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的腳步停止,冷漠看著林興:“你逃不掉的!”
林興卻笑著,直接帶著顧傾晚上車:“你看看咯!”
下一秒他開著車離開,而陳七通知的陳五他們也在快速靠近林興那輛車。
林興將車速開到最大,不要命的行為讓商雋揮手讓陳七他們稍安勿躁。
只需要跟著就好,不要逼急林興。
林興也察覺(jué)到所有人沒(méi)有跟蹤他了,他才松口氣。
他扭頭看了眼昏迷的顧傾晚,露出陰森森的笑容:“你還真想要換個(gè)(gè)父親啊?可惜了你爸只能是顧林!當(dāng)(dāng)年我要是出手倒是可以做你爸呢!”
林興的車開進(jìn)(jìn)了文先生的別墅區(qū)(qū),只是他還沒(méi)有開進(jìn)(jìn)去就被門衛(wèi)(wèi)攔住。
他連忙搖下車窗,對(duì)(duì)門衛(wèi)(wèi)開口:“跟文先生說(shuō),他要的人我?guī)?lái)了!”
門衛(wèi)(wèi)面容嚴(yán)(yán)肅的開口:“文先生說(shuō)林先生不能進(jìn)(jìn)去,無(wú)論你帶了誰(shuí)!”
“你說(shuō)什么?!”林興愣住。
他是什么意思,文先生怎么可能說(shuō)這種話?!
林興看到遠(yuǎn)(yuǎn)處慢慢靠近的車輛,有些著急的開口:“你再跟文先生說(shuō)下,我?guī)ь檭A晚過(guò)來(lái)了!”
門衛(wèi)(wèi)遲疑了下,掏出手機(jī)(jī)撥打了號(hào)(hào)碼,很快聽到他回答幾個(gè)(gè)是后,便掛掉了通話。
表情更加嚴(yán)(yán)肅的開口:“文先生說(shuō)不管你帶誰(shuí),你都不能進(jìn)(jìn)入!”
林興的臉色僵硬住,霎時(shí)(shí)暴怒起來(lái)。
江二爺這是把他當(dāng)(dāng)猴子一樣耍?!文先生從頭到尾就沒(méi)打算見他對(duì)(duì)吧!
再看身后商雋的車輛已經(jīng)(jīng)愈來(lái)愈近了,林興猛然暴戾地抬頭,直接踩著油門撞進(jìn)(jìn)去。
“碰”的聲響,車輛直接沖進(jìn)(jìn)去。
而文先生和江二爺現(xiàn)(xiàn)在樓上看著不遠(yuǎn)(yuǎn)處沖進(jìn)(jìn)來(lái)的車輛,露出了笑容。
“還真是文先生猜對(duì)(duì)了,這個(gè)(gè)林興,現(xiàn)(xiàn)在估計(jì)(jì)恨不得找我報(bào)(bào)仇咯。”
江二爺摸著手杖上的雕紋,面容和善地笑道。
文先生手里逗著剛剛會(huì)(huì)飛的雛鳥,他抬手鳥兒就害怕的顫抖,他露出笑容。
“我這不及二爺啊。”
江二爺露出滿意的笑容,對(duì)(duì)文先生十分和氣地開口:“那就麻煩文先生出手咯?”
“當(dāng)(dāng)然。”文先生撫摸著雛鳥,抬起頭看了下江二爺。
江二爺笑了笑便拿著手杖離開,而文先生的笑容慢慢消失,撫摸雛鳥的手突然收緊。
雛鳥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扭動(dòng)(dòng),最后歸于安靜。
文先生垂眸看著一動(dòng)(dòng)不動(dòng)(dòng)的雛鳥,直接伸手丟在一旁的花盤里。
聲音沒(méi)有感情卻溫和的開口:“能夠?yàn)檫@花做肥料,你也算是有代價(jià)(jià)了!”
林興摟著昏迷的顧傾晚直接沖進(jìn)(jìn)文先生的別墅,可他用力拍打大門,大門就是緊閉不開。
林興憤怒的咬緊牙根,回眸看了眼已經(jīng)(jīng)沖進(jìn)(jìn)來(lái)的商雋他們的車。
他只能忍著怒火,直接拉著顧傾晚往別墅的小道而去。
商雋從軍綠色的越野里下來(lái),看了眼外表裝修歐氣的別墅。
李助理站在他的身旁推了推眼鏡,聲音沉穩(wěn)(wěn)道:“爺,這座別墅在文先生的名下。”
商雋嗯了一聲,眼眸變得深沉。
看樣子他們的重點(diǎn)(diǎn)恐怕是想見他吧?
他看了眼李助理,他立馬明白的上前按了門鈴。
沒(méi)有多久,一名仆人便為商雋他們開門。
商雋帶著李助理和陳七還有陳五進(jìn)(jìn)去。
帶著顧傾晚躲在一旁的林興,看著眼前那一幕露出怨恨的模樣,原來(lái)他們的目地是商雋。
他林興就是被當(dāng)(dāng)把子利用了!
林興的眼眸落在顧傾晚那張昏迷不醒的臉上,露出兇狠的神色。
既然他們不仁就不要怪他不義了!
商雋不知道此刻林興已經(jīng)(jīng)起了殺心,他已經(jīng)(jīng)走進(jìn)(jìn)別墅門,直接入大廳就看到文先生坐在沙發(fā)(fā)上。
文先生抬手讓一旁的仆人泡茶,抬眸看著商雋笑道。
“現(xiàn)(xiàn)在想要見商先生還真是困難了。”
商雋的眼眸落下,在他的對(duì)(duì)面坐下來(lái),李助理跟在他的身后站著。
客廳里只剩下泡茶的聲音,已經(jīng)(jīng)茶香沖泡出來(lái)的清香。
文先生拿起一杯沖出來(lái)的茶水,對(duì)(duì)商雋伸手請(qǐng)(qǐng)了下,溫和的笑道:“商先生請(qǐng)(qǐng)!”
商雋垂眸拿起一杯茶,聞了聞茶水便抿了一口。
片刻后,他開口:“不虧是西湖的龍井茶。”
文先生聽聞露出滿意的笑容,道:“看來(lái)還是商先生在這方面有高深的水平,像我們這種俗人這珍品喝沒(méi)喝感覺(jué)都一樣。”
商雋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便道:“文先生常年在外國(guó)不知道也能理解,不過(guò)畢竟不懂就不要亂喝為好。哪一天容易相克。”
文先生的眼睛微微彎起來(lái),露出冰冷的殺氣,不過(guò)他依舊和氣:“商先生說(shuō)得是。”
這商雋是暗示讓他不要插手江家和商家的矛盾?!看來(lái)商雋還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商雋沒(méi)有再接話,只是將茶杯放在桌面上。
抬眸看他,穩(wěn)(wěn)聲道:“你想找我是為了碼頭吧?”
文先生露出笑意:“商先生果然是明事人。”
“不過(guò),這事可得從你手下說(shuō)起。”
他的眼眸鋒利地看向面容帶著嬉皮笑臉的陳五,恨不得上去弄死他。
商雋卻沒(méi)有接話。
文先生停頓了,片刻才開口:“商先生想要碼頭,我想要錢如果能夠達(dá)(dá)成共識(shí)(shí)最好。”
不能達(dá)(dá)成,那他也沒(méi)有辦法了。
卻見商雋拉了拉衣角站起來(lái),眼睛瞥了下他:“在京都除了我還誰(shuí)敢接受那個(gè)(gè)碼頭。”
文先生聽出了商雋的意思,他的眼睛變得陰暗,隨之又笑起來(lái):“商先生能夠確定嗎?”
商雋卻不想跟他說(shuō)這個(gè)(gè),只是轉(zhuǎn)(zhuǎn)身離開。
突然他的腳步停頓,扭頭道:“我的夫人如果出現(xiàn)(xiàn)一點(diǎn)(diǎn)事情,那文先生”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zhǎng),讓文先生心里猛地捏緊,眼睜睜地看著商雋離開。
等他一走,他受不住怒火的直接將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
兇狠地開口:“讓林興混進(jìn)(jìn)來(lái)!”
仆人嚇了一跳,連忙點(diǎn)(diǎn)頭答應(yīng)(yīng)著。
只是沒(méi)走多久,仆人急忙地跑進(jìn)(jìn)來(lái)。
聲音慌張著急的開口:“文先生文先生,林興他不見了!”
“什么?!”文先生不敢置信地怒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廉價(jià)(jià)
隨之他安定下來(lái),死死地捏著拳頭,眼眸露出一絲笑意。
“也好,也好。”
如果林興遠(yuǎn)(yuǎn)離了他,真干出什么事情也跟他戈文沒(méi)有關(guān)(guān)系,至于顧傾晚
死了就死了吧,商雋還不成壓著他的脖子給顧傾晚陪葬?
恐怕江二爺也不會(huì)(huì)同意吧!
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他抬頭看向仆人笑道:“給二爺打個(gè)(gè)電話,問(wèn)問(wèn)二爺今晚能不能一同出席。”
仆人愣了下,連忙點(diǎn)(diǎn)頭答應(yīng)(yīng)。
文先生看著他離開,露出滿意的笑容。
“傾晚你別怪我,怪就怪那些人一個(gè)(gè)個(gè)(gè)太不把我們當(dāng)(dāng)回事了!”
林興伸手撫摸著顧傾晚的臉頰,眼里透不盡的狠意。
他抬頭看著在前方開游艇的司機(jī)(jī),嘴角露出陰狠的笑容。
商雋不是說(shuō)在意顧傾晚嗎?那他跟來(lái)啊!他倒要看看顧傾晚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爺!林興帶著夫人出海了,具體位置不知道。”
商雋坐著車內(nèi)(nèi)聽著李助理稟報(bào)(bào)消息,手指緊緊捏著佛珠。
片刻,他抬頭對(duì)(duì)李助理開口:“回北苑吧。”
商雋的話剛剛落下,李助理就露出驚愕的眼神。
不過(guò)他快速收斂神情,回答:“是。”
林興聽手下傳來(lái)消息,商雋已經(jīng)(jīng)放棄過(guò)來(lái)找他了,他露出陰狠的笑容。
商雋還真是小看他,這種小兒科的計(jì)(jì)謀還想要謀騙他林興?
就在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昏迷的顧傾晚手指動(dòng)(dòng)了動(dòng)(dòng)。
林興看在眼里,給李助理打電話。
“告訴商雋不要裝了,如果他還想要他的女人,最好給我準(zhǔn)(zhǔn)備一個(gè)(gè)億,還有一輛游艇。”
李助理的目光從開了免提的屏幕上看向沉默的商雋。
商雋的眼眸微動(dòng)(dòng),張口:“你回來(lái)了,我給你江家的碼頭。”
林興愣住沒(méi)想到商雋會(huì)(huì)說(shuō)那么大的手筆,不過(guò)他又不是傻子。
他陰測(cè)(cè)測(cè)(cè)的笑起來(lái):“商爺,這碼頭我不要了。你給我準(zhǔn)(zhǔn)備我要的東西就可以了。”
可這個(gè)(gè)商雋聲音淡然回答:“碼頭,你不要。一切都沒(méi)有。”
林興怔住,隨之大聲怒道:“商雋你現(xiàn)(xiàn)在跟談我條件?!我說(shuō)了,我不要那些東西!你給我準(zhǔn)(zhǔn)備我需要的東西就好了!”
商雋卻嗤笑一聲:“你要的不符合身份,太過(guò)廉價(jià)(jià)了。”
林興一時(shí)(shí)語(yǔ)滯:“”
不過(guò)很快他又怒吼起來(lái):“我管你廉不廉價(jià)(jià)!商雋東西你是準(zhǔn)(zhǔn)不準(zhǔn)(zhǔn)備!”
商雋薄唇微動(dòng)(dòng):“不準(zhǔn)(zhǔn)備!”
林興被氣地胸膛起伏劇烈,狠狠地瞪了下屏幕,目光慢慢移到顧傾晚身上。
咬牙切齒道:“你可以不準(zhǔn)(zhǔn)備,不過(guò)商雋我告訴你了,在今晚十點(diǎn)(diǎn)之前你不備好,遲到一分鐘我讓顧傾晚挨一拳!”
商雋的嘴唇緊抿:“可以。”
林興聽到滿意的答案后,就掛掉了通話,得意地一腳踢了下顧傾晚軟趴趴的身體。
這時(shí)(shí),商雋抬眸李助理。
李助理回答:“陳七已經(jīng)(jīng)確定好定位了,已經(jīng)(jīng)讓陳九過(guò)去了。”
商雋點(diǎn)(diǎn)頭,揮手對(duì)(duì)陳五道:“準(zhǔn)(zhǔn)備一下林興要的東西。”
陳五微驚訝,露出一抹意味深長(zhǎng)的笑容:“爺,他們說(shuō)我還不信。你這是當(dāng)(dāng)真了啊?”
開始陳五還以為商雋真是逢場(chǎng)作戲而已,看樣子還真不像啊。
商雋抬眸瞥了下他:“去準(zhǔn)(zhǔn)備東西!”
“是是!”陳五嬉皮笑臉道。
顧傾晚是被痛醒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林興坐在她的正前方拿著香檳在喝。
一雙眼眸玩味地盯著她。
她動(dòng)(dòng)了動(dòng)(dòng)手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手腳被綁住,看了下環(huán)(huán)境已經(jīng)(jīng)日落了,她正在一個(gè)(gè)游艇里,而游艇在海上。
“傾晚啊,叔叔也不想這樣子。”
林興將香檳放下,對(duì)(duì)顧傾晚溫和的開口。
顧傾晚的眼眸冰冷,嗤笑一聲:“那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還不是商雋他們逼我的!要不是他們逼我,我現(xiàn)(xiàn)在應(yīng)(yīng)該坐在別墅里享受著美人和美酒!而不是現(xiàn)(xiàn)在跟個(gè)(gè)敗家犬一樣到處躲命。”
顧傾晚從地上坐起來(lái)。看著林興嘲諷了下:“不管他們逼沒(méi)逼你,這都是你自己貪婪成為的。”
本來(lái)從她媽媽陸意那里得到的分紅,已經(jīng)(jīng)足夠讓他一生無(wú)憂了!
可他還是愿意鋌而走險(xiǎn)(xiǎn)跟一些危險(xiǎn)(xiǎn)的人走在一起。
林興像看透了顧傾晚的想法般,露出失望的眼神:“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因?yàn)檳銈冴懠夷切┢剖攏乙膊粫?huì)跟文先生搞在一起!”
顧傾晚的眼眸垂下,他是什么意思?陸家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
“哦,我忘記了。陸意可不會(huì)(huì)告訴你這些。”林興恍然地明白過(guò)來(lái),“不過(guò)你也別怕,今天過(guò)后你什么都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顧傾晚眉頭皺緊。
“想知道啊,回去問(wèn)問(wèn)商雋!他可是一個(gè)(gè)霸主!不然你還以為他為了個(gè)(gè)江家而已就去你家?”
顧傾晚沉默沒(méi)有開口,林興想要說(shuō)什么?他這是為了扭曲她對(duì)(duì)于商雋的想法?
林興見顧傾晚沒(méi)有張口,他就知道她沒(méi)我信自己的話了。
不過(guò)他也不在意,笑道:“你說(shuō)京都巨頭前幾個(gè)(gè)都插手商家的事了,你們陸家還干凈嗎?”
“顧傾晚你就不怕有一天,夢(mèng)(mèng)中醒來(lái)商雋正掐著你的脖子,逼死你?”
顧傾晚已經(jīng)(jīng)沉默,閉上眼睛不打算回答他。
林興卻露出笑容:“當(dāng)(dāng)年陸家老爺子為人儒雅,但手段心狠手辣,只是可惜了只有那么個(gè)(gè)女兒陸意!”
說(shuō)到陸意林興的眼眸變得柔和起來(lái):“但陸意一點(diǎn)(diǎn)也不輸給男人,只是可惜給了顧林。”
“你一定不明白為什么陸意那么強(qiáng)(qiáng)大的女人為什么會(huì)(huì)和顧林在一起吧?”
林興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因?yàn)軛櫫譃榱瞬Z陸意的心,竟然還能下狠心要為他殺人!甚至還要斷了命根!”
“嘖嘖!比起手段還是顧林狠啊!區(qū)(qū)區(qū)(qū)一個(gè)(gè)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有這種野心。”
顧傾晚的眼睛緊閉,但手緊緊的捏緊。
沒(méi)想到顧林和媽媽之間還存在這種過(guò)往,自她知事以來(lái),顧林對(duì)(duì)媽媽確實(shí)(shí)是百依百順。
就算媽媽多強(qiáng)(qiáng)大,在顧林的身邊就是個(gè)(gè)柔和多情的女人。
但是這一切都是顧林為了奪走陸家編制的夢(mèng)(mèng)!一個(gè)(gè)困住她媽媽的夢(mèng)(mè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