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殘云,臘肉湯被一掃而空。
李程雖然滿足了口欲,卻沒多少飽腹感。
查看一下系統(tǒng)面板,此時能量值竟才回升到了12。
所以吃了那么大煲臘肉湯,才恢復了7點能量值?
李程愕然。
這意味著,回到黑石鎮(zhèn),自己得大幅進食才能把能量格填滿啊!
而且必須往系統(tǒng)里多塞食物,這樣才能在圣劍使用后及時回藍。
從此走在吃貨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李程嘆氣,看向身邊的女孩。
這時候女孩吃飽睡足,兩個男人圍在身邊有安全感,情緒狀態(tài)明顯都好了很多。
于是李程問道:“小文,你是怎么被賣到攬月樓的。”
那叫小文的女孩大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傷感,道:“我是被拐過去的。”
被拐的?人販子?
李程眉頭蹙了蹙。
在他心中,論平生之所惡,羅雄那種人只能排在第二,人販子則絕對牢牢占據(jù)頭把交椅。
作為一個正義的鍵盤俠,上輩子他目睹了無數(shù)家庭被人販子毀掉的事例。
很多爹媽為了尋回丟失的孩子,放棄所有的事業(yè),耗盡一輩子時間天南地北的搜尋。
而最后能骨肉團圓的例子寥寥無幾,更多丟失孩子的父母,落下終生的遺憾悔恨甚至變得瘋癲了此一生。
更遑論弄殘兒童做乞丐,逼迫少女賣春這類喪心病狂非人類能做出的荒唐事。
馬雨跟著說道:“人牙子組織哪里都不少見,他們喜歡瞅有點姿色的女孩下手,特別是那種失去父母的,或者戰(zhàn)爭遺孤,那些孩子丟失了也沒人管,官府也不會太追究。”
怪不得帝國官府需要抓獵人上戰(zhàn)場,這種對待遺孤遺屬的態(tài)度做法,誰特么會給你當炮灰...李程想到。
這時小文垂下頭:“不是的。我父母依然健在,我是被拐走的。”
李程輕嘆一下:“給我倆說說來龍去脈,或許我們能把你送回去。”
小文眼睛一亮,抬頭望著兩人:“我是順州府人,家住在順州城。”
獵人帝國版圖除開都城上京,全國分為十二個州府。而順州府緊挨著清州府,在清州府的東邊,順州城即是順州府府治所在。
相比較之下,順州比清州要更加遠離西邊與北邊的異種邊境,所以那里的人民生活相對會安穩(wěn)些。
李程看過地圖,所以了解,于是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大概一個多月前的一天,我與朋友相約一起到城里一處訓練場看他訓練,為了抄近路,我們選擇走一處比較偏僻的小路,然后走到一半,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馬雨把吃得干干凈凈的鍋倒扣在砂石地上,忽然問道:“你那朋友,是否也被拐走了?”
小文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哀傷:“不知道,之后我一直都沒再見過他,但我覺得很可能也是被拐走了。否則他肯定會救我的...”
李程發(fā)現(xiàn)女孩眼中閃過少女特有的情愫,笑著問道:“你朋友是個男孩吧?”
小文點點頭,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嗯,他很溫柔,笑起來虎牙很好看,雖然以前受過重傷失去一只耳朵,但我不介意的...”
李程沉思一下,又問道:“剛才你說到訓練場看他訓練,所以他想成為獵人?能否告訴我他爸媽是干啥的?
“他父母都是獵人,他爸爸在官府里任職,好像還是個二星獵人。”
“那你父母呢?”
“我爸爸是做皮貨生意的,媽媽在市集里開蔗水檔。”
嗯,一個普通人家孩子,一個官府人家孩子,這些人販子似乎沒有明確的拐賣目標...李程內心分析道。
隨后他再次看向女孩,問道:“暈倒之后,直到你被拐到青陽鎮(zhèn),你還記得什么?”
小文想了想,道:“我應該是一直沉睡,醒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輛木棚車的車廂。那架馬車車廂有股很重很難聞的味道,我應該是被熏醒的。
“但即使醒了,我全身依然軟弱無力,手腳也被綁住不能行動,所以想逃跑喊叫都做不了。”
“然后你直接被送到青陽鎮(zhèn)去了?”馬雨一邊拿地上沙子擦洗鐵鍋,一邊問道。
小文搖頭:“不是的。醒了之后,我在那個地方停留過。”
李程繼續(xù)問道:“停留了多久?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候,小文深吸一口氣,語氣遲頓一下,說道:“醒來后不久...馬車就停下了。我...我被一個男人送入到一個昏暗的房間。”
“不久后,有一個渾身穿紅色衣服的男人進來房間...嗯,我猜應該是男人,他拿紅布蒙著臉跟頭,只露出眼睛嘴巴。”
“所以小妹妹你被那紅衣男?!...”馬雨停下刷鍋的手,瞪大眼睛。
小文不明白他的意思,繼續(xù)說道,然而語氣變得有點顫抖:“那男人...那男人隨后從衣袖里抽出一條長長的細針...大概,大概有我的小手臂那么長的細針...然后,然后他...”
說道這里小文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李程嘆一口氣,輕輕握住她的手。
過了好一會,小文內心恐懼平復了一些,才繼續(xù)低聲說道:“他把那根細針,從...從我后腦勺慢慢插入,然后無論...無論我如何掙扎喊叫,他都不理睬...直到,直到過了大概二三十秒,他才拔出來。”
“疼嗎?”馬雨一副憐憫的眼神問道。
任哪個如此年紀的孩子,在被綁又孤苦無助狀態(tài)下被人這么折磨,肯定都會在心里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疼倒不疼,就是有種...有種腦勺發(fā)麻的感覺。”小文心有余悸的答道。
“那些人還有什么特征?”李程問道。
“其他記不太清楚了,當時腦袋還是有點暈乎乎的,又很害怕。”
“但...但是...還有一個細節(jié),那紅衣男人...”
“那紅衣男人把細針抽出來以后,我看見他...”小文說到這停頓下來,臉上又重新帶上驚懼的神色。
“看見什么?”馬雨追問。
“看見他拿起細針...用舌頭舔了起來!然后我看見他舌頭上,紋著一個黑色印記!”小文鼓起勇氣一鼓作氣吐出。
舌頭上紋著印記?難道是獵人帝國某些不見得光的地下組織?...李程思忖。
馬雨皺了皺眉疑惑道:“會不會是房間陰暗,光線不好,你看錯了。”
小文搖搖頭:“絕對不會錯的,當時他把針拔出來后,我的腦袋反而比之前更清醒。反正,他舌頭上絕對有個印記,這我敢確定。至于是不是黑色...是不是因為光線影響我不確定了,當時我看見就是黑色的。”
“除了這點,還有沒有其他特征?”李程問。
“沒了...”
“你知不知道,你停留的地方是哪里?”李程繼續(xù)問道。
“我不知道那是哪里,只是那地方有個很奇怪的建筑。”
“奇怪的建筑?”
小文接著說道:“醒了后,當時我透過車棚縫隙,看見了一個...我想想怎么形容,嗯,就是一根大石柱一樣的東西,通體烏黑烏黑的,但頂上又頂著一塊大黑石,就是很奇怪建筑...”
黑石鎮(zhèn)!訓練廣場那個難看的地標物!!
李程馬雨腦子劃過一道閃電,同時反應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