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宿白懷讓大家在客廳桌子上坐下，然后去房間拿學習資料。

　　其余四人則趴在桌子上休息，身邊除了廚房宿母的炒菜聲，就再無其余的聲音了。

　　“噠噠噠噠”聞欹枕用手指敲著桌子，目光四處瞟。

　　宿白懷家不算很大，但很溫馨，該有的一樣都沒缺。具宿白懷的口中得知，他媽媽是個攝影師，爸爸則是個出租車司機，夫妻兩工作收入不算很穩(wěn)(wěn)定，但對宿白懷的期盼就是“好好的成長，不求大富大貴。”

　　當時他們四個聽到宿白懷父母對他的期盼時都有些吃驚，畢竟，在現(xiàn)(xiàn)在這種家長太少了。

　　宿白懷知道后漫不經(jīng)(jīng)心地回復“他們一直挺開朗的。”

　　連他在六歲時喜歡一個小女孩，他們也只是教導他“既然喜歡，就要一輩子”

　　宿白懷拿著一疊資料回到茶幾旁，他把資料放到一邊，“我們先把剩余的作業(yè)(yè)寫完。”

　　他們在下午自習課寫了不少作業(yè)(yè)。

　　大家點了點頭，各自嗯了聲。

　　然后就悶著頭寫作業(yè)(yè)了，期間宿白懷的父親宿正回到了家，但大家都很專注，顯然沒注意到。

　　廚房里的宿母白雀聽見聲，探出頭對宿正“噓”了一聲。

　　宿正認真地點了點頭。

　　時間偷偷溜走，轉(zhuǎn)(zhuǎn)眼就七點了。

　　張?先合上本子，將那生澀的眼睛眨了眨，伸了個懶腰，突然被一道光刺了眼，她定神看去。

　　是宿白懷筆袋里發(fā)(fā)出的，張?瞇了瞇眼。

　　細看，是一張照片極小，泛黃，被一層細膜覆蓋。依稀能看出照片中是一男一女——只不過是兒童，莫約六七歲的樣子。依靠在一塊，兩人眉眼彎彎，挺登對。

　　不對，這男孩是宿白懷，那這個女孩呢？張?悄悄湊近了些，幸虧宿白懷沉浸在題海并未發(fā)(fā)現(xiàn)(xiàn)。

　　怎么這么像，像…像溫別！張?腦子突然反應了過來。猛然看向這兩人，不！對！勁！

　　張?收回了視線，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事。怎么辦？回去會不會長針眼？急！

　　而當事人溫別，宿白懷卻毫無察覺，依然盯著題目。

　　等張?心理建設完畢后，聞欹枕、云衢和宿白懷、溫別二人也寫好了，碰巧要吃飯了。

　　“孩子們學累了吧？”白雀和藹地問再做五人。

　　“不累的，阿姨”除了宿白懷，其余四人異口同聲。

　　“好了，吃飯吧，吃完飯再學”宿正坐在餐桌前說。

　　“嗯，好的。”五人邊說邊走向餐桌旁。

　　白雀將菜擺在桌上，笑盈盈地招呼打架“多吃點，這次煮的多，知道大家都是南方人就都是清淡的菜。”

　　“謝謝。”這晚上大家都格外有禮貌。

　　吃飯時，宿正與白雀講述宿白懷名字由來。

　　“當時我與孩子他媽是想叫宿懷白的，懷有思念的意思嘛，但宿白懷出生那天，孩子他媽手里捧個《百家姓》對我說這里頭有“宿白懷”幾個字哎，我就說那就叫宿白懷！然后孩子他媽也同意了”

　　宿正滔滔不絕地說起這些陳年往事，有自豪，有不好意思，有少年的意氣風發(fā)(fā)，但也是殘影。

　　“好了。”宿白懷笑嘻嘻地打斷。

　　然后幫白雀收拾餐桌。

　　“好了好了，去復習去。”白雀催促宿白懷。

　　“知道了，媽”宿白懷語氣無奈。

　　宿白懷回到茶幾旁，聽他們幾個聊天，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們竟然在聊“以后孩子叫什么”這個話題。

　　“反正堅決不能像宿白懷這樣草率”聞欹枕率先引進話題。

　　“要有詩意。”云衢高傲地說。

　　“隨意一點就好了。”溫別無所謂地。

　　“簡單、浪漫”張?慢慢悠悠地回復。

　　宿白懷手抖了一下

　　“我才走了多就，你們竟然在聊孩子，我眼在去時間長一點，是不是要聊將來埋在哪？”宿白懷冷嘲熱諷了一把。

　　“嗯哼。”溫別很隨意地答應。

　　三人不出聲，然后笑了。

　　宿白懷也不出聲了，拿資料去復印。

　　在路上，宿白懷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和溫別以后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但…這個問題只困擾了宿先生兩秒，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他不會舍得讓溫別生。

　　之前宿白懷的媽媽白雀告訴他

　　“你以后娶到了心儀的女子，就要疼她，而生孩子是很痛的，你也會舍不得她吃苦受累。”

　　“而且懷孕這個過程太漫長了，又太痛苦，所以你更要愛她”

　　小時后宿白懷不懂，長大遇見溫別后他懂了，愛一個人是堅決不會看她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