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先生再來時,病房都已經(jīng)(jīng)空了。
顧先生望著空了的病房,只能嘆息一聲。
他之后就再也沒見過江迫,他就像一陣風一樣,再也抓不到他的腳步。
一年后。
顧家宴會,顧先生作為主要人物參加,看到了他不可置信的人。
那是江迫。
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那些奉承的人群里顯得格外明顯。
他正要過去,就被一旁的朋友拉住,他告訴他:“那是江家的私生子,不要去,容易敗了名聲。”
顧先生朝他露了個友好的笑容,走到江迫面前打了個招呼。
他那朋友不知道,他不僅去了,還打成了唯一的兄弟,最后還當了私生子妹夫。
顧先生慢慢的道出了所有的事。
蘇滿一聽,心臟好像都縮到一團了,被一只手緊緊揪著。
她紅了眼問:“那他怎么患上了偏激癥?”
聲音都顫起來。
顧先生一愣:“迫哥他告訴你了?”
蘇滿輕聲說:“沒有。”
“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但是他以前發(fā)(fā)病過一次。”
顧先生抬眼看她:“你還記得嗎?那次有個男人牽你跑的那回。”
“那次我和迫哥正在拿合作,那個合作其實挺重要的,有人通知我們說你跑了,迫哥就丟掉了合作,馬上往家里趕。”
“那時,我總算知道偏激癥是什么樣的了,那時我勸他,他就像是失去了所以理智和耐心一樣,完全和他在商場的冷靜鎮(zhèn)(zhèn)定的樣子相反,感覺要殺人一樣。”
“因為你太重要了。”
“嫂子,還有一個事,我還是和你講一下。”
蘇滿抬眼:“你,繼續(xù)(xù)說。”
“你被催眠了一年,迫哥決定的,但是是為你好。”
“你其實走的那幾年過的不好,勉勉強強的就是撿條命,那時眼睛還瞎了,和眼睛蒙了塊布農(nóng)(nóng)村小姑娘一樣,那段記憶也不好,所以就刪除了。”
“迫哥,找了你三年,說實話他最怕的還是你忘了他,最后你真的忘了,他找到你的那天和我說。”
“你忘了之前的一切,包括他。”
“其實你的失憶是可以治療的,但他說你以前太苦了,忘了就忘了吧。”
說完這些之后,蘇滿眼里翻涌著淚意,她吸了吸鼻尖,強忍著苦澀。
走出顧家莊園回去的那刻,微風輕輕拭去眼角的濕潤。
蘇滿擦擦眼淚,笑著說:“現(xiàn)(xiàn)在好在一切都好。”
向日葵欣欣向榮,明媚的金黃色耀眼燦爛。
他們一聊,聊了比較久,剩下的時間她去了甜品店,定制了一個和那年她給江迫過生日的差不多的。
定制蛋糕需要時間,她不想等到明天,所以就在這等著了。
時間比較久,久到了晚上九點。
為了等蛋糕,她讓司機先回去了,自己是坐車回到江家清苑的。
她抬頭,發(fā)(fā)現(xiàn)(xiàn)房間都燈都沒開,包括她那一間。
回來后已經(jīng)(jīng)是十點了,她以為江迫睡著了,走路也輕飄飄的。
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卻沒開燈,憑借一點點微弱的月光把蛋糕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