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劇烈啊。
這東西那么棘手？
要弄清楚原因，否則爛手里兌現(xiàn)不成了。
李程拉住王大為衣服。
“干嘛了你！走走！我不做你生意！”
王大為轉(zhuǎn)頭點著胖指警告，臉上卻慌得一批。
“王老板真是提上褲子不認人啊。你以為我的錢那么好賺是嗎？”李程微笑抓住衣角不放。
“別亂來??！我警告你這里可是攬月樓的地盤，無數(shù)強者蟄伏在此。我本人也是二星獵人，別以為我干不過你！”
“二星獵人？”李程一愣，看不出來這胖子有點實力。
也對，沒點手腕誰能把生意開得到處都是。
李程走到王大為面前：“那你怕什么？怕我殺了你？所以想去向官府告發(fā)對嗎？”
咕嘟。
王大為咽一下喉嚨，不吭聲了。
這家伙害怕我是異種暴徒殺他取晶，他鑒定出來了靈晶原主等級不低，這么說陸豐是一級巔峰？...李程心里想到。
于是笑笑解釋：“放心吧，我對取你晶不感興趣。如果真有這想法，還賣你那么多東西？”
“這靈晶是我一朋友的，他狩獵遇害，后來我得到了這顆靈晶?！?p> “我也并不是異種，實打?qū)嵉娜祟??！?p> 王大為眼睛瞄了他一眼。
有道理。
就算再蠢的暴徒，再弱智的妖魔，也不會選擇在攬月樓鬧事，這里是整個青陽最安全的地方。
想這點上王大為內(nèi)心松了口氣，不過他是不可能完全相信李程一面之詞的，依然下逐客令：“既然是誤會，你趕緊走吧?！?p> 李程再次拿出靈晶擺他面前：“我就想問問，人類靈晶有那么可怕？你告訴我原因就走。”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王大為瞟了他一眼：“并不是人類靈晶可怕，是官府可怕！”
“為了防止帝國獵人之間互相殘殺獲取靈晶，官府嚴禁人類靈晶的流通與使用。”
“這類靈晶是官府嚴加管控的違禁物，禁止任何買賣?！?p> “如果被官府知道我手上有人類靈晶，我非但生意不用做了，還會被官府拘捕甚至殺頭！”
“所以你別連累我害我了！”
李程沉默一下，看向他又問道：“那豈不意味著我這枚靈晶要爛手里？”
“我管不了。我告訴你原因了，你可以離開了?！蓖醮鬄檗D(zhuǎn)身。
李程追上去手探進他衣兜里，然后收手后退幾步：“收到線報，珍寶齋老板私藏人類靈晶...”
王大為回頭，從衣兜里掏出靈晶握手里：“說！你到底想干嘛?。俊?p> “靈晶賣給你？”
“沒門！我寧愿你去舉報，你也別想輕易逃！”
“你幫我轉(zhuǎn)賣？”
“這跟賣給我有何區(qū)別？還不一樣連累我被殺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連客戶最基本的需求都滿足不了，要你何用？！”李程找到了前世身為甲方爸爸的樂趣。
“...”
李程攤手：“好吧，告訴我如何能處理掉它？”
王大為無奈嘆氣，扶了扶下垂的肚腩說道：“說完你好走了大爺?！?p> “目前你有幾個選擇。”
“第一，偷偷作為能源消耗掉。靈晶是種比靈石更高效的能量載體，不管什么類型靈晶，都能作為一些機械類運輸工具的能量源使用。然而你這種窮逼肯定用不起機械運輸工具，就連飛泉城也沒幾人用得上，別想了。”
“第二，偷偷找個靈器大師，把這枚靈晶溶解，將其具備的靈能特性注入新鑄造靈器內(nèi)。這樣誰也不知道你的靈器是用人類靈晶打造的?！?p> “第三，偷偷找黑市出手。黑市里那些家伙總有辦法處理，賣給異種就是一個渠道。他們非常喜歡人類靈晶，就如我們也很喜歡它們靈晶一樣道理。我個人覺得，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喔，學到了，全都是偷偷。
李程點頭。
還能作為能源消耗掉？
怪不得一路來不見驛道城鎮(zhèn)有加油站，我還納悶呢小狐貍的摩托蹭蹭跑都不費油的。
李程又說道：“你幫我找黑市轉(zhuǎn)賣，給你三成手續(xù)費如何?！?p> 王大為叉手抱胸，挺直腰桿：“想也別想，我是守法商人，這些東西，我是不會碰的?！?p> 那一副正義感十足的模樣，令李程回想起港城那個經(jīng)典反毒公益廣告。
“燙手山芋...”他托著下說道。
王老板趁這個機會把靈晶塞回李程衣兜，嘿一聲道：“不僅燙手還是個定時炸彈。如果你不趕緊從身邊處理掉，出了鎮(zhèn)你將會很危險?！?p> “怎么說?！?p> “因為靈晶依然能夠影響周圍靈場，溢出靈氣，特別人類靈晶，這種作用比存在體內(nèi)時更明顯?！?p> “當你行走在荒原，會使你更容易被異種察覺，那時候的你，就如行走的肉塊?！?p> 聽到這里李程靈光一閃。
根據(jù)王大為的描述，他有了兩個想法。
第一點，系統(tǒng)能屏蔽掉收入靈晶的靈場及靈氣，因為那天小狐貍的侍衛(wèi)用羅盤探測過自己，得出的結論是靈力接近零。
第二，未來能夠利用手上兩顆人類靈晶冒充具備靈力的獵人，騙過靈力檢測。
“知道了?！崩畛檀騻€響指轉(zhuǎn)身，“希望未來還有機會與王老板合作?！?p> 王大為終于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你不會還想告發(fā)我吧？”李程忽然回頭。
王大為心里一個咯噔，臉色僵硬。
“我可不是獨行俠，這種靈晶我們手上還有很多，不想被官府找上門...”李程說完一笑，朝著遠處戲臺走去。
王大為抹一把冷汗，小心翼翼觀察一眼四周，然后嘆氣招來伙計：
“罷了，你來招攬客人。我心口憋悶得很，到外頭透透氣去。”
......
李程其實并不擔心王大為的告發(fā)。
他有圣劍，有摩邊三輪，萬一官府來人了，打不過，跑總行吧。
找到一張茶桌坐下，此時戲臺上奏響一曲，鶯鶯燕燕上臺獻舞，博得眾鏢客滿堂彩。
李程無心臺上，喚出懷表羅盤，在手里打開。
“小弟弟...不讓銀家見識一下你的硬實力嗎...”
這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大姐湊過來，企圖往李程大腿上坐。
李程一腳把她踢開：“去去去...哥哥是彎的。”
“哎呀，長辣么帥還拔草，沒天理了...”大姐嗔怒看了他一眼，扭著腰姿賴其他客人去了。
李程這才把注意力放羅盤上。
五角羅盤有紅白黃綠藍五端，每端各有一指針，此時白色指針像是受到什么干擾，左右兩頭來回亂擺。
“這東西怎么測呢？”
李程忽然摸到白色端頂上有個小按鈕。
于是伸手指按下。
這時候白色指針停止擺動，像烏龜頭一般從盤底探出變長，指針端落在羅盤第一格刻度上。
抬頭卡，白色指針正對著桌子對面一個中年禿頭。
“所以這家伙是一星獵人？”
李程明白過來，松開手指，白色指針縮回去左右擺動。
他又將白色頂端對準自己，按下按鈕。
果然白色指針又落在第一格上。
但把陸豐靈晶收回系統(tǒng)，白色指針立馬萎了。
毫無疑問，用靈晶冒充獵人騙過檢測是可行的。
剩下的紅黃綠藍端，應該是檢測異種用的。
余下四條指針沒有異動，說明身邊不存在異種。
李程又對準另外幾個對象嘗試，還摸出來一個特性。
懷表羅盤大概只能測定二十米左右范圍內(nèi)的目標，超過二十米，檢測效果就不準。
而測定目標與羅盤指針間必須無其他人干擾，否則只會測定離指針最近的目標。
李程笑了笑，把羅盤收入系統(tǒng)。
嗯，這東西真不錯。
以后跟人起矛盾，打之前先拿這玩意測測，打不過就跑。
實在是件茍命法寶。
這時候又一個頭系綠帶，年紀比李程稍大的俊俏男子湊過來，企圖往李程大腿上坐。
“小弟弟...不讓銀家見識一下你的硬實力嗎...”
李程起了雞皮疙瘩，一腳把他踢開：“去去去...哥哥是直的?！?p> 年輕男子愣住，下一刻，他背后走出一個老鴇模樣胖大媽，揮舞手帕笑道：“哎呀客人，您倒是能屈能伸啊，不過說實話，哪有人時而直時而彎的呀？”
“是不是您對咱們攬月樓服務不滿意呀？您有什么需求盡管提，我們一定會盡量滿足的?！?p> 嘖嘖，這服務水平與意識，沒的說了，不愧青陽標桿企業(yè)...
李程內(nèi)心豎起大拇指，只能無奈起身道：“今天累了，領我到乙字號十八房吧?！?p> “哎喲年輕人玩累了對吧，理解理解，這就帶您過去?！?p> 胖大媽轉(zhuǎn)身，攥著小手帕扭著屁股帶著李程從偏殿旋梯上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