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挑人
呂包荒是個(gè)很勤奮的人,每日早晨都會(huì)練功。在朝陽初醒之時(shí)吸一縷紫氣煉化,日日不斷,至今已有二十余年。
這一天正好是陸采薇休沐,呂包荒練完功,早早的做好早飯,等陸采薇來吃。
吃完飯兩人去南城牙行買一個(gè)仆役,挑了半晌才挑了一個(gè)滿意的。一個(gè)十六歲的小姑娘,名叫小梅,長得眉清目秀,衣著簡樸,說話利落,重要的是還能識(shí)幾個(gè)字。
領(lǐng)(lǐng)回家之后,呂包荒和陸采薇就開始給她說家里的情況,告訴她需要做哪些活。
說道要買菜的時(shí)候呂包荒插嘴說道:“每天多買幾根蘿卜回來,我的驢挑食,每天都得吃蘿卜?!?p> 正說著呂包荒突然停了一下,說道:“我終于想起來忘記什么事了,我的驢還在皇宮里。不會(huì)被皇帝給殺了做驢肉火燒吧!”說完急急跑了出去。
施展縮地成寸術(shù)(shù),幾步就到了宮門口。請(qǐng)守門的侍衛(wèi)(wèi)通秉,不一時(shí),侍衛(wèi)(wèi)回來帶呂包荒前往御馬苑。
到了御馬苑呂包荒心都涼了半截,只見御馬苑的坐騎個(gè)個(gè)帶傷,只有那驢子身上一點(diǎn)(diǎn)傷也沒有,看見他來還耀武揚(yáng)(yáng)威地叫了兩聲。
再看皇帝和一個(gè)女子兩人親昵的站在一起,沖著這驢子指指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說著什么。
呂包荒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施禮道:“小侄見過陛下,見過娘娘!”
皇帝說道:“那么多禮數(shù)(shù)作甚,朕與你父親親如兄弟,情同手足,以后不必如此。不過你這驢子不簡單,把朕這御馬苑的坐騎打了個(gè)遍,連皇后的青鬃玉獅子都給踢了一腳,不簡單?!?p> “畜生不懂事,等小侄帶回去好好教訓(xùn)(xùn)一頓?!?p> “教訓(xùn)(xùn)是你的事,朕不管。不過帶回去可不行,朕還得留下它給這御馬苑添點(diǎn)(diǎn)熱鬧,等過幾天派人給你送回家去?!?p> “謝皇上?!?p> “嗯?”
“謝叔叔?”
“這就對(duì)了,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不用這么拘謹(jǐn)(jǐn)。對(duì)了,你今天下午陪陸采薇去文院挑幾個(gè)學(xué)(xué)子,司天監(jiān)(jiān)人手不夠。陸采薇一個(gè)小姑娘我怕他應(yīng)(yīng)付不了文院的那群老師,你也算是繼承了你父親的衣缽,多幫襯幫襯她?!?p> “是!”
“快吃午飯了,我就不留你了,省的你師妹擔(dān)(dān)心?!?p> “小侄就告退了?!?p> 回到家,小梅正在擺碗筷。看見呂包荒回來,連忙行禮道:“老爺回來了!”
呂包荒一愣,說道:“你叫我老爺?”
小梅說道:“小姐讓我這么叫的!”
“你叫她小姐,叫我老爺,那我豈不成了她父親。叫我少爺就行,等她嫁了人再改口。”
“是少爺。”
“小姐呢?”
“小姐在書房,說少爺回來就先吃飯,不用等她。”
“人不齊怎么行,你去叫她。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書房內(nèi)(nèi),陸采薇正聚精會(huì)神地寫東西,連呂包荒進(jìn)(jìn)來都沒注意。
呂包荒走近,敲了敲桌子。陸采薇連忙起身,說道:“師兄,可是用完午膳?!?p> “還沒有,聽小梅說你在書房,來看看你在忙些什么?!?p> “今天下午要去文院選拔士子入司天監(jiān)(jiān),我整理一下考題。”
“師妹不用準(zhǔn)(zhǔn)備了,我有一件法寶可用來考試,下午我?guī)еc你同去?!?p> “那就多謝師兄了,我還怕自己一個(gè)人會(huì)出紕漏,有師兄同往,我就放心了?!?p> 吃過午飯,二人稍作準(zhǔn)(zhǔn)備便前往書院。
到達(dá)(dá)書院門口,只見書院大門高三丈三尺三,寬一丈二尺六分,很是氣派。大門兩側(cè)(cè)各掛一聯(lián)(lián),“考古證今,致用要關(guān)(guān)天下事;先憂后樂,存心須在學(xué)(xué)子時(shí)。”
二人進(jìn)(jìn)門之后,徑直去找院長。這院長早年曾攜學(xué)(xué)子去過天師府,故呂包荒與院長有過一面之緣。
兩人見到院長后先是寒暄一陣,而后說出來意。文院本就是為皇家培養(yǎng)(yǎng)人才,聽說要選學(xué)(xué)子進(jìn)(jìn)司天監(jiān)(jiān),院長自是樂意至極。
“小天師和監(jiān)(jiān)正大人此次想要選拔多少學(xué)(xué)子?!痹洪L問道。
“這個(gè)具體還要看有多少通過考核的,擇優(yōu)(yōu)錄取,寧缺毋濫。不過孟夫子您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學(xué)(xué)究天人,我聽說最近幾百年來大周的歷法皆是夫子所制,不如就請(qǐng)夫子前去如何?”呂包荒說道。
“哈哈,小天師莫要胡鬧,老夫把最優(yōu)(yōu)秀的學(xué)(xué)子都帶來便是?!痹洪L哈哈一笑說道。
院長寫了一個(gè)名單,交給一名老師交代一番,而后便帶著呂包荒二人去了一間空房子等待。
不一會(huì)兒,那名老師帶了二十幾個(gè)學(xué)(xué)子進(jìn)(jìn)來。院長給這些學(xué)(xué)子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招呼這些學(xué)(xué)子落座。
待所有人坐好之后,呂包荒拿出一面圓鏡。只見這鏡子鏡面光滑細(xì)(xì)膩,鏡子四周雕龍畫鳳,鑲嵌寶石。
呂包荒把鏡子立于掌心,向上一拋,而后雙手結(jié)(jié)印,就見鏡子放大,鏡子里顯現(xiàn)(xiàn)出星斗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
呂包荒說道:“此鏡名曰照天,可顯斗轉(zhuǎn)(zhuǎn)星移。各位現(xiàn)(xiàn)在所見,乃是三年前日月星辰的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下面就請(qǐng)各位依照鏡中所示,寫出三年前星相與今日星相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不同之處,并算出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偏移多少?!?p> 呂包荒說完之后,對(duì)陸采薇傳音道:“師妹,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為兄我有事與夫子說?!?p> 陸采薇回道:“那這寶鏡……”
“自然是師妹你保管了,我以后也用不上了?!?p> “謝師兄!”
“不用如此客氣?!?p> 呂包荒對(duì)院長傳音,院長帶呂包荒來到一間密室。密室無門無窗,進(jìn)(jìn)出通過一面可翻轉(zhuǎn)(zhuǎn)的石壁,很是隱秘。
“小天師想問什么話,此處保險(xiǎn),除你我之外,再無旁人?!痹洪L問道。
“我想問一下為何我父親死后,各大宗門包括文武兩院都沒人前去吊唁?!?p> “小天師是來埋怨于我?”
“不敢,只是有些奇怪。而且皇帝還下令不讓我詢問關(guān)(guān)于我父親去世的原因。”
“那老夫就給你說一點(diǎn)(diǎn)能告訴你的。呂天師去世那天,幾大宗門的鎮(zhèn)(zhèn)妖塔都發(fā)(fā)生震動(dòng),甚至天師府的鎮(zhèn)(zhèn)妖塔被妖王白無天從內(nèi)(nèi)部打破。緊接著幾天各大宗門加緊時(shí)間修復(fù)(fù)鎮(zhèn)(zhèn)妖塔內(nèi)(nèi)外陣法,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的,你不也是過了好幾天才被叫到京城?”
“可是為什么偏偏我天師府的鎮(zhèn)(zhèn)妖塔被毀?”
“那就不在老夫可以說的范圍之內(nèi)(nèi)了。你還有問題嗎?若是沒有陪老夫去喝上一杯!”
呂包荒知道問不出什么東西了,便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兩人出了密室來到文院附近的一家酒樓,點(diǎn)(diǎn)好酒菜,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