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七。”聽到這個名字,諦聽忍不住喃喃了聲,似乎對他帶來的震撼也很大。
葉凡能理解現在諦聽的樣子,因為此人對他們這一代人的影響實在太過深遠。可以說是在每個人心中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只一個身份,就可以震撼中原百分百的人。
茅十七曾是蠻夷的國師。曾同時擔任蠻夷四大院的國師,并且是以一個中原人的身份。可想而知此人是何等經天緯地之才。
后來因為蠻夷上一代的女帝慕容身死,王朝分崩離析。四大院同時叛離。茅十七高調回國,陳義親自拉著許多位高權重的高人開口,茅十七無任何罪,封隱世侯,禁止任何人騷擾。
這人傳奇無比,當年在蠻夷女帝面前落子,言稱能替她買一個大好河山。當年確實也只有陳義一個人能苦苦堅守住茅十七的攻勢。
如果女帝當年不是死于內亂,或許這茅十七已經勝了。
這種傳奇之人,葉凡找來作甚?
諦聽擔憂道:“王座,憑茅十七的能力,我們就算找來他。可真的能駕馭此人嗎?要知道蠻夷四大院當年都要留住茅十七,不讓其歸國。可他憑一人之力,在蠻夷境內將四大院耍的團團轉,如同戲犬般。臨行前還曾放言,四大院不過都是一些烏合之眾,這種人,豈會給我們幫手?”
諦聽分析很有道理,他本身號稱上蒼之耳,而且在邊疆中葉凡讓其調查情報、挖人。諦聽盡數可以搞定,可葉凡也知道,這不是因為他真的無所不能,誰都可以勸降。
只不過是諦聽懂得理性分析,只有看見了有搞定的希望,他才會出手。現在茅十七他分析出的結果明顯是不能搞定,這種人要有什么東西才能打動他。
當年是因為女帝姿容蓋世、絕世無雙。可現在呢?葉凡難道能找到一位和當年女帝一模一樣的人?那也已物是人非,茅十七這種境界也不一定會買賬。
葉凡搖搖頭說道:“這次不需要你來搞定,我會親自跟他談。茅十七是我們計劃里最重要的一環。現在我們的對手太多,楊家、趙家、蠻夷。還有中原一切不想和蠻夷開戰的小家族,都會把我們當成共同的敵人。”
“仇人多,也是一個優勢。萬一這群人里就有茅十七看不慣的,想借力弄死仇人。”
“可我們去什么地方找茅十七?”諦聽聽完這番話,認為還是太玄乎。不過他也沒著急,只是如此問道。
“或許,曹青衣知道此人在什么地方。”葉凡緩緩地說道。
諦聽一驚道:“什么?王座,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正是你想的那樣。”葉凡點頭,解釋道:“茅十七就是曹青衣的師父,當年茅十七號稱有一棋一劍。文武無雙,如果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怎么從四大院的鐵騎包圍下逃出來,又拿什么放肆的嘲諷四大院?早就不知被剁碎成多少塊喂魚了。”
“我能明白,只是這個消息太嚇人了。”諦聽震撼無比的說道。他能明白葉凡說的意思,茅十七有實力是正常的,可諦聽怎么也想不明白,此人竟然和曹青衣有關系,還是這位天下第一高手的師父。
“所以說,多爾袞?”諦聽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他讓曹青衣去殺的,此人和四大院應該有一份不淺的恩怨。所以我才說我們有拉攏到他的機會。我們或許不能再造一個女帝,但我們可以幫他滅了曾刺殺女帝的四大院。”葉凡淡淡道。
諦聽若有所思。
當年確實有傳言說四大院派人刺殺過蠻夷女帝,只不過一直未有人能確認。現在聽葉凡說,當年女帝意外身亡的消息來的太快也太邪乎,四大院刺殺反倒比較符合邏輯。
“那我們現在去找曹青衣,讓他幫我們聯系茅十七?”諦聽詢問道。
葉凡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曹青衣也只是有可能知道消息,他應該和自己師父很多年沒見過面了,真要找的話,還是得我們自己下功夫。”
但諦聽卻沒有任何沮喪,而是眼中亮著精光。那可是茅十七啊!他們竟然有機會可以拉攏到當年那個傳奇的男人,這種事情,也只有他們的王座葉凡能做到了。
前后這些年。唯有三人可稱得上是傳奇,第一個是一人獨守川蜀關,蠻夷寧死不得前的殷九龍。第二個就是蠻夷的傳奇國師,將四大院如同遛狗般戲耍在蠻夷邊疆。最后一任,也是現在接班的葉凡,坑殺敵寇百萬軍,三月斷糧死戰也勝,回中原力扛幾大家族。
這三人,是蠻夷和中原戰爭中,先后造出的三個傳奇性英雄。現在殷九龍已是前輩,葉凡就在身邊。茅十七若也能找出來,來一場三人齊聚。那將會是何等傳奇的場面。
“曹青衣,來了嗎?”四合院門外,隱隱響起的腳步聲,由遠到近,讓諦聽無比地激動,似乎即將已經揭開茅十七神秘的面紗,將要見到此人了般。
“凡王。”曹青衣抱拳,客氣的作揖。
事實上葉凡在中原承了曹青衣的好幾次人情,汾陽城贈雨算是一次、后面曹青衣幾次在該對付老嫗的時候都及時到來,葉凡不愿說個謝字,但他心中卻是記住了這幾次人情,時候到了,他會還的。
“曹青衣,我想問一問關于你師父,茅前輩的一些事情。”葉凡單刀直入地問道。
曹青衣似乎也沒有驚訝于葉凡竟然認識他師父,也沒有避諱。畢竟他師父早已被陳義拉著無數高人洗白,現在又是中原侯爺,雖然比不過中原王座如此驚艷,可身份也是正面的,沒什么不好意思說和需要隱藏。
“我師父一向閑云野鶴,我只知道他人在中原,人在京城。可具體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每次想找我的時候,都會出現。”
“你有什么方法聯系他沒?”葉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