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算啥,你看我這有本‘烈元訣’。以烈火為元,可鍛己身。另有‘種修’法,直入蛻凡境界。”涂輝不滿,也拿出了一本功法。
方無用感到好笑,這兩人,他本來準備晾他們一陣,啥話都不說上來就搶玉牌,還對自己動手,簡直是無妄之災。
扔出一本“鯨元訣”,方無用繼續打著鯨拳。
二人接過此法,翻看了起來。
“這不是,秋決派的功法嗎?打下牢固基礎,卻同時也有著危險。”涂東開口道。
“秋決派?派內可有名字帶‘菱’的女子?”方無用問道,拋出正在修的法,一方面是想聽聽兩位大佬的意見,一方面也是想找一下魏老頭的兒媳婦。
“秋決派倒是有一個叫謝菱的。本來天賦不錯,被當做門派的繼承人來培養。不過后來嘛據說是喜歡上了一個平凡的男子,偷錄了功法,并生下一女。”涂輝開口道,本來這等人是人不了他法眼的,只是他主管家族情報,稍稍聽聞過。
秋決派門人,一向性子恬淡,不理俗事。只可惜了那女子乃是門派重點培養,又是孤兒自小在門派長大,承門派養育,還偷錄外傳功法,這才無法容忍此事。
“外甥啊,難道你喜歡阿姨?那謝菱雖然傳聞樣貌不差,歲數也不小了。”涂東開口對這件事也有些耳聞。
“去去去,這本功法,是她公公交予我的。”方無用無語,這涂輝看著還正經一些,這涂東就有點不正經了。
“對呀,不管你喜歡哪家圣女,以你如今的‘伴身種’天賦,家族都會大力支持。就算那幾個老東西不同意,我們也揍得他們同意。”涂輝語氣平淡,外甥的終生大事,這個做舅舅的應該幫襯。
“對了,那九尾小火人,是什么?”方無用突然想到,開口問。
涂東、涂輝對視一眼,愣了愣,這小子是在炫耀嗎?
不過還是開口解釋道:“頂級‘伴身種’我們兄弟有八尾火狐,在族內天賦已是頂尖。除了一些將盡的老怪物,我們聯手,難有人可匹敵。你將來的成就,至少在我們之上。或許可進入那個境界。”
“那有個小樹模樣的‘伴身種’。樹葉翠綠,如幻如真。又是什么級別。”
“小樹?難道是‘界樹’?”涂東、涂輝猜測,道:“也是不錯的‘伴身種’,不過比起你的還是差了不少。”
“怎么你有方家的朋友?”
“方家堡,實力如何?”
“黔南域方家堡啊,不算很強的勢力。不過其背靠意劍門,已能堪堪與我族比肩。”涂輝開口。
方無用點頭,原來方家堡,背景這么強。
二人示意方無用,在石桌上坐下,涂東手中出現了一翠綠玉瓶,又揮手桌上,擺了三個金屬杯。
三人分坐在石桌上,手中金屬杯中倒入,清澈酒液,如湖泊般流淌。
剛剛只是一番閑聊,如今三人才正式開始詳談。
二人先是問起方無用的母親,得知她獨自居住深山,賣藥為生,日子過得清貧。二人心頭一顫,眼角有些濕潤感懷,原本她應該是族中被人疼愛的小公主,會有兩個無敵的哥哥,無憂無慮度過一生。
“一次族內任務,長輩帶著還是少年的我們,前往肅清敗逃流竄的殘黨。那時正碰上瘟疫橫行,民不聊生,我們倆都染上了瘟疫。盡管武者,體質異于常人,也難以抵抗。小妹以血為引,以種為藥,終于救回我們,但她也因此傷了根基。自此淪為一平凡女子。”
“我們將其帶回族中,那時我們實力還處在中游,族中優勝劣汰,為了能讓她不被淘汰,我們拼命修煉,滿世界尋找大藥,想接續她的修行路。她看著我們,于心不忍。”
“那日,她約我二人,她坐在水涯,低著頭,許久不語。看了看從小長大的地方,抬頭之時,已是梨花帶雨。縱使眼眶微紅,無聲淚滴淌下,依然帶著溫柔得笑意,而后開口。”
“大哥,二哥。我自小貪玩任性,如今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你們會準許的對吧。”
“她狡黠一笑,捏碎了族印,逃出了界壁。若是沒有族內長輩授權的破壁令,便只能捏碎族印,被界內規則排斥,永世不得入界。我等想去追,卻被族內長老阻攔,想捏碎族印,卻被下了禁制。”
“每次出任務,我們都以雷霆之勢完成,好留出時間來尋找。可惜,我們三人自小長大,她太熟悉我們了,隱藏起來,我們很難尋到。”
涂氏兄弟說完了此事,紛紛后悔當時就應該,立馬捏碎族印前去追尋,再見之時,只等來身隕的消息。
方無用也嘆息,娘親是不想連累兩位,這才逃了出來。
“你娘是怎么死的?”二人情緒穩定后,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方家,方沖,殺妻奪種。”方無用森然開口。
涂東站起,面向著洞府門口,渾身氣勢如同蠻荒兇獸一般,暴虐氣息四溢,聲音有些嘶啞開口道:“方家堡,我去去就來。”
涂輝也起身,眼中帶著憤怒,但還是攔下了涂東,神色恢復了平靜,開口道:“你就算屠了方家堡,然后呢?”
“就一個方家堡,屠便屠了。族內怪罪,大不了我脫離。”
“那方無用怎么辦?你帶著他,躲避意劍門的追殺。自此,你妹妹的兒子,過上逃亡生活?”
“意劍門,雖然我還動不了,但是我就一個人,隔三差五狩獵他們門派的高手。十年五年,必能殺的他們膽寒。”
“哦,那讓這小子先奪個五年十年的。修煉都荒廢了,如此的天賦,本可踏入那個境界,就因為你的沖動全面葬送。我們已經葬送了妹妹的修行路,難道你練她兒子都不放過嗎?”
“這......那你說怎么辦?”涂東聞言,氣勢消失,頹然坐回位上,道:“那你說怎么辦?”
“不著急,殺了我妹妹,哪是屠他滿門能解決的事情,我要讓他連同背后勢力,不止盡數屠滅,還要遭萬人唾罵。”涂輝眼中陰狠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