí)黑了起來(lái)。
葉玄重新坐回了床上,今天的修煉讓他感覺到第二縷玄光已經(jīng)(jīng)快呼之欲出了,可是就差臨門一腳,應(yīng)(yīng)該等明天得到了魂環(huán)(huán)成為了魂師應(yīng)(yīng)該就能更進(jìn)(jìn)一步了,唐三的玄天功不也是這樣嗎。
自己這個(gè)(gè)人形武魂倒是很特別,也沒聽過(guò)大陸上有過(guò),自己的親身父母也不知道是誰(shuí)(shuí),更不知道在哪。
這樣想著,葉玄躺回床上睡了起來(lái),而在星斗大森林的核心,有個(gè)(gè)東西和葉玄的武魂一起覺醒,只見他奄奄一息,似乎都沒有魂力波動(dòng)(dòng),但釋放的氣息就連大明二明也不敢動(dòng)(dòng),可見它的強(qiáng)(qiáng)大。
“終于找到了,簡(jiǎn)(jiǎn)直是完美的容器。”古老的聲音響起,回蕩在森林里面,所有魂獸都發(fā)(fā)自靈魂的敬畏,半晌,氣息漸漸收斂、沉寂,森林又恢復(fù)(fù)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沒發(fā)(fā)生過(guò)。
落日森林邊緣,葉玄和白淇在四處尋找合適的魂環(huán)(huán),而邢彪今天因?yàn)橛惺聸]能來(lái),白淇一走,所有事務(wù)(wù)都落在了邢彪手里,幾年沒管理過(guò)武魂子殿,已經(jīng)(jīng)手忙腳亂了。
“小玄,你想好把魂環(huán)(huán)加在哪個(gè)(gè)武魂上了嗎?”白淇問道。
葉玄故意問道:“我不能兩個(gè)(gè)都加嗎?”
“最好不要,另一個(gè)(gè)武魂等你成為封號(hào)(hào)斗羅的時(shí)(shí)候加年份高的魂環(huán)(huán),不比你現(xiàn)(xiàn)在的百年魂環(huán)(huán)香?”白淇笑了笑,“你還是想想吧,不論你選哪個(gè)(gè)都是武魂殿的培養(yǎng)(yǎng)對(duì)(duì)象。”
葉玄捻了捻下巴,發(fā)(fā)現(xiàn)(xiàn)沒有胡子,好不適應(yīng)(yīng),這是他以前思考的時(shí)(shí)候習(xí)(xí)慣做的動(dòng)(dòng)作。
“那我選影刃吧。”這是他給人形武魂起的名字。
白淇驚訝道:“我以為你會(huì)(huì)選那個(gè)(gè)小金龍,走強(qiáng)(qiáng)攻路線呢。”
小金龍是葉玄據(jù)(jù)理力爭(zhēng)(zhēng)獲得的名字,邢彪和白淇都認(rèn)(rèn)為它更像蛇,別看它小,竟是強(qiáng)(qiáng)攻系的武魂,增幅巨大。
“我覺得那個(gè)(gè)武魂很強(qiáng)(qiáng),所以想以后把萬(wàn)(wàn)年魂環(huán)(huán)全加它上面。”葉玄解釋道。
白淇笑道:“你倒是很相信那個(gè)(gè)武魂啊,行吧,你這個(gè)(gè)影刃,我覺得更適合加敏攻,此類的魂獸有百羽鳥、疾行豹、流光石等。”
葉玄以為白淇說(shuō)完了,結(jié)(jié)果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笑得意味深長(zhǎng)(zhǎng)。
“還有一個(gè)(gè),鬼魅。”
“什么鬼魅?聽著挺強(qiáng)(qiáng)的,白叔我就要它吧。”葉玄兩眼放光。
“你想得挺美的,那是一個(gè)(gè)只聞其名不見其獸的魂獸,見過(guò)它的人很少,但能得到它做魂環(huán)(huán)的都強(qiáng)(qiáng),咱們武魂殿有個(gè)(gè)鬼斗羅,他的武魂就是鬼魅,能直接免疫物理傷害,你說(shuō)強(qiáng)(qiáng)不強(qiáng)(qiáng)?”白淇一臉正經(jīng)(jīng)地科普道。
葉玄問道:“那我要怎么得到他呢?”
白淇一臉壞笑,用手指向一個(gè)(gè)方向道:“你想得到他啊,往那邊走,據(jù)(jù)說(shuō)那邊是鬼魅出現(xiàn)(xiàn)次數(shù)(shù)最多的地方。”
葉玄看著那說(shuō)道:“那看著挺陰森的,為了魂環(huán)(huán),咱們走吧。”正想叫上白淇,結(jié)(jié)果一轉(zhuǎn)(zhuǎn)頭身后空無(wú)一人,只聽遠(yuǎn)(yuǎn)方傳來(lái)白淇的聲音。
“小玄,這種魂獸只挑一個(gè)(gè)人的時(shí)(shí)候下手,我覺得你的實(shí)(shí)戰(zhàn)(zhàn)可以應(yīng)(yīng)付,沒有到必死的境地我不會(huì)(huì)出來(lái),還有,別往森林里面去。”
葉玄白眼差點(diǎn)(diǎn)沒翻過(guò)來(lái),無(wú)語(yǔ)(yǔ)道:“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怎么說(shuō)我也是個(gè)(gè)孩子啊。”
葉玄沒轍,只能硬著頭皮上,影刃在背后若隱若現(xiàn)(xiàn),感知也逐漸擴(kuò)(kuò)大,這里的魂獸可能忌憚白淇的實(shí)(shí)力不敢上,但是現(xiàn)(xiàn)在只有自己一個(gè)(gè)人,一個(gè)(gè)還不是魂師的人,它們可不怕自己。看了看四周,叢林密布,它們?nèi)綣鬩粋€(gè)(gè)突然襲擊,自己再有實(shí)(shí)戰(zhàn)(zhàn)經(jīng)(jīng)驗(yàn)(yàn)也會(huì)(huì)吃不消。
步子向著白淇指的那個(gè)(gè)地方走去,葉玄揮了揮拳頭道:“來(lái)吧,讓我找找以前的感覺。”
斗羅供奉殿中,金鱷斗羅在亭中慢悠悠地喝著茶,對(duì)(duì)面那人似乎有點(diǎn)(diǎn)不耐煩。
“不是,咱倆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喝也應(yīng)(yīng)該喝點(diǎn)(diǎn)酒,品什么茶啊。”聲音響起。
金鱷斗羅眉眼一蹬:“邢彪,這么久了還這么急躁,你們讓葉玄一個(gè)(gè)人去獲取魂環(huán)(huán),真不怕他有事嗎?”
對(duì)(duì)面那人赫然是邢彪,他滿不在乎道:“這小子聰明著呢,那天晚上的戰(zhàn)(zhàn)斗,雖然我沒在場(chǎng)(chǎng),但是聽白淇說(shuō),不管時(shí)(shí)機(jī)(jī)還是反應(yīng)(yīng)能力,他都達(dá)(dá)標(biāo)(biāo)甚至超出我們的預(yù)(yù)期,所以我相信他,這次也是為了讓他多一點(diǎn)(diǎn)經(jīng)(jīng)驗(yàn)(yàn),不能光有實(shí)(shí)力,這可撐不起武魂殿的天。”
金鱷斗羅無(wú)奈道:“你不會(huì)(huì)是睡著了才沒在場(chǎng)(chǎng)吧?”
“額……你還不清楚我這武魂嗎,這都不是重點(diǎn)(diǎn),反正我覺得他一定能平安回來(lái)。”邢彪拍著胸脯自信回道。
金鱷斗羅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道:“嗯,如果他順利獲取魂環(huán)(huán)回來(lái),你可就立功了,為武魂殿發(fā)(fā)掘了一個(gè)(gè)人才,白金教主非你莫屬了。”
“哈哈,他可不僅僅是武魂殿的人才,更是我的兒子。”邢彪驕傲地說(shuō)道,嘴角控制不住地笑。
“是是是,你兒子。”金鱷斗羅也跟著笑道。
邢彪轉(zhuǎn)(zhuǎn)頭看向星斗森林的方向,道:“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拿到那個(gè)(gè)魂環(huán)(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