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的喜悅被下一秒的晴天霹靂給代替,君悅心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的具有戲劇性。
看著梓瑤低著頭,那萎靡的情緒,讓君悅心有些手足無措。走過去看著桌上的東西,君悅心瞬間明了。藍若是獨自一人去尋找自己的心愛之人了。不得不說,真是佩服她的勇氣。
地上跪著的柳煙兒早已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完全看不出往日的風光模樣,只余狼狽不堪。
“這是?”
“柳煙兒。”
“她怎么在這里?”
“呵呵,君悅心,這不都是拜你所賜的嗎?”
指著自己,君悅心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她真的就是不知道。誰閑著沒事和她一樣像一個偷窺狂一樣時刻注意別人的一舉一動。
比起綠茶她還真是比不過她國民才女柳煙兒,要是君悅心茶,那哪里還會讓柳煙兒一戰成名。
雖然真的不想奚落她,但是真的是應了一句話,惡人自有天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柳煙兒,我就只是問問而已。沒有特別關心你的意思,所以你也別想著給我扣什么帽子。我做了就承認,可是這一次我真的沒招惹你。你自己想想,哪一次不是你自己趕著湊過來。”
“我呸,君悅心,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些滿嘴仁義道德了。雖然和你沒有直接關系,但是你絕對脫離不了關系。所以,你才會遭報應。哈哈哈,誰比誰好到哪里呢?老天爺可真是公平。”
從前就看不慣君悅心明明什么都不會,可是所有人都寵著她,難道就應該她身份尊貴嗎?她不服,她要才也要名。可是,柳府只是把她當作機器,不相信她的實力,給她找槍手淪為笑柄。
她不服氣,找了許多人給了點小錢就敗光了她的名聲。她以為自己這樣就能得到一切,可是,還有其他人。
“柳煙兒,你早就被嫉妒心麻痹了雙眼,現在到頭來還是執迷不悟,怪不了別人。”
“對,都是我的錯。但是君悅心,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也是一個可憐蟲。就連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太子下落不明,就只有你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住嘴!”
沒有想到她會說這些話,祺天痕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君悅心往后退了一步呆滯在原地。
“你說的是真的?”
“悅心,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對不起。”
“張浩清,你不要說話,讓她說。”
“哈哈哈哈,我現在不想說了。你求我呀!你們不都在等我開口嗎?我就要她君悅心求我,求了我就告訴你們。”
閉著眼睛,君悅心這一刻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除了君臨安,那個她印象中一直溫潤如玉的溫柔男子。
看著君悅心的松動,祺天痕捏緊了拳頭,因為熟悉,所以深知對方的弱點。這就是狠!但是自己不能幫她選,這是她的事,他知道她在乎什么。
依舊不動聲色,靜靜地等待著,張浩清細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一直坐著沉默不語的梓瑤,被這個跪在地上還猖狂不已的女人氣得手抖。揚起手朝她的臉打了下去。
揪起她的衣服,逼她直視著她的眼睛,里面是輕蔑,是不屑,是厭棄。梓瑤的耐心已經被她耗盡了。
“人帶到哪里去了?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耗了,不說你下場怎么樣,我不能保證。你說,是柳家都除名好呢?還是你的名聲呢?我想都挺不錯的。”
“呵呵,看來她說的對,你真的很護著她。可是,你不知道,她是自己主動和我走的。你想知道她最后讓我給你帶了什么話嗎?”
“快說!”
“那你答應放我走,不要傷害我和柳家。”
對于柳家真的是她最后擁有的東西了,她不能連家都丟了。
“好。”
“她叫你不要去找她,要生要死她都要和君臨安在一起。”
是她的風格,看著柔柔弱弱,結果總是讓人驚喜。梓瑤想著那個笨蛋的樣子,眼眶一紅,梓瑤掏出一粒藥丸給她喂了下去,然后扔下柳煙兒朝門外走去。
有些興奮的柳煙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嘴角鮮血直流。眼睛猩紅,像一個被死神宣判的人,垂死掙扎。
“哈哈哈,君悅心你求我呀!我告訴你。”
看著已經瘋魔了的柳煙兒,君悅心覺得可惜極了。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至于大小,我們都無從考究。
此時此刻,君悅心看著喪家犬一樣的柳煙兒,不禁感慨這又是何苦呢?明明她可以換一種活法的。
人生在世真的多的是身不由己,但是她也罪不至死。
“不要有心疼她的想法,說到底,她也是自食惡果。她說謊了,就是她帶走的人。她就是故意拿出來的幌子,想要遮蓋一切罷了。”
“余藍衣來了。”
“咳咳咳,我也不是故意瞞你的。還有,顏兒不知道,你不能牽怪她。”
開口就是廢話的習慣,張浩清真想給他改了。
“直接說。”
“皇帝陛下已經派兵圍攻無心老巢了,但是沒有他們兩個的影子。”
想著生病脆弱的君臨安,君悅心就自責不已,要是她那個時候一直陪著他。甚至是陪他去看二哥該多好。現在還來得及嗎?
“悅心,你不要太擔心。浩清和皇上已經部署好了,就是不希望你自責,他們會沒事的。”
一想到聞顏對自己的叮囑,余藍衣就為難,他這張嘴安慰人,這種情況下還真是難為他了。但是以祺天痕和張浩清的情商也就只能指望他了。
安靜的待在梓瑤剛剛坐的地方,認真的看完了藍若留下的信。君悅心眼淚止不住的流,有個人愛得比她深。
“我認識君臨安已經很久了,找了那么久,終于對了。我以君悅心的身份陪著他,可是他很聰明,他都知道。我很幸福,遇到他是我的榮幸。瑤瑤,你記得告訴君悅心,我是她嫂子了。這一路我都陪著君臨安,他不孤獨。”
替君悅心擦著眼淚,張浩清肚子里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他也感動于他們的感情,值得開心。可是,一想到,天涯明月樓的白銘,他就覺得愛情真是復雜的東西。