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想玩的猜測【下】
白早低頭沉思了許久。
她疑惑問道:“什么是喜歡?”
大手撐著枝干,向晚認真回道:“喜歡有很多種,每一種的程度也各不相同。”
“程度不同,自然也有著不同的意思與相處模式。”
“不過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如果你喜歡那個人的話,會愿意和那個人待在一起。”
“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
白早看向遠處的胡桃。
不得不說胡桃生的很好看,身材雖然嬌小了一些,但是個貨真價實的美女。
性格也與傳聞中截然不同,溫婉大方,很得人的喜歡。
胡桃是向晚的摯愛,白早卻并不喜歡。
白早平靜說道:“我完全不想和胡桃待在一起。”
這個回答讓向晚發出一聲輕笑。
“這樣啊。”
“如果這是你的真實想法的話,那就不和她待在一起。”
白早望了過來,于是目光相觸,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對方。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嗯。”
看著白早的眼睛,向晚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我很榮幸。”
光芒閃爍,一只小巧的紙鳶出現在向晚手中,大手捏著紙鳶的翅膀,他緩緩遞給一旁的白早。
白早看著紙鳶,眼中帶著幾分好奇。
“這是什么?”
“我做的紙鳶。”
“紙鳶?”
“也叫風箏,可以在天上飛。”
“這能飛?”
向晚將紙鳶丟了出去,恰巧一陣風吹來,紙鳶隨風而起,線很快放長,白早看著飛在天上的紙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真的能飛啊。”
收線與放線,紙鳶飛得越來越高,很快化作了一個小黑點。
“要試試嗎?”
“要!”
向晚將手里的線遞給白早。
“這樣再這樣,紙鳶就可以飛的更遠了。”
“喔——”
白早看著天上,眼波微動,笑意盈盈,很好看。
“白早。”
“嗯。”
“去做一些你喜歡的事情吧。”
白早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天上飛遠的紙鳶。
“喜歡的事情又是什么?”
“就是想做的事情。”
白早學習的很快,手中的線很快就放完了,以向晚的目力只能看到一個普通芝麻粒的小黑點。
白早能看的很清楚,所以她很開心的笑著。
紙鳶在她手中還玩出了新的花樣。
“你看。”
天上的紙鳶慢慢放大,接著迅速縮小。
忽遠忽近。
看著笑起來如此天真爛漫的白早,向晚心里越發的覺得創造出白早的那個人很可恨。
“如果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想做,那就都去嘗試看看吧。”
“只要能遇到一兩件喜歡的事就行。”
“紙鳶,我喜歡。”
“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
“可以嗎?”
“嗯。”
“太好了~”
白早沖著向晚甜甜一笑,眼波流轉,看起來就像個孩子。很快她又將目光看向了天上的那只紙鳶。
向晚見狀,由衷一笑。
雙手一撐落向地面,他對著白早揮了揮手,以做告別。
見向晚離開,白早下意識的揮了揮手。
天上的紙鳶瞬間晃動起來,逐漸墜落。
遠處,向晚與胡桃相擁在一起。
白早手中的白線快速滾動,紙鳶越來越遠。
她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紙鳶墜落在地,白早身影一閃,來到了紙鳶前。
緩緩蹲下身,她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紙鳶上沾染的塵土。
這是向晚送給她的,白早不想紙鳶壞掉。
學著向晚將紙鳶丟了出去,微風起,可紙鳶還是墜落在地了。
“向晚,為什么我不能讓它飛起來呢?”
……
……
“我也要!”
“要什么?”
“哼!”
胡桃鼓著嘴,將黃紙傘丟給向晚。
舉著黃紙傘替胡桃遮陽,向晚撓了撓頭略顯尷尬的說道:“我就做了那一個。”
“所以你是把本來送給我的紙鳶送給了她?”
“額……”
“是的。”
“我生氣了!”
“我真的生氣了!”
小心翼翼的摟住胡桃的香肩,胡桃氣憤的抖了抖肩,不過并沒有掙脫向晚的大手。
見此情形,向晚稍稍松了口氣。
至少看起來還能哄好。
“老婆大人…”
胡桃發出一聲不滿的輕哼,瞬間別過頭去。
“嘶…”
哄老婆這種事…
怎么哄?
“小桃桃?”
胡桃冷眼望了過來,一副能把向晚生吃的模樣,嚇得向晚瞬間噤了聲。
就這樣走了許久,向晚覺得不管發生了什么,必須先表明自己的態度。
“老婆,我錯了!”
胡桃懷抱雙手。
“錯哪兒了?”
“我應該做兩只紙鳶的。”
“……”
“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為一只紙鳶就生氣的人嗎?”
見胡桃給了臺階,向晚哪里有不踩上去的道理。
“我當然不這么認為!”
“我的老婆溫柔大方善解人意,怎么可能因為一只紙鳶生氣呢?”
向晚將黃紙傘遞到胡桃手中,然后嘿嘿一笑一臉寵溺的給她捏起肩來。
活動著肩膀,胡桃俏臉上逐漸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行了,別捏了。”
“不生氣了?”
“嗯。”
傻傻的望著胡桃精致白皙的俏臉,向晚還有些擔憂。
“真的不生氣了?”
“嗯!”
向晚徹底放下心來,一把將胡桃抱了起來,身影轉動,胡桃發出一聲聲輕笑。
“老公~”
“快放我下來。”
“不要!”
向晚緊緊摟著胡桃的腰,俊美的臉靠在胡桃的胸口上不停地蹭啊蹭。
“老公,你個大笨蛋!”
“我被你勒的快喘不過氣了啦!”
“哦哦哦。”
向晚迅速松了松手,小心的將胡桃放下。
看著木訥的向晚,胡桃無奈搖了搖頭。
“怎么樣,你能處理好嗎?”
“什么?”
胡桃抬起手作勢欲打,不過終歸是沒有落下,哪怕是裝腔作勢,她也舍不得。
“明知故問。”
向晚斂了笑,認真回道:“我覺得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那我就把她徹底交給你了。”
向晚點了點頭。
白早是胡桃的惡念,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胡桃的一部分。
自從親眼目睹那個女子被消滅化作一縷金光融入胡桃后,向晚就有了些許猜測。
每個人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
他不想白早的存在和那個女子一樣只是為了融入胡桃。
如果真的只能如此的話,向晚希望白早可以自愿與胡桃融為一體,而不是被迫。
這兩者的區別很大。
他希望白早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就像之前說的。
他希望白早可以活的更有意義。
為她自己而活。
而不是為了其他任何人。
也包括那個創造她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