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掌握到了方法,便開始了沖擊每一條經(jīng)(jīng)脈。
一旦內(nèi)(nèi)勁不足了,許凡就在缸中吸收鐘乳液,來修煉內(nèi)(nèi)勁。
就這樣,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gè)(gè)時(shí)(shí)辰,也許是兩三天,也許是更久。許凡終于把全身所有的經(jīng)(jīng)脈全部都打通了。
感覺著內(nèi)(nèi)勁在經(jīng)(jīng)脈之中流動(dòng)(dòng),許凡心里暢快的松了一口氣。內(nèi)(nèi)勁在體內(nèi)(nèi)帶來的溫度也讓許凡的身體不再變得僵硬,血液也開始漸漸的轉(zhuǎn)(zhuǎn)動(dòng)(dòng)起來。
不過,這才只是完成了一部分。
“你已經(jīng)(jīng)把體內(nèi)(nèi)被凍結(jié)(jié)的經(jīng)(jīng)脈給沖開了,然后就可以開始第二步了。現(xiàn)(xiàn)在你要操控丹田內(nèi)(nèi)的寒氣在經(jīng)(jīng)脈中轉(zhuǎn)(zhuǎn)動(dòng)(dòng),使你的身體逐漸的適應(yīng)(yīng)寒蘊(yùn)(yùn)神珠,要隨時(shí)(shí)吸收鐘乳液,不要讓自己體力不足。我會(huì)(huì)讓小妮子看著的,不斷的幫你加入鐘乳液。”段天浪的聲音響起。
許凡深呼吸一口氣,這第二步,也是最困難最煎熬的一部分,他要控制體內(nèi)(nèi)的寒氣流過經(jīng)(jīng)脈,讓自己的身體能夠適應(yīng)(yīng)寒蘊(yùn)(yùn)神珠的冰冷。
這是非常困難的過程。
內(nèi)(nèi)勁本身就是自己修煉出來的,對(duì)自己的身體有很強(qiáng)(qiáng)的親和力,而寒蘊(yùn)(yùn)神珠不適于自己的身體,操控寒氣在經(jīng)(jīng)脈之中流動(dòng)(dòng),就像是操控一只冰冷的螞蟻在自己的經(jīng)(jīng)脈之中怕過一遍。
而在這過程中的疼痛,又遠(yuǎn)(yuǎn)比一只螞蟻來的痛苦。
許凡漸漸的操控寒氣,剛剛接觸到經(jīng)(jīng)脈,經(jīng)(jīng)脈中便又覆上了一層寒氣,帶來的冰涼和痛苦是無法言語的。
許凡咬咬牙,他繼續(xù)(xù)操控著寒氣前進(jìn)(jìn)了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這一點(diǎn)(diǎn)的距離,在這一整根經(jīng)(jīng)脈中,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長(zhǎng)度。可是卻給許凡帶來了極大的痛苦。
他整個(gè)(gè)人在水中開始抽動(dòng)(dòng)起來,頭緊緊的抵在缸壁上,雙手捂住腹部,開始不停的抖動(dòng)(dòng)起來。
許凡現(xiàn)(xiàn)在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那一段寒氣進(jìn)(jìn)入了的經(jīng)(jīng)脈,就像是被一個(gè)(gè)人狠狠的揉到了一起,然后又一整團(tuán)(tuán)的放到了最寒冷的地方。
他還在不斷繼續(xù)(xù)的操控著寒氣前進(jìn)(jìn),他知道,這個(gè)(gè)過程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繼續(xù)(xù)。唯一的辦法便只有不停止,一口氣堅(jiān)(jiān)持下去。
寒氣又在經(jīng)(jīng)脈之中緩緩的穿過一截,許凡此時(shí)(shí)額頭的青筋已經(jīng)(jīng)全部暴起。整個(gè)(gè)身體都抵在缸壁上。
而缸里的鐘乳液稀釋液開始以有眼可見的速度變回透明的水。
白沐姿站在一旁,她連忙又取出一玉瓶的鐘乳液倒了進(jìn)(jìn)去。
那些鐘乳液順著毛孔進(jìn)(jìn)入到許凡的身體內(nèi)(nèi),被許凡吸收,然后用來護(hù)(hù)著自己的經(jīng)(jīng)脈。
寒氣流過經(jīng)(jīng)脈的過程是非常煎熬的,但是許凡好像已經(jīng)(jīng)開始適應(yīng)(yīng)這個(gè)(gè)疼痛感了,他開始不斷的加速這個(gè)(gè)過程。很快就把第一條經(jīng)(jīng)脈轉(zhuǎn)(zhuǎn)完了,轉(zhuǎn)(zhuǎn)眼間就開始了第二條經(jīng)(jīng)脈。像是已經(jīng)(jīng)麻木了一般,沒有一絲多余的動(dòng)(dòng)作,就是不斷的操控寒氣在經(jīng)(jīng)脈之中前進(jìn)(jìn)。就像是在冷酷的執(zhí)(zhí)行任務(wù)(wù)一般。
“壞了!”段天浪說道。
把白沐姿嚇了一跳,讓她差點(diǎn)(diǎn)都把手中的玉瓶扔到了水里,她驚慌的問道:“前輩,怎么了?許凡他出什么事情了。”
“他現(xiàn)(xiàn)在的狀態(tài)(tài)非常不好,我一直護(hù)(hù)著他的神識(shí),沒有出任何的問題。可是他現(xiàn)(xiàn)在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開始加速適應(yīng)(yīng)。”
“這不好嗎?”白沐姿小心地問到,她不曉得其中的利害關(guān)(guān)系。
“當(dāng)(dāng)然不好了,說直白點(diǎn)(diǎn)就是。經(jīng)(jīng)脈就像是一根根管子,而許凡的任務(wù)(wù)就是用水把管子內(nèi)(nèi)壁浸濕。這個(gè)(gè)過程應(yīng)(yīng)該是非常痛苦和漫長(zhǎng)的,可是現(xiàn)(xiàn)在的許凡根本感受不到。他感覺不到疼痛了,我擔(dān)(dān)心這樣下去,他會(huì)(huì)失去對(duì)身體的感覺。如嚴(yán)(yán)重的話,那寒蘊(yùn)(yùn)神珠就會(huì)(huì)逐漸控制他的身體。”段天浪說道。
“那應(yīng)(yīng)該怎么辦?”白沐姿聽了之后,急得快要哭出來了,說道,“那他不就相當(dāng)(dāng)于現(xiàn)(xiàn)在正在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tài)?”
“要想辦法刺激許凡,讓他恢復(fù)(fù)對(duì)身體的感覺。”段天浪說道。
“恢復(fù)(fù)對(duì)身體的感覺,要恢復(fù)(fù)對(duì)身體的感覺。”白沐姿拽著自己的裙子說道,“要想辦法讓他恢復(fù)(fù)對(duì)身體的感覺。”
突然,許凡兩片已經(jīng)(jīng)凍的僵硬的嘴唇之間,竟然是緩緩的流出了冰涼的獻(xiàn)(xiàn)血。順著發(fā)(fā)白的嘴唇,顯得詭異冰涼。
“他現(xiàn)(xiàn)在體內(nèi)(nèi)的大部分經(jīng)(jīng)脈恐怕都已經(jīng)(jīng)遭到了破壞,這樣下去,他的身子會(huì)(huì)廢掉的。”段天浪焦急的說道,“我可以先穩(wěn)(wěn)住他體內(nèi)(nèi)的傷勢(shì),但是一定要讓他恢復(fù)(fù)對(duì)身體的控制啊。”
看到這一幕,白沐姿更慌了,她不停的揪著自己的裙子,在缸邊來回走著,嘴里不停的說著:“要恢復(fù)(fù)對(duì)身體的感覺,要恢復(fù)(fù)對(duì)身體的感覺,應(yīng)(yīng)該怎么做……我應(yīng)(yīng)該怎么做。”
“看來只有這樣了。”白沐姿突然想到了,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突然做出一個(gè)(gè)驚人的舉動(dòng)(dòng)。
白沐姿身體前傾,雙手摟住許凡的脖子,那徹人心骨的寒冷傳到了白沐姿的雙臂之上。白沐姿深吸一口氣,竟然這么冰涼。
但是白沐姿沒有猶豫,她直接把臉湊了過去,張開小嘴覆蓋上了許凡那張已經(jīng)(jīng)被凍成白色的嘴唇。
白沐姿感受到來自對(duì)方的冰冷,如同一塊冰窖中的石頭。可是她的雙臂竟然是微微用力,拉進(jìn)(jìn)了自己和許凡的距離。
因?yàn)橘N著太近,所以許凡的溫度通過手臂和嘴唇,傳到了白沐姿的體內(nèi)(nèi)。白沐姿的手臂已經(jīng)(jīng)被凍的生疼,直接是流出了眼淚。可是還沒有等眼淚流下來,就又被極地的溫度凍結(jié)(jié)在了眼角。
白沐姿沒有猶豫,她微微張開嘴巴,
許凡只感覺一個(gè)(gè)非常溫暖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嘴上,他無意識(shí)的抬起雙臂,直接將白沐姿抱緊了水缸里。冰冷的水溫刺激著白沐姿的身體,使得她更貼緊了自己吻住的這個(gè)(gè)男生。
“原來他一直忍受著這么冰冷的感覺,那他的體內(nèi)(nèi)一定更難受。”白沐姿這樣想著,她閉緊雙眼,緊緊的抱著許凡,就像是要融化在許凡的懷中一般,而慢慢滲透到身體里的那種寒冷卻讓她漸漸的感到全身無力。
“這是什么?”
“好香。”
許凡漸漸的恢復(fù)(fù)了對(duì)身體的感覺,他只感覺自己懷中抱著一個(gè)(gè)溫暖柔軟的身子,而白沐姿,已經(jīng)(jīng)漸漸的因?yàn)閭鬟M(jìn)(jìn)體內(nèi)(nèi)的冰冷而失去的行動(dòng)(dòng)力。
突然,許凡睜開了眼睛,他看到白沐姿原本白皙的臉,此刻因?yàn)楸潿兊迷槳l(fā)的白,白的發(fā)(fā)光,白的嚇人。而她的睫毛靜靜的搭在臉上,沒有動(dòng)(dòng)靜。
許凡反應(yīng)(yīng)了過來,他已經(jīng)(jīng)感覺到搭在自己脖子后面的雙臂失去了力氣,在漸漸的放開自己。許凡慌了。
他竟然是爆發(fā)(fā)力氣,直接把白沐姿扔出了缸外。
“你終于醒了,小妮子暫時(shí)(shí)沒事,你快點(diǎn)(diǎn)融合寒蘊(yùn)(yùn)神珠,我來祝你最后一臂之力。”正在此時(shí)(shí),段天浪的聲音也想起來。不過卻虛弱了很多。
許凡來不及想太多,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隨后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說道:“前輩,我應(yīng)(yīng)該怎么做。”
“我用我的靈魂之力穩(wěn)(wěn)住了你的傷勢(shì),你先憑借鐘乳液修復(fù)(fù)自己的經(jīng)(jīng)脈,然后繼續(xù)(xù)操控寒氣流動(dòng)(dòng),記住,一定要小心。”許凡聽到之后,不再言語,他開始吸收水中的鐘乳液,用來修復(fù)(fù)體內(nèi)(nèi)經(jīng)(jīng)脈的傷勢(shì)。被寒氣沖破的經(jīng)(jīng)脈斷成了一截一截,而寒氣還在不停的前進(jìn)(jìn)著。這樣的拉鋸戰(zhàn)(zhàn)許凡完全不占優(yōu)(yōu)勢(shì)。而段天浪也不可能徹底的護(hù)(hù)住,只能盡量的保護(hù)(hù)正在經(jīng)(jīng)受寒氣侵害的經(jīng)(jīng)脈的損傷不那么嚴(yán)(yán)重。
不行啊,太慢了。
許凡修復(fù)(fù)的速度太慢了,根本跟不上寒氣前進(jìn)(jìn)的時(shí)(shí)間。
他從儲(chǔ)物空間中拿出玉瓶,直接把里面的萬年鐘乳液倒進(jìn)(jìn)了嘴里,連續(xù)(xù)倒了三瓶之后,才停了下來。
體內(nèi)(nèi)的鐘乳液有了新生力量,許凡開始很快的修復(fù)(fù)起來經(jīng)(jīng)脈。
在段天浪的護(hù)(hù)持之下,寒氣穿過經(jīng)(jīng)脈不再那么疼痛,而他修復(fù)(fù)經(jīng)(jīng)脈的速度很快,已經(jīng)(jīng)追了上來。
終于,寒氣流動(dòng)(dòng)全身一周,回到了丹田之中,回到了寒蘊(yùn)(yùn)神珠之中。
許凡也把最后一條經(jīng)(jīng)脈修復(fù)(fù)好了。他大松一口氣,再次牽動(dòng)(dòng)寒氣穿過經(jīng)(jīng)脈,已經(jīng)(jīng)不再對(duì)經(jīng)(jīng)脈造成傷害了,他的身體已經(jīng)(jīng)能夠適應(yīng)(yīng)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