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chǎng)小風(fēng)(fēng)波過(guò)后,祭祖活動(dòng)(dòng)還算圓滿(mǎn),三輛馬車(chē)浩浩蕩蕩回到莫家的時(shí)(shí)候,從皇宮傳來(lái)的圣旨也恰逢進(jìn)(jìn)入莫家。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襯緞的老太監(jiān)(jiān),在其身后跟著兩名隨從,再然后是一隊(duì)(duì)帶刀侍衛(wèi)(wèi)。莫家在宣城小有名氣,不需要過(guò)多打聽(tīng)便看到了莫府的牌匾。
令莫遠(yuǎn)(yuǎn)有些意外的是,此次聶遠(yuǎn)(yuǎn)將軍居然會(huì)(huì)一同過(guò)來(lái),聽(tīng)過(guò)圣旨后,打發(fā)(fā)了眾位太監(jiān)(jiān)隨從一番辛苦費(fèi)(fèi),便引著眾人步入莫家大廳。
有聶遠(yuǎn)(yuǎn)的關(guān)(guān)系在,席間大伙聊的很是暢快,再加上眾位公公不清楚莫遠(yuǎn)(yuǎn)與陛下的關(guān)(guān)系,自然是好話(huà)不盡,你推我舉著。
“李總管一路辛勞,不如在我莫家小住幾日再回宮也不遲”
莫遠(yuǎn)(yuǎn)親切的拉著太監(jiān)(jiān)總管的胳膊,笑吟吟的邀請(qǐng)道,一旁與莫重談笑的聶遠(yuǎn)(yuǎn)聞言也出聲相邀,給極了這位太監(jiān)(jiān)總管的面子。
大凡在宮中當(dāng)(dāng)差且坐到總管位子的,眼睫毛拔下一根都是空的,李總管又怎會(huì)(huì)分不清真客套或是假客氣,只得笑著推辭道:“聶將軍和莫賢侄的好意心領(lǐng)(lǐng)了,只是陛下對(duì)莫賢侄關(guān)(guān)切的很,恨不得早點(diǎn)(diǎn)見(jiàn)到莫賢侄,奴才怎敢耽誤陛下的事情,改日賢侄來(lái)這京中,定要與賢侄痛飲一番!”
先提聶遠(yuǎn)(yuǎn)再提莫遠(yuǎn)(yuǎn),到底是長(zhǎng)久混跡皇宮的人,說(shuō)話(huà)辦事滴水不漏。
“那賢侄先謝過(guò)李伯伯了”
莫遠(yuǎn)(yuǎn)笑著拱拱手。既然對(duì)方主動(dòng)(dòng)放下身段,自己自然也要順桿爬,等日后生意做到京城,也好有人照應(yīng)(yīng)。
同以前看過(guò)的穿越小說(shuō)或者電視劇不同,莫遠(yuǎn)(yuǎn)發(fā)(fā)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gè)朝代,能夠認(rèn)(rèn)識(shí)一位宮中朋友簡(jiǎn)直就是利大于弊。
一般穿越小說(shuō)主人公的對(duì)頭要么是白.癡,要么沒(méi)腦子,然而莫遠(yuǎn)(yuǎn)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穿越過(guò)來(lái)遇到的對(duì)手雖然不多,但不論手段和計(jì)(jì)謀,皆是自己所不能比擬的。
就像當(dāng)(dāng)日祭祖,如果自己不令人動(dòng)(dòng)手,那么之后絕對(duì)可以叫江家吃個(gè)(gè)大虧,或許順手將青狼幫搞定也說(shuō)不定...不過(guò)既然已經(jīng)(jīng)做出了選擇,就沒(méi)有什么好后悔的。只是眼下需要多多結(jié)(jié)實(shí)(shí)自己的人脈,方才能夠去京城做生意有自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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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莫遠(yuǎn)(yuǎn)那小子讓我們丟盡臉面,此事,孩兒一定要讓莫遠(yuǎn)(yuǎn)付出代價(jià)(jià)!”
江左看著江震,怒不可遏的大聲嚷著。
“閉嘴!此事需要徐徐圖之,切不可漏出馬腳,否則,清揚(yáng)(yáng)那邊定然不好交代!你附耳過(guò)來(lái)...”
不過(guò)半刻鐘的時(shí)(shí)間,從江府走出一位下人,急匆匆的向著黑竹安保跑去,竊竊私語(yǔ)了一番,又轉(zhuǎn)(zhuǎn)身投入街邊的一家藥鋪,藥鋪上面有著一個(gè)(gè)青色的狼頭標(biāo)(biāo)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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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shí)(shí)一刻,莫府門(mén)口..........
“李伯伯,一路勞頓,路上緩些,渴了便留著喝杯茶水潤(rùn)潤(rùn)喉。”
莫遠(yuǎn)(yuǎn)跟著李總管,將手中一個(gè)(gè)錢(qián)袋塞入李總管手中,笑意吟吟的說(shuō)著。
“賢侄太客氣了,日后進(jìn)(jìn)京可一定派人通告一聲”
李總管拍了拍莫遠(yuǎn)(yuǎn)的手背,同樣報(bào)(bào)以還笑的客氣著,左手一翻,便將錢(qián)袋牢牢的裝進(jìn)(jìn)袖中。
“好說(shuō)好說(shuō),李伯伯到時(shí)(shí)候可莫要怪罪賢侄兒叨擾了啊”
“哈哈哈,賢侄盡管放心”
又客氣了幾句,才在隨從的攙扶下登上馬車(chē),臨進(jìn)(jìn)馬車(chē)時(shí)(shí),仍不忘回身客氣幾句。
看著李總管的馬車(chē)漸行漸遠(yuǎn)(yuǎn),一名黑竹安保的仆從小跑過(guò)來(lái),對(duì)著莫遠(yuǎn)(yuǎn)附耳低聲了一番,待得莫遠(yuǎn)(yuǎn)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又自行退開(kāi)。
“賢侄,可有什么顧慮?”
聶遠(yuǎn)(yuǎn)看著莫遠(yuǎn)(yuǎn)眉頭微皺,以為對(duì)進(jìn)(jìn)宮有些顧慮,關(guān)(guān)切的問(wèn)道,愛(ài)才之心心切,更是有著莫重這層關(guān)(guān)系,聶遠(yuǎn)(yuǎn)自然將莫遠(yuǎn)(yuǎn)當(dāng)(dāng)成了自己侄子一般。
莫遠(yuǎn)(yuǎn)擺擺手,笑稱(chēng)并無(wú)緊要事,隨后回到房中,叫來(lái)了大林和宮雷兩人,分配了一些事務(wù)(wù)才緩緩步入廳房,聶遠(yuǎn)(yuǎn)將軍并未隨太監(jiān)(jiān)總管一同回宮,想必也是怕莫遠(yuǎn)(yuǎn)獨(dú)(dú)自入宮有些不妥,便留下來(lái)與莫遠(yuǎn)(yuǎn)一同入宮。
“明日賢侄就要入宮了,一定要穿的體面一些,還有這入宮的規(guī)(guī)矩,想必賢侄并不清楚,我細(xì)(xì)細(xì)(xì)將來(lái),你須得注意”
聶遠(yuǎn)(yuǎn)和莫遠(yuǎn)(yuǎn)并排而坐,刻意斟酌著入宮的規(guī)(guī)矩,莫重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的補(bǔ)(bǔ)充兩句。莫自庸在一旁喝著茶同莫青文聊著莫家產(chǎn)(chǎn)業(yè)(y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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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三少交待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黑竹安保的院子內(nèi)(nèi),幾人環(huán)(huán)繞著石桌而坐,身后站著幾名身穿黑竹安保服飾的仆從。
“都安排好了,我辦事你放心吧大林”
宮雷喝了一口茶,粗獷的用袖子抹去嘴邊茶水,拍了拍胸脯說(shuō)道,隨后又小聲問(wèn)道:“我看,不如在安排幾人盯住青狼幫那邊,若有變動(dòng)(dòng),咱們也好提前知曉。”
“行啊,老雷最近細(xì)(xì)心了不少”
大林拍了拍宮雷的肩膀,笑呵呵著又安排了幾人交待了一番事宜......
江家江左此時(shí)(shí)正坐于青狼幫的宅子中,宮中來(lái)人去莫家宣旨,此事已在宣城吵的沸沸揚(yáng)(yáng)揚(yáng)(yáng),對(duì)江左來(lái)說(shuō),卻對(duì)此次計(jì)(jì)劃有了如虎添翼之助。
“齊兄,莫遠(yuǎn)(yuǎn)此次前去京城,自北城門(mén)而出二十里處,過(guò)宣武山,這宣武山下的村落常年被流寇肆虐,官府一直無(wú)從查起,莫遠(yuǎn)(yuǎn)一行必定在宣武山村落歇息,我看便是動(dòng)(dòng)手的好時(shí)(shí)機(jī)(jī)!”
江左和齊大治二人看著桌上的宣城地圖,細(xì)(xì)細(xì)(xì)圖謀著。
“如此自然可以,只是這伙賊寇,咱們又如何尋他?”
“齊兄自然不必多慮,您幫中尋幾十名好手,連夜埋伏于此,待莫遠(yuǎn)(yuǎn)一行到時(shí)(shí)便......”后面的話(huà)江左沒(méi)有說(shuō)出口,只是抬手在虛空中做了個(gè)(gè)砍人的手勢(shì)。
“這...此事弱東窗事發(fā)(fā),你我二人又該如何?”
齊大治皺了皺眉頭,擔(dān)(dān)憂(yōu)的問(wèn)道。
“齊兄放心,參與此事乃是在下親信,絕對(duì)萬(wàn)無(wú)一失,事成之后,莫家產(chǎn)(chǎn)業(yè)(yè)一半歸于齊兄!”江左信誓旦旦的說(shuō)著。如今莫家在宣城的產(chǎn)(chǎn)業(yè)(yè)一個(gè)(gè)月便是幾十萬(wàn)兩的銀子入賬,如今眼看年節(jié)(jié)將至,宣城人流銳減,即便如此,莫家每月也有三十萬(wàn)兩的銀子入賬。
“好!如此甚好!”
齊大治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眉頭舒展開(kāi)來(lái),痛快的說(shu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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