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論師尊的自我修養(七)
“嗯嗯,徒兒知道了?!彼c了點頭,除了師尊他也不會接近別的女子了,更何況是讓她們碰那里。
“乖,起來吧?!彼凉M意的瞇眼笑,說著從儲物袋里掏出來一個夜明珠,夜明珠雖只有雞蛋大,但是它卻將這四周的環境照宛如白晝一般。
他們被吹到了一個山洞里,旁邊是一起被吹來的樹木殘枝,飛沙走石,一片狼藉。
“我們這是在哪?”顧風竹疑惑的看了四周一眼,卻沒有任何來過的熟悉感覺,眼前有兩條路。顧風竹熟練的接過沈木棲手中的夜明珠,然后問道。
“出來吧,閣下將我們引來至此,卻不現身嗎?”沈木棲沒有回答他的話,看著某處,拿起扇子輕輕一揮,一個青褐色呈樹枝狀的東西飛到了她的手里。
突然一道虛影從樹杈中慢慢的顯了出來,虛影是一個仙風道骨,神色淡淡的男人。他看了一眼沈木棲,似帶著些許的不明神色。
“是本尊招你們來此。”語氣里充滿了上位者的居高臨下,似乎并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一副他們應該感恩戴德的樣子。
“哦?前輩既然讓我們來這,想必是有求于我們吧?”沈木棲最不爽的就是別人一副爾等都是螻蟻的高高在上,好看的丹鳳眼瞇瞇笑懟到:“有求于人,還請您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可知現在是在和誰說話?”他放出周身威壓,顧風竹被逼著后退了一步,見自己旁邊的女子,傲骨嶙峋絲毫沒有被影響,咬牙強忍住不適想要上前和她并肩,卻無能為力。
沈木棲并沒有注意到顧風竹的小動作,嗤笑一聲,聲音逐漸嘲諷:“我不就是在和一抹殘魂說話嗎?若無事,小徒弟,咱們走了?!?p> “是?!鱉欙L竹回答的很快,跟上師尊的步伐,轉身就走。
“等下……你難道不是來尋找失蹤修真者的嗎?”虛影喚道,聲音帶著一絲僵硬。
“是,但是我可不會帶著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不對魂魄上路?!鄙蚰緱腫屑毧戳艘謊蹥埢甑哪?,覺得有絲絲眼熟。
“若沒有本尊,你們不可能找到他們。”殘魂負手而立,似還在猶豫。
“是嗎?那便不找了,不過要是半月盟知道他們的老祖宗現在已經變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會怎么樣呢?”沈木棲想起來,這人在五百年前她師尊的煉虛大典上見過,是代表半月盟來參加的。
“你認識我?”虛影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但是又馬上消失不見了。
“許鈺前輩可是師尊喬岱的好友,晚輩怎么會不知道呢,不過前輩你為何變成這個樣子了,半月盟不是對外說您已經閉關幾百年了嗎?”沈木棲想到師尊和經常和她說起,他和許鈺以前一起修煉的趣事,語氣不由的好了起來。
“咦?你就是那喬老頭唯一的關門弟子吧?”許鈺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但是相比前面的語氣,已經算是非常和藹了,還帶著一絲懷戀。
他不由嘆口氣:“唉……此事皆是因我而起,理應由我親手了結,但是現在我這樣子,已經……所以只能靠你了?!彼樕下凍雋艘荒ㄍ純唷?p> ……
沈木棲一身紅衣芳華絕代,腳踩三色鈴,一動三響,生怕別人不能發現她來了。
這彎彎曲曲的地道迷宮,在許鈺的指引下,拿到了他的紫晶琉璃棺,里面正放著他已經毫無生氣的尸體。
“小姑娘?你這也太招搖了吧,我們不是在夜探地宮嗎?”虛影許鈺瞄了一眼,然后帶著一絲試探的語氣說道。
閑庭信步的女人,將著黑暗詭異的地宮迷宮,逛成自家的后花園。清脆的鈴鐺聲宛如魔音繞耳,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沈木棲勾唇瞇眼笑道:“竹竹,師尊再教你個道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魑魅魍魎,陰謀詭計都是上不了臺面的小把戲?!?p> 顧風竹幾乎對她的話深信不疑,聽著這話,默默點頭記在心里。
然后她眼波一轉,謙虛的說道:“許前輩,我可沒有夜探哦。像您剛剛說的,這皇蟒若是能打過我,就不會在外設下迷陣,讓我們一直在地宮外打轉了。該怕的不是我,而是她才是。”
許鈺無言,雖對她的自信頗有不屑,但是卻不得不說很有道理。現在的她的確不是她對手,心中喟嘆,各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沈木棲醒了醒鼻子,微微皺眉,空中怪味彌漫,提醒道:“小徒弟屏息,不要聞這個味道?!?p> 繼續向前走,沿路的尸體越來越多,有些已經都是深深白骨,有些還掛著些許的腐肉搖搖欲墜。洞壁的血跡,像是在說著他們生前多么努力的想要活下來,卻又多么絕望,只能葬送在這無人問津的地宮里。
那種惡臭中帶著腥甜的氣味越來越濃,漸漸聚起了紅霧,霧里場景一點點模糊,這紅霧四處透著詭異,味道卻又香甜可口。
顧風竹額頭溢出了密密的細汗,一股火從內臟向四肢百骸燒了起來,手指蜷曲抓緊昆吾劍,冰冷的劍鞘,喚起了他一絲清明。
“師尊……”他下意識的喊道,聲音媚的能滴出水來。但是他自己一點也沒有覺得,臉越來越熱,好看的眸子似是能掐出水來。
沈木棲回眸,心一跳,剛剛光顧著找線索和出路倒是將這個小白菜給忘了。見著他一臉潮紅,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像是一朵被雨打過紅牡丹誘人摘采。
抬手給他施了一個清心咒,還未收回手,便被他炙熱纖長的手給抓住了。她皺眉想抽回手,顧風竹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微微一帶,就隨著她抽回的手也靠了過來。環住她的腰,緊緊的抱住。
用那已經紅透的小臉,蹭著她白皙的脖子,從未經過男歡女愛的小白菜,只感覺她身上很涼,用力抱住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炙熱的呼吸撒在沈木棲脖子上,她按住他的頭,阻止他的動作,凝聲問道:“我明明已經讓他屏息了,不要吸食這紅霧,為何還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