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初見江迫在一個娛樂場所。
江迫大概和他一樣大,在這青春蓬勃的少年時代里,別人在嬉笑,在快樂,在奔跑,他卻是與眾不同的存在。
他的眼睛很亮,驚心動魄的璀璨,能容得下一切事物。
可能是缺錢,他來到了一家娛樂所工作。
沒有做什么服務員,做的是比較危險的打架工作。
那其實是一次富貴人家的游戲,而身為打手的他們就是一場命的賭博。
江迫在眾多打手中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因為他長相好看,簡直是手藝精湛的木匠親手雕刻的一樣,特別是那雙墨黑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發光。
他瘦勁,肌肉卻結實,但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他是年紀最小的就能參賽。
顧先生在和朋友講話,他本身是十分厭煩這樣會弄死人的活動,只是不好拖欠朋友的人情,就來了。
江迫當時被不允許參賽,國家是有未成年保護法的,所以不敢冒險。
在那個激烈的爭吵中,江迫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他打傷了一個比他大十歲的壯士,令其他人目瞪口呆。
他還對老板說,要是死了人,他們不用負責。
老板猶豫幾分,最終還是允許他參賽了,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特意錄了視頻做為證據。
江迫第一場是個壯士,臉上肥肉橫行的那種。
顧先生看了一場又一場比賽,只覺得無聊至極,一個個打的亂七八糟,毫無拳法,血肉橫飛,鼻青臉腫。
他靠著沙發上,困的打瞌睡,旁邊朋友去上廁所了,他只好在呆呆的坐在這,看著無趣的表演。
江迫好看,一雙眼睛疏離,看起來是高高在上,狂妄自大的樣子。
他一抬眼就撞上他的目光,顧先生輕蔑一笑。
細胳膊細腿的小白臉會不會被打的落花流水?
讓他遺憾的是,他并沒有看見江迫受傷,倒是聽見那個壯士哭爹喊娘的喊疼聲和骨頭清脆的咔嚓。
江迫打法很好,一拳正中對手腹部,眼睛盯著對手,像洞察一切般,將對手的拳頭和膝蓋出法一清二楚,從而準確而無誤的防御對手,并且攻擊。
他是天生的狩獵者,將獵物打的措不及防。
很厲害,顧先生看的起勁,自己居然低估了小白臉的實力。
他再一看,江迫已經贏了。
拿完錢的江迫面無表情,對這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一個星期過后,顧先生再來了,就拿錢點了江迫,要他幫自己打。
錢很多,比之前的多好幾倍,缺錢的江迫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江迫每打一場,就贏一場。
他也不是神,也會有狀態不好的時候,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重新拿回優勢。
一下來,就受了傷,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是疼痛還是有的。
江迫能忍,一聲不吭。
顧先生把藥膏給他,要他好好休息今天就在這留下。
江迫沒看他,眼神瞟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
時間已經很晚了,一點半。
江迫接過藥膏,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